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然大驚的喊道:“爹、娘”,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小臉煞白,雖然在不斷的掙脫黑衣首領,但是黑衣首領鐵箍一般的大手牢牢的抱著她,那手背上的疤痕看著很是嚇人。
但是秦青然毫無畏懼,此時只希望掙脫這束縛。
莫子鴛躺在秦遠道的懷里,手握著丈夫冰涼的手臂,目光注視著女兒,但卻不能發出一絲聲音來安慰父女倆,她用力準備張嘴叫了聲女兒:“然兒”。
這一用力,一口鮮血涌了上來,但是她又吐不出來,悶得心口一陣悶痛。
一道閃電在天際劃開。
她抬頭看了一眼丈夫,秦遠道額頭上爆著青筋,雙眼布滿了血絲,淚水混著臉上的血水不斷的從眼角留下來,莫子鴛想抬手摸摸他的臉,但是雙手注鉛般沉重,使不上一絲力氣,她感覺身體漸漸變冷,也許她在發抖,她能看到丈夫不斷的張嘴說著什么,但是她又什么都聽見,慢慢的眼前一片黑暗。
她沉沉的沉沒在永恒的黑暗中。
秦遠道感覺妻子漸漸僵硬的身體,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嘯。
不遠處黑暗中的蓑衣的人,聽到著粗獷凄慘的長嘯,心知不好,便運足內力,踏在馬背上,翩然疾飛出去,很快就將快馬落在身后。
秦遠道的這聲長嘯,將在場的人無不震得一陣眩暈,黑衣首領面上雖無波瀾,但是也是有一剎得眼前發黑。
秦遠道突然周身散發著一股殺氣,落下得雨點紛紛朝外飛去,受傷的雙腿也毫無知覺的站立起來。
圍著他的黑衣殺手門不由向后退了兩步,黑衣首領也只這是最后的困獸之斗,防備起來。
秦遠道拿起浮屠鐵尺朝周圍一揮黑衣殺手立馬被他的內力推翻,如此霸道的內功,將那些黑衣人鎮死過去。
黑衣首領大駭。
緊接著秦遠道丟了鐵尺,緊握雙掌,運起全身功力,又慢慢伸直雙手,身體上的傷口血液四濺,他猛然朝黑衣首領襲擊來。
黑衣首領知道若是被這一擊擊中,自己必然身手重傷,立馬把秦青然放在身前以作抵擋,但是秦遠道根本沒有收力之勢,而是身影一動來到了黑衣首領身后,化掌為拳,重重的攻擊在了黑衣首領身后,一股子鮮血立馬從黑衣首領口中噴射而出。
受到此番重擊,黑衣首領身形前傾,雙手一軟,手中的秦青然竟直直的飛了出去,還沒來及驚恐,秦青然就結結實實的被拎在了一個人的手里。
來人身披蓑衣,頭戴斗笠,身形纖細,卻是身法極快。
秦遠道剛剛的那一擊,已是使出全身內力,沖擊速度之強,不可不謂巨石落崖,鯤入滄海。但是這來人確是在這勁力之下毫發無傷的拎起了秦青然。
朝黑衣首領發出致命一擊的秦遠道心里想到“青然,爹不能護你周全,但這畢竟是一線生機”。當鐵錘般的拳頭挨到黑衣首領身體的時候,秦遠道想到:“青然,不要怪爹。”
秦遠道原本已知今日是自己的最后死期,抱著魚死網破的想法,朝黑衣首領進攻,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后的一擊,也是使出全身內力的攻擊,雖然會傷及女兒,但是至少也能殺了這黑衣首領,保住女兒的小命。
電光火石之間,秦青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小小的身體卻根本不能禁受住這雷霆一擊,竟完全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