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揮,上來兩個人將顧瞬重新綁了起來,嘴巴封上。
他只能悶哼著。
谷寒容只是斜睨了一眼,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這次的男人似乎意志很堅定。
再一揮手,幾個人迅速將姜舒燃圍了起來。
顧瞬悶哼地更加厲害,拳頭越握越緊。
別傷害她!
別傷她!
“殺了我,別傷害她。”顧瞬用盡全力,哼出這幾個字只有他知道的字。
姜舒燃只看了一下顧瞬,又垂下了眼簾。
輕輕抬眸,瞥了面具男一眼。
想看戲,那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吧!
看她是如何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熟練地抓起秀發(fā),輕輕一挽,沒了頭發(fā)的遮擋,她精致的五官也顯露了出來,幾個男人看的是垂涎欲滴,這么個可人兒,要他們打?qū)嵲谑窍虏蝗ナ郑砗蟮娜烁侨遣黄稹?p> 其中一個人上去一把直抓姜舒燃的胳膊,另一手擒住她的肩膀,姜舒燃也是見招拆招,左腳靴尖一點直擊向他的腳踝,靴尖上還嵌著一圈鐵的裝飾品,若是再重上幾分,恐怕一般人的腳就要當(dāng)場折斷。
啪!啪!啪!
三聲掌聲如雷貫耳。
谷寒容似乎輕笑幾聲。須臾,他慢條斯理地說:“哎呀呀,你真的是太弱了,莫非,那些血腥殺戮的日子,你都忘的一干二凈了嗎?”
血腥,黑暗,殺戮。
姜舒燃的腦海里又急速重現(xiàn)那些片段。
“容哥哥,小燃要變強,這樣壞人就不能欺負(fù)你了。”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女孩說著。
背叛,暴戾,殘忍。
“全部殺死,殺死…全部給我去死。”女孩一身紅衣,背對著她,滿地尸體,鮮血染紅了天。
在她意志喪失的過程中,被她打那人眼底一暗,上去重重的一腳,將她踢的遠(yuǎn)遠(yuǎn),“砰!”身體撞向了柱子上,發(fā)出悶悶的聲音,下一秒,鮮紅的血從她嘴里流了出來。
“呸,臭娘們!”
男人的顏面得以挽回,得意的很。
“呵~”
一聲低語穿透他的耳膜,直擊他的內(nèi)心。
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再補上一腳,卻發(fā)現(xiàn)地上的人已經(jīng)緩緩爬起,臉上露出一抹復(fù)雜的癲狂的笑。
笑容中帶著幾分恍然,幾分暴戾,幾分不羈,還有那一絲冰冷無情的殺意。
“太痛了,真的很痛,你下手真狠呀!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姜舒燃用大拇指輕輕抹掉了嘴角的血,俏臉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靜!!
眾人惶恐不安,明明只是一個女人,渾身上下卻散發(fā)著嗜血的味道…
男人被看的心里發(fā)毛,破口大罵:“他媽的,看什么看,再看把你那漂亮的眼珠摳掉,拿去喂狼崽子。”
再怎么厲害,還不是生來被男人玩的,女人就是賤命。
男人說著,手就向她的臉伸去。
不等他碰到姜舒燃,她的手就已經(jīng)快速伸了出來,抓住他的手掌,用力一擰。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啊!”
男人捂著自己手指在地上連滾,那劇痛的痛楚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在場的其他人已經(jīng)被震驚!!
她真的是個女人嗎?
太可怕了!
姜舒燃更是不肯罷休,順勢上前一步,手腕一擰,就將對方擰得就地轉(zhuǎn)身,一腳下去重重地踢在他膝蓋后面。
男人的膝蓋重重地撞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慘痛的叫聲,臉部瞬間煞白。
“啊啊啊!疼...”
顧瞬猶如置身于冰窖,眼前的姜舒燃全身暴戾濃郁,眼神冰冷無情,如果,此時給她一把利劍,恐怕現(xiàn)在她腳下將是敵人的心臟。
她一定是被什么控制了!
這不是她!
不是!
其他人內(nèi)心恐懼被逐漸放大,他們紛紛掏出槍,開始射擊姜舒燃。
要射死這個魔鬼。
砰!砰!砰!砰!
只見,姜舒燃輕松地舉起眼前的男人,擋住了射出的子彈。
噗!
前面的男人瞬間成了血人,而她毫發(fā)無傷地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你們殺人了。”
汽水般的嗓音劃過他們的耳膜。
驚!
眾人渾身雞皮疙瘩暴起。
“誰讓你們開槍的,把槍全部給我扔了,快!”谷寒容眼底閃過一抹擔(dān)憂,隨后,又很快恢復(fù)了冷血。
畏懼?
害怕?
恐懼?
前有狼,后有虎。
一個嗜血如命,一個殺戮果斷。
那個都惹不起。
在強烈的氣壓下,眾人紛紛棄槍逃跑。
“啊啊啊!瘋子,兩個瘋子!”
“快逃,這地方?jīng)]法呆了!”
姜舒燃彎腰撿起槍,直接扳動開關(guān)就連讓他們出門的機會都沒給。
砰!
一個!
二個!
三個!
四個!
直直倒地,二秒后血流滿地。
干凈,利落,果決。
今日仇,今日報。
差點殺了她的人,一個都不放過。
解決掉他們,姜舒燃槍口快速一轉(zhuǎn),對準(zhǔn)了谷寒容,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放我們走。”
其實,槍是空的。
她在豪賭。
谷寒容并沒有感到害怕,他慢慢走到姜舒燃身邊,低聲說:“我知道,你不會走的,是吧?”說完,輕笑著上了樓。
他踩在了她的心上,狠狠擰著。
毫不客氣。
空氣充滿濃重的血腥味。
姜舒燃皺了皺眉頭,丟下槍向顧瞬走去,蹲了下來把他解繩,一抬眸掃了眼大飛:“要幫忙?”
大飛一溜煙兒跑到了樓上,貼在谷寒容房間的墻上。
呼呼呼!
老大的墻好好舒服!
邊抱邊感嘆著他媽的,活著不好嗎?找什么死!
姜舒燃想要前去扶顧瞬起來,卻被他揮手輕輕一拂。
四目對視。
她的手停在了半空,收也不是,落也不是。
停頓了一下,最后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把手收了回去。
也是。
這雙手才殺了人。
怎么配去碰他。
姜舒燃自嘲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語氣懶散說:“記得幫我請假,謝了!”
殺人可以,礦工就不行。
顧瞬眼底閃過一絲幽暗的流光,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