“啊……”婦人驀然瞪大雙眼,慕枯白移開視線不再去看她,轉過身叫上身邊兩人,“走了。”
花浪和景家跟在她身后離開,那婦人盯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心里瞬間慌起來。她帶著孩子連忙回到草屋里,昏暗的草屋里傳來股血腥味,女人提心吊膽的走到床邊,雙手胡亂摸索著床上的人,“孩子他爸……你醒醒……快醒醒,你別嚇我啊……”
床上只蓋子一單薄草席子的男人睜開凹陷的眼,虛弱的瞪著婦人:“怎么……你搞什么……”
婦人則哭著說,“剛才外面來了幾個來找那姑娘的人,說那姑娘是千紅樓的人,還說她會用毒,沾染上的不出三天就會……就會斃命啊!”
“呸,別特娘咒我!”床上的男人一個激動咳嗽起來,婦人見狀忙起身給他端水,端來水時見男人掙扎著要起身,她扔下水連忙扶住男人,“孩子他爸,你要做什么?”
男子掀開草席,身上是大大小小的暗紫色傷口,滲著鮮血慘不忍睹。男人咬著牙面色猙獰,“孩子他娘,我是不是要死了?你看我還好嗎?”
“別瞎說!”婦人紅了眼眶,她搓著手,眼神堅定的說,“我去找那幾個人,他們知道的那么清楚,一定有解藥。”
轉過身正要離開,男人拉住她,吼了一句:“回來!這時候進村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你一個婦人家去什么去?”
婦人又折回來,淚眼婆娑的說,“我叫英延和終程他們去,他們就在村后,只要我一喊他們就出來了。”
“你別去了。”男人把她按到床上,他一動傷口就火辣辣的疼,咬著牙男人一字一句的說,“你在這等著,我去找英廷他們。”
正要出門,男人倏地察覺到不對勁兒,他身子一震,四下張望兩眼,顧不得身上的疼沖出門,過一會兒又推開門回來,一臉驚慌失措的問:“樂樂呢?”
“樂樂?”婦人也才反應過來,猛的站起身嚇得臉都白了,“沒、沒在外面?剛才……剛才我把他帶回來了啊……”
夫妻二人四目相視,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惶恐不安。
……
花浪回望身后跟著身后跟著的尾巴,他一回頭,那小尾巴就急急忙忙躲了起來,等他再背過身往前走時,那小尾巴便從樹后探出頭,偷偷摸摸的又跟上去。
“公子,就讓他這么跟著?”
慕枯白斜他一眼,“你還能把人趕走?”
“樂樂,快過來!”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婦人的叫聲,婦人匆忙的追出來,站在不遠處滿眼擔憂的沖慕枯白他們身后跟著的小尾巴招手,“樂樂快過來,娘給你做好吃的糖包子。”
小男孩望了眼慕枯白三人,又回頭看了看一臉緊張的婦人,最后還是選擇了“糖包子”,開開心心的的朝著婦人跑了過去。
婦人抱住兒子,總算松了口氣,警惕的盯著慕枯白等人,“你們趕緊出村吧,我們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說罷她便抱著孩子轉身離開。
望著婦人遠去的背影,慕枯白眸光微凝,而就在這時,“刷”的聲傳來亮出刀劍的聲響,花浪擋在慕枯白身前一腳踢飛了那把長刀,眼神冷冽的盯著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你們是誰?土匪嗎?”
慕枯白望著這群人,隱隱約約聽到附近門和窗微微的響動聲,一眼看去,和一旁從窗戶里扒著往外看的人對視上,那人眼神中染懼意,縮回頭將窗戶關上。
花浪手里抓著暗器,囂張的對這群人叫道,“你們是土匪吧?一看不是什么好人,在城里搶吃的不成,還搶起人來了?快把人交出來,小爺我饒你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