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這種小院存在的意義,除了解決院外可能出現的技術問題外,最主要的就是制作一些技術要求比較高,材料難以量產且造價高昂的東西。當然,像我這種小院,這附近還是有幾個的。”
兄弟二人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就這樣,洪師傅和王恒嵐、王鐵錘二人,在小院中洽淡了起來,相互了解之下,在各自得知對方的一些信息后,心中的那些初識的生澀感也都消退了不少,交談間也熟絡了起來,但掌握交談主導地位的,顯然是歲數更大,占據主場地利的洪師傅。
“原來你們就是小巖城里,那間沒有牌匾名字的鐵匠鋪里學的手藝啊,運氣真不錯。”洪師傅初聞二人,是那間沒有牌匾的鐵匠鋪里學的手藝時,心中十分驚訝,但隨即想到什么狐疑道:“那家鋪子雖然有名,但我聽聞那鋪子可從沒招過伙計學徒,只有爺孫三人在里面,你倆和那鋪主是什么關系。”
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卻是還要再確認一下,免得弄錯時自己尷尬。
“嗯,鋪主確是我二人的爺爺。”
得到肯定答復的洪師傅,心中的疑惑沒有得到消除,反而更多了。
“雖然我平時較為忙碌,未曾得緣親眼一見你們爺爺的手藝,但他打造的一些東西我還是看過的,”一邊回憶著那次偶然見過的那件物品,一邊認真問道:“他打造那些東西雖然普通,但鍛造的手法確實是比一般的鋪子手段高超一些,你倆既然是他的孫子,那按部就班跟著學就可以了,怎么還跑到我這里來了。”
“爺爺認為,閉門造車不可取,讓我們倆出來歷練歷練,見見世面。”王鐵錘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恒嵐見兄長這么說,心里撇了撇嘴,明明是鋪子太小,鋪里生意多不起來,沒有多少練手的機會。心中雖然這么想,但臉上的認真之色卻會讓人以為,他極為贊同兄長所說的話。
聽聞此話,洪師傅不由得對那個小有名氣的鋪主高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顯然也是贊同如此說法。
“沒錯,只有見識的越多,思路才不會被自己堵死,創造的靈感才會源源不斷的迸發。”
“嘿~既然是為了出來見識一番,那你們可算是來對地方了,我在這兒經常會收到一些,城主府發提出的各種稀奇古怪的要求,有的會讓你產生靈感迸發,而有點只會讓你想撞墻薅頭發,真不知是感到幸運還是不幸。”洪師傅摸了摸腦門,嘿然道。
看著洪師傅摸著自己那锃亮的大腦門,王恒嵐身體一顫,不由心中發寒,手心出汗。在其旁邊的王鐵錘眉毛顫了顫,顯然內心也不平靜。
洪師傅見二人這般模樣,頓時不高興了:“干咱們這一行的,還想當什么翩翩佳公子嗎,頭發少點怎么了,只要能換來那么一絲靈感,就算是禿了我也……算了,和你們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呵呵呵……”
“呵呵呵,您說您說,我們聽著。”
見二人笑的僵硬,洪師傅也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洪師傅,咱們今天要做些什么嗎。”王鐵錘見氣氛尷尬,不由轉移話題。
“今天就不干了,你們倆熟悉熟悉院里的環境,我旁邊還有一間空著的屋子,你們以后就住那里了。”洪師傅說完,砸吧了下嘴,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你們倆會不會做飯。”
“會倒是會一些,只不過……”王鐵錘遲疑道。
洪師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開口打斷道:“會就行,以后的伙食就交給你們倆了,我也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攻克技術難題了。那么就從今晚開始做吧,讓我看看你們做飯的水平怎么樣。”
說完便又躺回了躺椅上,自顧自扇起了扇子,顯得極為悠然。
看著洪師傅躺在那里“攻克技術難題”,王恒嵐心中一陣無語,不過心中也沒什么多余的想法,轉身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殘陽照射下,三人圍坐石桌吃晚飯,而桌上卻多了一副碗筷,直至三人都吃完,侯姓青年都沒來過。
洪師傅放下漱口的茶杯,嘖巴著嘴說道:“干我們這行,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的廚藝,不錯。”
聽著洪師傅對兩人廚藝的認可,兩人都不意外,畢竟他二人很小的時候就開始鍛煉廚藝了。時至今日,多年的經驗沉淀下,廚藝自然差不到哪兒去。
待至次日天明時分,黎明劃破了黑暗,屋頂之上多出了兩道身影,正是借破曉之光緩緩收功的王恒嵐和王鐵錘。
隨著體內濁氣緩緩吐出,兩人便站起了身來,一躍而起飛落至地面,未曾發出聲響。
伴隨著雞鳴之聲,小院中炊煙升起。起床了的洪師傅驚訝于兩人起的比自己早,而且早飯也都快好了,心中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眼光,撿到寶了。
對王恒嵐來說,飯后的工作還是生火、提溫、加熱、去雜……只不過現在跟著的,是另一個老者,心頭不由得有些恍惚。
不多時,院內院外便都響起了叮叮當當的敲擊聲,只不過院外的聲音更加的嘈雜,更顯熱鬧罷了。
三個月后————
“洪師傅,你看咱干了那么長時間,那個小庫房都快被那些裝備堆滿了,是不是可以休息兩天啥的,我這腰都酸了。”王恒嵐看著洪師傅,可憐兮兮的說道。
洪師傅往庫房方向看了一眼,沉吟了一下,說道:“自從你們來了之后,產量確實高了許多,這次的緊急軍備任務也算完成了,運輸的隊伍這兩天也該到了。你們倆當初的招募任務也完成了,雖然如此,我還是建議你們留下來,畢竟待遇還是不錯的。”
“我們打算先回去一趟,晚上會回來給您答復。”
王恒嵐在旁聽了,點了點頭。
看著王恒嵐那賊兮兮的笑臉,洪師傅也笑了笑,稍微收拾了工具,也轉身離去了。
兄弟倆則換了一身行頭,便往小巖城而去,回去探望爺爺。
半天的過時間得飛快,尤其是親人相見。這次回去,王恒嵐被要求這次隨著運輸的隊伍走,聽其語氣,似是安排好了一般。
臨別時還配給了一直短匕和一塊護心鏡,讓其收好,不要離身。王恒嵐雖然感覺到奇怪,但卻聽話的將兩樣東西佩戴藏好。
第二天一早,院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扣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