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門上眺望遠方的潘森,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正灰頭土臉的往這邊趕。
城外一處帳篷,明顯是最近來犯的匈奴住所。
他盯了許久,才終于看見一個帳篷外出現星火。
火把明明滅滅,外人眼中只當風沙太大。可潘森看見卻得意的嘴角上揚,
待火把徹底沒了光亮,他才邁著松快的步伐,往回走。
第二日一早,蔣潼和潘杰,踏上征途,
而潘森也按照昨日暗號約定的時間來到一處酒樓,
他熟稔的走到一間房前,推門而入就看見,一個扎著獨辮,矮小精悍的人,正悠閑的沏著茶,
潘森大步走上前
“呼延大人倒是挺有雅興啊!”,
呼延灼操著一口拗口的中原文
“多虧了潘大人的提點哇!”
說完將茶杯往前面一堆,頗為有禮伸出手示意他坐下。
潘森大喇喇的坐下,抿了一口茶,
“果然好茶!”
“謬贊了!”
“呵呵,呼延大人將我中原文化學的可是挺快的,”
他砸吧嘴,看著他,就等著他進入正題。
可是呼延灼,笑笑,就不說話,各自心思飛轉,
終于潘森還是忍不住開口
“呼延大人,可是找到合適的人選?”
呼延灼聽他開口說話便更是得意
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
“那是自然”
潘森滿臉堆笑,有些迫不及待,
“那趕快將我帶去見他吧!”,
呼延灼紋絲不動,
“潘將軍如此急切干什么?他在我的看守之下插翅難逃”,
潘森眸光暗沉,明明昨日已經告知他今日事成,為何現在慢慢吞吞,一定有鬼!
“呵!是我急切了,想來呼延大人,定會做到萬無一失,”
呼延灼將他的急切看在眼里,這讓他更是胸有成竹將軍,
“潘將軍,既然已經將人給你找好了,那潘將軍答應我的事,,,,,”
潘森皮笑肉不笑,“呼延大人不用擔心,只要我見到人,我立刻在東西兩處減少人手,我會按照約定的,”
潘森又欲起身,呼延灼又開口
“潘將軍啊!”
潘森只得又坐下。滿臉寫著不耐,到底是想要怎樣?
“呼延大人?”
語氣中的不滿并沒有讓呼延灼害怕。
“還請潘將軍,送我一個物件,好當做憑證”
潘森驟然冷下臉來,
“呼延大人,當初說好,你我二人合謀,怎么,如今這交易不想做了?”
他與呼延灼合謀,將部落中與呼延灼作對的人聯手干掉。
“哈哈,潘將軍誤會了,交易自然是還要做的,只是空口無憑。”
潘森簡直就想將眼前這個狡猾的狐貍給剁碎了喂狼,可是現在人還沒在自己手里。
他不能翻臉,于是他將自己的一個刻有潘森二字的玉佩取下來。
“這總行了吧”,呼延灼打量了他一眼,又看著玉佩,心想這應該是他的能證明他的身份吧。
他伸手想去拿,卻被潘森一把揣回,
“先看人再說”
“行”。
這才滿意的起身
潘森有些心急的看著悠閑走著的呼延灼。
他走在背后,心底狠狠的啐了他一口,發誓以后一定狠狠的收拾他。
出了城門來到郊外一座破廟前,
呼延灼,朝里面指了指,
“潘將軍就在里面”,潘森本有些急忙忙要往里沖
卻忽然在跨過門檻時停下來,
“呼延大人先進去?”
呼延灼在心底嗤笑一聲,此人果然心機深沉,就連自己的一個小動作他都要思量猜疑。
他朗聲笑道,
“好,潘將軍請隨我來。”
他走在前面,心里想著這個人日后必定會對自己造成,不小的阻礙。這種陰險狡詐之人,自己一定得先下手為強
可是走進廟中卻并不見一個人的身影,潘森有些惱怒,覺得自己被戲耍了。
又有些惶恐,他害怕這里是陷阱,暗道自己大意了,
他警惕的看著破廟周圍,唯恐旁邊突然竄出人來,
“潘將軍這是在防備什么?”
“人呢?”
“潘將軍莫急”,
說完他走到一個角落,使勁跺三腳,然后退到潘森旁邊。
片刻木板被推開,一個人說著潘森并不能聽懂的話。看樣子應該是在向呼延灼,報告情況說完恭敬的侯著。
“潘將軍請”
此時潘森有些猶疑,不敢輕易相信他。雖然他看見呼延灼臉上明顯的不屑,但是,他依然沒有邁出那一步。
呼延灼不屑一笑
“潘將軍,都這時候了如果我真要算計,你覺得你還逃得了嗎?”
潘森看著他,
“行了,潘將軍,日后咱們還要一起合作呢,我不會這么蠢去害你。”
潘森無奈,只得硬著頭皮下去。
走過彎彎繞繞的地道,
“呼延大人,這地方可真是隱秘,”
他心里嘆道,誰要是呆這里,那可真是插翅難逃。
呼延灼但笑不語,潘森也沒有期望他會回應自己,
他繼續往前走,聽見一陣鞭打之聲,卻沒有聽見任何嚎叫的聲音。
“怎么回事?”
“此人是個硬骨頭,怎么打也不肯開口。”
潘森皺眉,回頭責怪的看了一眼呼延灼。
“潘將軍不必如此看我,此人完全符合你的要求,當初你也只讓我找人,可沒說要讓他說什么?”
潘森被噎。
呼延灼接著說,
“接下來就交給潘將軍處理了。”
又走近了一些,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倒要看看有多嘴硬!”
眼前這個被吊著,渾身沒有一處完整皮膚的人,已經奄奄一息。兩個人將他夾住就往外走。
“哎!潘將軍,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潘森站住,將身上玉佩丟給他。便走了。
回到城中,潘森無所不用其極都沒能從他口中聽到任何關于鐘世嶠的話。
“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好,那我就成全你!”
“來人,將口供和印章拿來!”
卜瑪覺得大事不妙
“你們想要捏造罪證?”
潘森只慵懶的瞧著他
“你不是重情重義嘛!現在我要你親眼看著自己畫押!”
說完嗜血的吩咐道
“砍了!”
“你們要干什么!?”
卜瑪雙眼血紅,死死的掙扎,卻終究輕而易舉被人砍去拇指,然后親眼看他們用那截斷指畫押。他氣的吐了一口血。大聲吶喊
“恩人吶!我終究還是害了你!”
說完怒急攻心,又吐一口血,然后垂著頭,再也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