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醒的人兒多犯困。周沫四人看完日出又喝了果酒,倦意慢慢上移,帶著惺忪和困意與屋主告別后,各自回房補覺了。
再次集合,已是艷陽當空,來到民宿餐廳愜意的享受著午餐。四人圍坐在竹亭石桌前,青竹筒飯蒸騰著松木香。曉諾用銀匙戳開竹筒,糯米飯里嵌著的臘肉丁泛著琥珀色油光,也許是有意為之,表面的臘肉丁正好有7顆肉粒,依次排開連成一線,仿佛就像那天晚上的七星連珠:“你們覺不覺得,這有點像昨天晚上的七星連珠啊。”確實挺像的”震寧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鏡片反光遮住眼底的波瀾:“說到這個……我昨晚把觀測數據整理成了報告,或許該找孫教授確認幾個參數。難得的七星連珠奇觀,總還是要研究一下。”周沫佩戴的星空釉手鏈突然硌到碗沿,她順勢接話:“正好下午要下山,不如一起去回學校,順道送震寧回實驗室。”眼尾余光掃過書豪,少年正把挑凈刺的溪魚夾進她碗里,唇角梨渦若隱若現:“某些人想問穿越的事就直說。”震寧也聽出了周沫的畫外音,是想見孫教授“可以是可以,不過要等我孫教授聊完正事。”
孫教授的辦公室堆滿泛黃星圖,窗臺上的綠蘿藤蔓纏繞著一架老式黃銅望遠鏡。震寧走進辦公室拿著自己的實驗報告和數據給到孫教授,孫教授接過后仔細的看著數據,震寧說到“這是我拍到的七星連珠光譜,研究監測有異常波段。”孫教授看著數據,說到“確實比正常的頻率高出了3個波段。”“孫教授,是否有頻率干擾,導致波段異常。”“這個需要繼續做近一步的研究。”
屋外的周沫三人不好意思貿然進去,怕打擾孫教授和震寧的學術討論。周沫只能悄悄的扒著墻壁只露了雙眼,側耳細聽兩人的對話。曉諾見狀,想要把她拉起來,卻弄巧成拙,發出了響聲。
孫教授循聲而望,對著震寧疑惑地問“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一起去看的七星連珠,愛幻想說是想請教請教,是否真的七星連珠可以穿越時空嗎?”震寧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出來了。
孫教授也笑道“讓你的朋友們進來吧。穿越這種事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哦?”聞聲而言,周沫倒是落落大方的先走進來了。書豪和曉諾在震寧的招呼下也進來與孫教授打招呼。除了曉諾,其他人其實有些印象。孫教授說到“書豪嘛,我當然知道。”這可是前投資人的兒子,當然再清楚不過,孫教授心里說到。“周沫,我也記得你,你上過我的選修課。”“孫教授您真是好記性,還記得我。”周沫有些意外的說到。孫教授點點頭表示當然記得。而后看著曉諾似是見過但又不確定的看向震寧帶著詢問。震寧說“這位是曉諾。”“哦,曉諾呀,這個名字熟,實驗室經常聽到這個名字。”孫教授帶著一幅了然于心的表情說著。實驗室里經常聽震寧和同伴說要給曉諾帶這個,帶那個。曉諾這個名字未見其人已聞名于耳。曉諾不好意思的瞪了一眼震寧,臉上帶著緋色的低下了頭。周沫和書豪聽到后看看曉諾看看震寧也帶著磕到磕到的甜蜜微笑對視著。
震寧將幾杯茉莉花茶推到各自的桌前,將話題繼續轉移到這份報告上。“教授,”震寧的聲音有些發顫但這猜想和不確定“這些異常波段...是不是說明觀測者產生了量子糾纏?或者是觀測者變成了變量?”孫教授轉動著手中的筆,思考片刻用鉛筆在光譜圖上畫圈,窗臺綠蘿像是瘋長一般,隨著一陣風偏向了一邊。安靜得有些出奇,大家似乎都等待著一個定論。
孫教授緩緩的抬頭說到“理論上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也不能貿然斷定其不可能存在。”周沫聽著感覺有些不懂,于是說“孫教授,您的意思是?”震寧知道可能有些學術,于是接過話來說“還記得雙縫干涉實驗嘛?觀測者觀測粒子會出現不同的結果。這次的七星連珠出現異常波段,是否與觀測有關就變成了一種可能性的假設。”周沫點點頭。曉諾若有所思,想到了現實世界,和周沫一起去聽孫教授的講座,提到過雙縫干涉,波粒二象性。“震寧我想起來了,那次在講座上孫教授說過”曉諾突然意識到什么,沒有繼續接話,想到這是現實世界的事情,不知道,孫教授是否記得,而且和周沫一起去聽的,書豪也不知情,太多顧及,就立刻住嘴了。
“我?你聽我講過?”孫教授聞言表情里的詢問之意甚為濃烈,似乎帶著刻意。震寧忙說“哦,可能是平時偶爾我和曉諾說孫教授的一場講座有提到過。”曉諾看著震寧的解圍說到“是的,是的,應該是震寧單獨和我講過。”曉諾將“單獨”兩個字故意說的刻意。孫教授平靜的表情下卻異常的激動,頓了頓帶著打趣說到“嗯,我想著如果你當面聽過我的講座,我應該早就認識你了,畢竟你和震寧關系匪淺。”孫教授內心想到了現實生活中與周沫、曉諾震寧的初見面場景,看著曉諾和震寧暗暗猜想著兩人究竟是帶著現實記憶沒有。書豪也打趣著“下次有講座可要帶著我們一起呀,震寧。孫教授這是嫌棄你沒有帶我們一起呢。”震寧趕緊轉移話題,就怕穿幫一般“當然當然,你們都沒有聽過孫教授的演講,下次定為你們留個好位置。”周沫也馬上幫忙打圓場“自然了,孫教授的學術研究我們自然要多多學習”
孫教授看著周沫,心里打不定主意,周沫按理說應該是帶著現實記憶來的這里,看著幾人的關系很是熟絡,隱約覺得有些頻率可能已經改變了,只是他未留意。
“孫教授,您說七星連珠是否可以穿越時空啊?”周沫帶著期許和不好意思問孫教授“雖然七星連珠是天文現象,可文學作品中總是說七星連珠是穿越的關鍵時機。”孫教授聽后哈哈笑出了聲,“這個問題,確實說穿越時空感覺像是無稽之談。”隨后又帶著神秘眨了眨眼睛說“可是七星連珠有了異常波段,那這樣的頻率擾動變換,如果說穿越時空沒可能,這樣的絕對說法也是不能被贊同的。”孫教授說得滴水不漏,沒有明確定論也沒有完全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