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來了。”王恒嵐似急實緩的邁動著腳步,向院門走去。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門口站著的人映入眼,赫然是隔三差五來蹭飯的侯姓青年。
“這還沒到飯點,你咋來了。”看著面前的這個小院的“熟客”,王恒嵐一臉無奈道。
“嘿,不吃飯就來當然有事啊,喏。”侯姓青年辯駁了一句,便向著身后努努嘴,示意看看他的身后。
王恒嵐見此,撥開了擋在門口的侯姓青年,看見了好幾輛貨運馬車,心下了然。將院門敞開后,便走了進去,走向了庫房。
侯姓青年示意后面的人跟上后,也走了進去,跟在了王恒嵐的身后。
打開庫房的的鎖后,那些后進來的搬運工便魚貫而入,如螞蟻般將一件件被包裹住的武器搬運到車上。
不遠處的洪師傅和王鐵錘見此,也紛紛停下了手里的活,走上了前來。
洪師傅對王恒嵐點了點頭,一旁的王鐵錘走上前,拍了拍王恒嵐的臂膀,也點了點頭。
昨夜,二人已經和洪師傅說了今后的打算。王恒嵐選擇隨運輸隊走,原因沒有說,而王鐵錘則繼續留下,和洪師傅繼續學習。
對王恒嵐去做什么,洪師傅沒有過問,對于王鐵錘繼續留下的決定,心中則有些安慰。畢竟這樣的好苗子平時可是不多的。
見三人間氣氛詭異,侯姓青年撓了撓頭,說道“你們這是干嘛吶。”說著還上下打量著王恒嵐,一臉疑惑。
“我會和運輸隊一起離開。”王恒嵐看著侯姓青年,淡淡說道。
“啥?!不是我打擊你,而是怕你犯糊涂,相識一場才提醒你,城主府的運輸隊可不是你一個平民小老百姓能混進去的,搞不好會被抓起來的。”侯姓青年聽王恒嵐說出那樣的話,不由嘆息搖頭,深感面前的這個家伙太年輕,不知輕重。
心知侯姓青年是為自己好,但王恒嵐卻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待庫房內的東西被搬運一空,他背著自己的一個不大的包袱,跟著最后一件貨物走了出去。而院外,有著數名兵士正監督著搬運工裝車。
侯姓青年見王恒嵐只是和一個看似領隊的人低語了幾句,便讓其跟著上了馬車,心中雖好奇,但卻保持了沉默。
三人目送王恒嵐漸漸離去,洪師傅看了一會兒便回去了,侯姓青年見狀也跟了進去,原地只剩下王鐵錘一個人,默默注視著車隊漸行漸遠。
…………
“幸好最近沒下雨,不然豈止要走五天啊。”
“是啊是啊,我聽說上次另一隊的那些人吶,嘖,那叫一個倒霉啊,一連下了三天雨,嘿嘿。”
“下完就是大太陽一陣曬,回來還因為誤了期,被狠狠罰了一頓,嘖嘖,真慘。”
王恒嵐聽著那些個騎馬的護衛,看似同情實則調侃的你一句我一句,心中了然。這隊人汲取了“前人”的教訓,這一路上緊趕慢趕,不多做休息停留,就是怕突然來上一場大雨,誤了期限,步了后塵。
看著面前的這座城池,王恒嵐很難將它與“鎮”這個字聯系在一起,而這個鎮子存在的意義,便是為那相隔只有半日路程遠的天瀾要塞,輸送“鮮血”的地方,因而來往的客商十分的多,顯得頗為繁華
也不知是出于何種目的,當初的建造者將這個小鎮的防御性提高到了城池級別,于是就有了面前這個畸形的存在。
“這城墻太夸張了,比小巖城還高還厚。”王恒嵐在小鎮門口例行盤查時,往四周打量著,心中如是想到。
因為是跟著車隊一起進的城,所以檢查兵士倒也沒有太過嚴厲,在和護衛領頭的陳有情溝通之下,只是稍稍檢查了一下,便放了行。
在得知要塞是軍事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后,王恒嵐便和陳有情道了別,開始逛了起來。
雖然知道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回天瀾家認親,但心底還是本能的有些抗拒,只想將此事放一放,拖一拖,至少不那么急著去上門。
這也使得王恒嵐下意識里感到有些茫然,就這么隨著人流在熙攘的街道上,漫無目地走著。
忽的遠方警鐘聲大作,且在城墻遠處升起狼煙,一時間,街道上的人群經過短暫的混亂,或快速向街邊店鋪跑去,或向家中狂奔。一隊隊兵卒從城中各個方向向著城墻涌去。
只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城外便響起了陣陣獸吼,至此,妖獸開始攻城了。
本書完。

森焱天人
有始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