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枯白瞇眼看著他,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來討水喝的,不過看他慌張前來的樣子也不是和這群人一伙的,反而像是來幫忙的。她微微一笑,選擇相信他,“好吧。”
下面的人在游龍飛上來時就追了上來,終程抹了把汗,警惕的看了眼游龍,扭頭問慕枯白,“公子您沒事吧?”
慕枯白搖了搖頭,吩咐他說,“把房間收拾一下,我要接著住。”
“啊?”剛趕上來的竺成藍聽了嚇一跳,看到流到門口的鮮血就知道里面的慘烈,他吞了吞口水皺著眉說,“是不是太晦氣了,公子,咱換一間房間吧?”
“不用。”慕枯白拒絕的干凈利落,理由竟是,“我對這間房已經有感情了。”
游龍默默地看了眼房里血流成河的慘狀,再看著慕枯白離開的背心,心下古怪捫心自問著,你認真的嗎?
游龍心里五味雜陳,自從回了府邸,自家主子每天問一遍“慕公子今天來了沒有”,跟中了魔似的,因為公子眼疾以及身份的原因不方便出府,就托他來打聽慕枯白的下落。
這一打聽竟發現慕枯白在南域開起了酒樓?
慕公子不是皇室的人嗎,怎么竟從起商來了?
游龍正發愣,景家指著他突然問慕枯白,“公子,這個剩下來的怎么辦?”
游龍回過神,趕忙解釋說,“我不是和他們一伙的。”
慕枯白回眸看了他一眼,斜唇微揚,“放了吧。”
……
花浪還不知道慕枯白這邊發生的事,他翻上墻頭,對著地面一躍而下,看著周圍的花園,花浪吐槽一句:“這穆家守衛太差了吧,這么好闖?”
他話音剛落,面前豎起無數把劍指著他,耳畔有人冷呵一聲:“你什么人!”
花浪嘴角猛抽,不自覺的舉起雙手,弱弱的說,“誤會,我只是想來見你們家主……”
穆良旭吊兒郎當的走過來,輕蔑的看著花浪,“你這個人真是沒救了,錢我不是都給你了,你不要是你自己的事情,還敢翻我家墻?說,你到底是來干嘛的?”
花浪一下子認出穆良旭,這不是當時在酒樓見到的那個人嗎?看樣子因該不是管家,難不成是穆家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小公子?
花浪對穆家也有所了解,穆家家主就這一個兒子,幾乎快寵上天了。南域四大美男,其實除了葉家的大公子,剩下的都是一群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而這穆小公子就是其中一個。
“我只能和你爹說,把你爹叫出來!”
慕枯白特地吩咐過這件事,不能對外人暴露了他們的身份,行事一定要低調。這里這么多人在場,傳出去的話怕會遭別的家族甚至封云國皇家的忌憚。況且他的腰牌又丟了,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你不說?不說好,來人,把他給我關起來!”穆良旭一聲令下,護衛架著花浪就要走,花浪還沒反應過來,他掙扎兩下扯著脖子沖穆良旭喊,“你這個坑爹的,等著被揍死吧!”
見過坑爹的,沒見過這樣往死里坑的。
花浪被強制帶走,穆良旭摸著下巴,眸光里閃過傲然,他哼了一聲,“我坑爹?我這是在幫我爹除了個大麻煩。就算你真是來找我爹的,我爹那么好的一個人,可不能跟你們這群齷齪的人混在一起。”
……
夜幕降臨,慕枯白坐在酒樓里看著絡繹不絕的人,這個其實并不賺錢,還要往里面賠錢,甚至要提防著三大家族。上午那一伙人不知道是誰派來的,能找到那樣強勁的打手,慕枯白猜測不是皇室就是三大家族的人。
慕枯白垂眸思索著,等人都散了,竺成藍上前說,“公子,今天招了不少人,看來我們要盤很多鋪子了,只是錢……”
“錢我來籌,你只用看好千紅樓。對了,明日你叫人去附近轉轉,看看有什么藥鋪和店鋪,找人盤下來。”
慕枯白要的并非只是救濟人,她要讓南域從新運行起來。而這還差著一大筆錢,那筆錢她已經想好從哪出了,三大家族貪污了這么多,她得讓他們貪下去的東西重新吐出來。
錢要賠,就一起賠。
畢竟在名義上,南域是尚元國地界,三大家族倚仗的也是尚元國。
“花浪還沒回來?”慕枯白皺了皺眉,南域的青樓畫廊都未開放,花浪這又是去哪里嗨了。
“還沒有。”
慕枯白望著進出的人,比剛才要少上一些,她默默地站起身,“叫上桑憶,隨我出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