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漢子冷笑一聲,他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粗狂,“我們一開始也只是想搶吃的,是那小娘們出手打傷了我們的人!”
“活該,你們一群人搶一個小姑娘的吃的,要不要臉?”花浪絲毫不想聽他解釋,他回頭對慕枯白說,“公子,這群人交給我,你閉上眼睛,我不想讓你見血。”
慕枯白心下詫異,不禁心里發暖,從這個角度看花浪,這小子還蠻帥的嘛?
于是她點點頭,應了花浪的話閉上了眼。可就在她剛合眸時,耳畔處傳來一聲慘叫,聽著熟悉的聲音,她秀眉一皺驀然睜開眼睛,面前竟再看不到花浪的身影。
慕枯白神色微凜,聲音冷下去許多,“人去哪了?”
身邊的景家見證了全部過程,他指著頭頂,面色難堪的說,“公子,他踩中了機關,被人吊在樹上了。”
慕枯白順著景家所指的方向朝上看去,只見花浪一根腳腕被繩子綁著吊在一旁的槐樹上,不知是倒立所致還是內心羞愧,那張臉憋的通紅,垂下來的兩只胳膊朝慕枯白揮了揮,“公子,快救我!”
慕枯白目光冷然的望著他,站在那里久久無語后,從口中擠出兩個字,“不管。”
叫你裝逼。
那為首的壯漢見狀仰天大笑兩聲,“你家仆被我們抓了,你們兩個剩下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一個老實巴交的農人,還是趕快束手就擒吧!”
慕枯白微笑,伸出秀長的手指,眼角輕佻著,氣質自帶一股天成的傲然,“第一,他不是我家仆。第二,手無縛雞之力去了,小白臉可以留下。”
一旁被吊著的花浪捂著嘴,滿眼感動的說,“公子,原來我在您身邊身份遠高于仆,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同我哥一樣都是暗衛?”
慕枯白淡淡的瞥他一眼,“不,我只是單純不想認識你?!?p> “嘎?”花浪愣住,哭喪著臉痛心疾首吼叫,“不要啊公子,是不是我給你丟人?這次真的是意外,你等著我這就下去幫你!”
花浪掙扎兩下想要掙脫繩子,卻還是無濟于事,繩子纏的死死的,把他的腳腕兒勒的通紅。
面前的漢子們見這主仆倆都大難臨頭了還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居然還有空開玩笑?真是讓人稀奇。
領頭人扔給手下人一條繩子,指著剩下的兩個人說,“去把他們綁起來,把身上的東西都搜刮了再丟出鎮子去?!?p> 那人拿著繩子朝慕枯白走去,一旁的景家神情緊張,“怎么辦啊公子?”
慕枯白淡定的問他,“你身上有值錢的嗎?”
景家一愣,然后搖了搖頭說,“沒有?!?p> “那就不用擔心了?!蹦娇莅鬃旖俏?,淡淡的笑容襯的她越發優雅貴氣,那雙閃爍流光的眸中一片云淡風輕。
這一笑刺痛了領頭人的眼睛,他們在這為了生存拋去道德做著最見不得人的粗鄙之事,而這貴公子卻高高在上,每天有著吃不完的菜肴美食,有著富裕的家底,過得那叫一個安逸。
心里越發不平衡,領頭人盯著慕枯白的衣服,眼中略帶著些狠色,“我看他衣服挺值錢的,把他衣服給我扒下來,說不定能賣不少錢?!?p> 慕枯白眼神微瞇眼,搶東西可以,扒她衣服卻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在所有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瞬間騰空飛起,袖口中伸出白綾,狠狠地朝著領頭人襲去。
領頭的漢子還沒回過神,一陣窒息感覺傳來,仿佛多了一雙手使勁兒的掐著他脖子,眼前一片黑,他張著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慕枯白已經躍到他身后,手中的白綾力度收緊,其余的人回過神來,大叫一聲“終程”,便紛紛揮著刀子上來就要斬斷白綾。慕枯白上前騰空轉身,照著他們臉上一人一腳,踩著他們的腦袋躍到前面,重新落在景家身邊。
景家嚇得打了個寒顫,看著身邊跟變魔術一樣飛來飛去的人,嚇得腦袋發暈,連忙往后退了兩步退到花浪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