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隨即被塞入車內,高矮兩兄弟一左一右夾擊。饒是如此,還用早已準備好的繩子將她手腳俱都捆綁起來,一個黑色袋子套住了頭。
不知這一行能否有命回得來,周一陷入了恐慌,早知有這一遭,出門時為什么不抱一抱媽媽呢!周一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養(yǎng)養(yǎng)精神氣,前路茫茫,沒力氣可怎么活命!
可車并未行多久就停了下來,周一大喜過望。沒出市區(qū),更方便逃離。
這是一幢獨幢老房子,前廳被改成了診室。幾個長條座椅,兩張鐵架子床,大概是供附近的居民看看頭疼腦熱發(fā)燒感冒。
周一剛被推進門時迎面撞上一位婦人,老婦人急切的看著她,有同情,有重燃希望后的失望。
周一嘆息,自己尚且任人魚肉,如何救她于水火呢?
房內除了原先車上三人,竟還有另外兩人把守著。見他們終于回來,都欣喜的沖著季姓男人叫了一聲哥。周一自己都忍不住嘲笑她剛到時重燃起的傻傻的斗志。
被解了繩索,周一舒展了渾身筋骨來到受傷人的房間,傷者居然是個女孩?由于汗?jié)n,幾縷長發(fā)搭著一張蒼白瘦小的臉,能看出年紀也不過十七八歲。怎會跟這幫人在一起?又怎會受了如此重的傷呢?
出于醫(yī)生本能,周一立馬問婦人要了所有能用得上的藥物后戴上手套檢查傷口:“兩處槍傷:一處小腿,穿入傷的傷口較小較整齊。傷口周圍的燒痕是閉合性創(chuàng)傷,問題不大。另一處擊中左上臂,貫穿傷,皮膚軟組織損傷,不排除有骨折”。說完周一看向倚在門邊,懷抱著雙臂的季梁,他已摘了口罩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你可還記得答應過我的話嗎?”
季梁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微瞇著的眼睛里面盡是似笑非笑的嘲諷。不置可否的說:”記得,那又怎樣?”
周一沒有回答他,轉過身利落的撕掉女傷者的衣服開始忙碌
天亮時分
周一徹底虛脫,一夜未眠,滴水滴米未進;便有些穩(wěn)不住腳步,坐會吧坐會吧,周一嘟囔著,順著墻根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著沾滿鮮血的手連手套也沒有力氣脫下來。竟是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