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友恭安慰著發狂冷靜下來后不斷打哆嗦的郁飛煙,抬起兇狠的眉眼,毫不畏懼的盯著厲左徽:“呵,什么解釋?你們應該去問那灘肉泥!他對我女兒做了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葉連群你是怎么教的兒子!平日里作風敗壞!才學淺薄!今日的所作所為,讓他死都便宜他了!”
“你!你這個畜生!”葉連群面目猙獰,沖過去要去撕了郁友恭。
穆風戚也不看戲了,趕忙沖出來攔住葉連群,苦口婆心的勸說他:“不要沖動,你上去也打不過他啊!”
厲左徽有意勸郁友恭攜不落谷歸順,不愿把事情鬧的太僵,于是連忙說道:“看這樣葉三公子也是做錯在先啊……既然葉三公子是在宮里遇害的,葉卿朕一定給你個說法,郁友恭你安撫好你女兒,你女兒的事情朕也有責任,朕也會給你個說法的……”
“陛下!不妥啊!”誰料葉連群根本不愿就這樣算了,他難以置信的望著厲左徽,悲痛的說,“我兒不能白死!郁飛煙今日必須償命!求陛下微臣做主啊!”
葉連群趴在地上長跪不起,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抬起臉之際額頭上已是血肉模糊。葉天凌有些于心不忍,俯下身子欲要扶起他。
“不要管我!”葉連群將葉天凌的手揮開,繼續跪在地上磕頭,滿眼的憎恨和堅定。
他不要什么說法,他就要郁家償命。
“這……”
厲左徽犯難極了,同時臉色也異常難看,葉連群這么做無疑是把他的路堵死了,他定是要處置郁家了。他心里不禁恨起了葉連群,真是沒有腦子,就不會為大局為重嗎,虧他平日里待他不薄!
郁飛煙身上披著郁友恭的外衣,哭花了的臉被那道傷疤襯托的更是猙獰恐怖,在寒風之中略帶著一絲凄慘,她顫抖著搖頭,口中不斷說著:“不是這樣的……不是我……”
她在人群中尋找著一個人的身影,在對上慕枯白那雙清冷不帶任何溫度的眸子時,她眼中點點光芒徹底熄滅。她看到慕枯白嘴角動了下,那是個暗含諷意的笑,毫不憐惜的她最后的尊嚴也奪去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葉夏舟那個畜生!他強迫我!是他強迫我!”
郁飛煙突然發狂,嘶吼完這句話后,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掙脫了郁友恭,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直奔泉水下的雕石而去。
只聽“砰”的一聲,空氣中彌漫出一股新鮮的血腥味兒。
郁飛煙的頭撞在雕石上,沒有任何掙扎的緩緩墜落,死不瞑目。
“煙兒!”
郁友恭目眥欲裂,他推開面前的人沖過去,看著自己女兒慘死的一幕,腿一軟跪倒在郁飛煙面前,仿佛還沒有從郁飛煙的死中清醒過來,呆滯的望著面前的尸體,如魔怔了一般。
“煙兒啊……煙兒啊……快,快叫醫師來!快叫醫師來啊!”
厲左徽心中暗罵一句不好,這下子可是和郁家徹底斷交了,誰不知道郁友恭就這一個寶貝女兒,雖然只是個從江湖殺出來的一個家族,可依舊把女兒當千金小姐養著。
雖然知道郁飛煙是救不回來了,但是他還是順著郁友恭的意,命人去傳太醫了。
花浪見此唏噓一聲,“看這樣子,怕是叫閻王爺來才管用吧……”
慕枯白沒有說話,她的眼中依舊如一汪秋水,平靜的毫無波瀾。
冷風從耳邊吹過,只聽她突然說了句:“就這樣吧?!?p> “???”花浪愣住,不解的問道,“為什么?那丫鬟已經被穆家控制住了,就等著給葉家致命一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