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被劫持
一把冰涼的匕首抵在了周一頸動脈處,只需用力血就會像打開的水龍頭,哪怕此刻周一身在醫(yī)院外也會無力回天,搶救都浪費了醫(yī)療資源。一句你想干什么差點脫口而出,周一旋即明白這毫無意義。能干什么呢總不至于要請她吃飯吧!周一喝令自己冷靜下來。
“我不會報警,也不會耍花樣。但是你要告訴我,需要我做什么?”
來人似乎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手中的刀卻絲毫未動。用只有周一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好,周醫(yī)生。我叫季梁,今天來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拿刀請我?guī)兔Γ俊?p> “事從權(quán)宜,怕周醫(yī)生不肯聽話罷了”
“你深夜?jié)撊脶t(yī)院挾持一個醫(yī)生,是要我?guī)湍憔热藛幔康秱繕寕俊敝芤辉囍聹y。
季梁笑的很……局促。眼前這個女人洞察世事如此清晰,頭腦冷靜,不似別的女人遇事只會驚叫。倒是少有!
周一腦子里快速運轉(zhuǎn)。“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去了既無藥可用又無刀手術(shù)。你叫我怎么幫你?”周一盯著后視鏡,男人戴著口罩,壓低了帽子,看不出其他特征。
見來人并不開口。周一暗自欣喜,強壓著不敢展露半分,又道:“我可以想辦法從醫(yī)院拿些藥品出來,雖然非常困難,但是我愿意試一試,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跟著我的。”
似是看穿了周一的心思,季梁好整以暇的穩(wěn)穩(wěn)的重新坐在后座上,大笑著說道:“周醫(yī)生,我剛開始覺得你是有幾分小聰明的,但是你卻當(dāng)我蠢嗎?”季梁笑的停不下來,語氣卻是冰冷“你父母住在南苑小區(qū)11棟2樓吧?呵呵,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提醒你不要耍花樣,不要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周一聞聲,驚得渾身控制不住如篩糠般發(fā)抖,眼睛死死的盯著后面那個嘴角眉梢還帶著笑意的男人。
季梁把玩著周一一進車內(nèi)就放到暗格的手機,神色輕蔑。你看,是人都有軟肋,只要你照著她的軟肋狠狠的戳下去,你要什么她不給?
“我有一個條件”周一說。
“你沒資格講條件”她可真是有趣,明明都已經(jīng)山窮水盡了。
“我有,我能救你的朋友,你今天來不就是為了這個?”
這條件不夠格,今天她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季梁突然想看看她還有什么花樣,畢竟這是個有意思的女人“你說說看”。
“你應(yīng)該不止一個人,你外面至少還有兩個以上的同……伴,我要你保證我的安全,保證他們不會對我做出任何畜生不如的事。否則我現(xiàn)在就死在你面前,你大可以去殺了我父母。只是不知道你那位朋友還有沒有命等你再重新找醫(yī)生?”周一太清楚自己再無退路,她這前半生從未遇到此種絕境,現(xiàn)如今打斷后路她反而知道該怎么走下去。
“一個亡命之徒的保證?你會不會太天真?”
周一轉(zhuǎn)過身,無所畏懼的盯著他的眼睛“我相信你,能護著我!”這世上繁華三千,周一尚未走上一走,父母俱在,周一也尚未行孝承歡。若因這幾個人丟命,何止不甘二字了了。
她只能賭一賭!
季梁被她盯的瞬間慌亂,那幾個字像在電閃雷鳴的一剎那隨著電流沖進了他的五臟六腑,一通游走最后定格在大腦。他有些失神,怔了一怔。隨即又恢復(fù)冷咧“是槍傷,人在診所,有一些常規(guī)藥品,你最好如你所說救下她,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陪葬!”
這個女人居然要利用自己來掙得生機,他冷笑出聲,從一個混跡于街頭的男人手里?
周一沒有猜錯,他的車?yán)镞€有兩個人,瞧見他們走過去齊齊下車,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很是有喜感的沖著身前的人喊了一聲,梁哥!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糯糯小小的周一“這小娘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