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蔣一帆辦公室出來,季梁直接讓邢知意定了去日本的機票。
大東電器董事長宋維國攜夫人正在日本度假。
“跟你去日本?”周一如同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急診室一個蘿卜好幾個坑,自己請假別人就得頂上來連軸轉。怎么開得了口?
“不去”
季梁也不費話,扛起周一就走:“放心,耽誤不了你拯救地球的,美少女戰士。”
“季梁,你大爺的,放我下來。”
周一此時剛剛下班回到家中,熬了一個大夜后澡沒洗,衣服沒換被季梁大步流星地扛著往外走,多少有幾分狼狽。
尤其是電梯門一開,吃瓜群眾數道目光尾隨而至,她平時最是不喜與外人打交道,在左右鄰居中無形的存在多年,怕是今日起也將名揚樓內樓外了。
就這么一路來到停車場,邢知意遠遠的打開車門恭候在側,季梁丟麻袋般把周一丟進了后排座位上,幾次爬起來后又被季梁硬生生抵住腦袋摁了回去。
天色已逐漸暗沉,昏黃的路燈盞盞點亮。周一早已平靜下來。她領略過季梁的固執,一如之前坐他的車,周一從不坐副駕駛位置,他怎么鬧脾氣都沒用,最后還不是索性扛起來扣在了前面!
季梁一次次打破周一的理智,原則和按部就班的生活習性。強行在周一身上安上自己的思想,不就是請兩天假嗎?能有多難?你就不能陪陪我?我不要你坐在離我那么遠的地方!
這些以愛的名義的胡攪蠻纏,讓周一反抗不得,責備不得。
請兩天假對別人來說,確實沒什么。可是對于一個急診醫生,他們必須24小時待命,就算是休假也要每天上午去查房,下醫囑。饒是如此,自己主管的病人出狀況還得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趕。
他們這一類人注定周全不了太多,生活和工作,拿起一樣放下一樣。
看來自己的證件得換個地方安置了。
行程已成定局,周一硬著頭皮給主任打電話請假,又商量了方正頂班。好一番小心翼翼的低姿態才協調好工作。
當看到季梁一副得逞后偷笑的嘴臉時,瞬時惱怒又起:“再有下次,我肯定弄死你!”
季梁大笑著將周一摁進懷里,用只有周一聽得到的耳語說:“不用下次,就現在吧!”
一個對你耍流氓的男人不一定是愛你,但一個愛你的男人一定會對你耍流氓。
季梁也是其中佼佼者了。
周一脹紅著臉,伸手去掐季梁的腰際。兩人嬉笑怒罵間,阿江與邢知意互相對視一眼,又俱都漠視不見。
待在頭等艙落座后,周一已經困得眼神都難以聚焦,整個人都散發著濃濃的“老娘要睡覺,誰來煩我就捏死誰”的迷之氣息。
以至于差不多3小時的航程時間里周一都睡得熟若無睹,飛機降落時劇烈的搖晃都沒搖醒她。
機場有專車等候,到達酒店時,房間內備了各式餐點。周一沒心思吃,進屋直奔浴室放水洗澡。待季梁通完一個小時的電話后都沒出來。
季梁敲了敲門
“周一?”
無人應答
推門進去,周一躺在浴缸里昏昏睡著。氳氣籠罩的巴掌小臉越發粉嫩,季梁壓了壓喉嚨,扯了塊浴巾將她撈起來。
周一曾感嘆過,工作多年的醫護都有見縫插針睡一覺的好本事。季梁如今也盡見識過了。
一夜無話!
周一醒來時,整個人也就迷離的不像話。她睡的時間太長,以至于裹著薄被頂著一頭亂發,思考了許久“我是誰我在哪”。
看到身旁的季梁,一副熟睡模樣。周一不知怎么的就側下身來去研究他的臉。他的眼下有一顆痣,很小,不仔細看根本不會察覺。
一個男人,有一顆淚痣!周一輕哂一聲,小時候是個哭啼包沒錯了!
季梁的睡眠向來淺顯,周一迷瞪著坐起來時他已經醒了。當周一的臉幾乎要貼到他的臉上時,季梁屏住了呼吸,等了幾秒卻什么都沒有發生。只好一把將她攬下來,重新擱回被子里。
“我人都是你的,想看我就好好看,別偷偷摸摸的!”
周一“……”
“摸摸也可以!”
“一一,你吃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