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歸來堂,白錦先也不顧身上的傷了,跑過來拿墨小池手中的白布,一邊看還一邊自言自語:“還真有藏寶圖啊,真是想不到啊。”
魏成故意咳嗽了幾聲,提醒他還有外人在場,接著對安公子說道:“多謝安公子今天出手相助。”
安公子沒理會他,倒是江庭楓怕太尷尬,接話說道:“我已經(jīng)傳信給安泰,一會兒就有人過來,你們受傷的人先行去醫(yī)谷醫(yī)治吧。”
秦步揚接著說:“多謝公子。”
那白錦先似乎沒聽到魏成的故意提示,繼續(xù)自言自語道:“也是,江湖上都道,婆羅門令出,什剎風云。都想著前一句,把這后半句給忘了,還有什剎劍呢?我估計我們門主也不知道這里面有藏寶圖吧,也是,婆羅令和什剎劍都是門主世代相傳的,我以前還說,這什剎劍也太普通了點,原來作用在這呢。誰會想到用門主祖?zhèn)鞯膬杉|西互相砍呢?今天若不是情急之下,少主也不會用什剎劍刺向令牌,都是世世代代門主相傳下來的,也不知道最開始的門主,有沒有交代過,還是故意隱藏之。真是……”
白錦先在那里喋喋不休,魏成實在忍不過去了,跑過去奪下白布:“你有完沒完。”
白錦先吼道:“你給我,我還沒看完呢,你給我再看看,我怎么覺得那地有些眼熟呢。”
秦步揚聽白錦先說地圖眼熟,又想到剛才紫衣女子的行為,進而說道:“按說,今天我們應該多謝安公子出手相助,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說出來,還望安公子不要介意。”
“秦護法但說無妨。”安公子坦率的說道,倒是玉蝴蝶在旁邊嘀咕了一句,“介意與否,你不都說了。”招來了安公子的一記眼光,便也住嘴了。
“那個紫衣女子,不知是何來路,從今天的行為,可看出她對這張所謂的藏寶圖是勢在必得的,她都已經(jīng)搶到手,怎么安公子一出手,她都沒有反抗,便撤走了。總不會是因為她懼怕公子的武功高強吧?”
玉蝴蝶聽到這里就不爽了:“啥意思啊?我們公子這是吃力不討好啊?”
魏成繼續(xù)說道:“我在護劍山莊這么多年,沒有見過這個紫衣女子,那一群高手,顯然更不是護劍山莊的人。但是今天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唐上川和唐子山父子顯然是聽命于這個紫衣女子的。”
玉蝴蝶還想說點啥,被安公子阻止了:“大家的疑慮我可以理解,不過我想說的是,這個紫衣女子我跟她沒交情,不過我想我應該知道她是誰,而且為什么她不再搶奪這張所謂的藏寶圖了。”
安公子說完,對旁邊的江庭楓示意了一下,江庭楓說:“據(jù)我蓬萊樓的消息,近年來在太子身邊時常出入一個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此女子不但武功高強,最關(guān)鍵的是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我想她沒有繼續(xù)搶奪藏寶圖,恐怕是已經(jīng)將藏寶圖銘記于心了。她的目的已達成,自然沒有必要再同我們糾纏下去,橫生枝節(jié)了。”
“什么,過目不忘。”白錦先驚訝的說道。
此時,秦步揚,魏成,和墨小池他們心里同時想到一個人——那個消失了的王大嬸的女兒。幾人心領(lǐng)神會的看了一眼,秦步揚說道:“難道是她?”
墨小池說:“從年紀上看,估計八九不離十了,畢竟世上能過目不忘之人,并不多。”
安公子說:“看來你們知道此人是誰了?這護劍山莊背后是朝廷,這個倒不難理解,但是這二十年前的事情跟朝廷有沒有關(guān)系,這就不好說了。”
“壞了,壞了”白錦先拍這腦袋說。
眾人不解,魏成懟了他一句:“你又抽什么瘋啊?”
白錦先繼續(xù)說:“你們來看,仔細看,這藏寶圖畫的是什么地方,?”
白錦先雖說平時說話貧了些,但是辦事還是靠譜的,秦步揚聽白錦先這樣說,也趕緊過來看,還是魏成和墨小池看出來了:“這難道是塞翁島?”
秦步揚沒有去過塞翁島,所以不知道,但是魏成可是去過的,墨小池更是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之久。
“怎么辦?如果那個紫衣女子真的過目不忘,恐怕此時他們已經(jīng)畫出地圖了,即使一時半會兒他們不知道地圖所畫之處是哪里。以他們的實力,過不了多久,就會找到的。娘親和師父還在島上呢。”墨小池有點著急了。
安公子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丫頭,別急,看來你們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他們知道地圖,但是也不一定知道是什么地方,只能一步一步慢慢跟著地圖慢慢的找,你們既然已經(jīng)知道地方所在,就已然快了他們一步,咱們不急,慢慢想想,商量個對策出來。”
有安公子在身邊,墨小池覺得安心多了。魏成對安公子的敵意越來越大,只見他說:“這些都只是你們的說法而已,我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玉蝴蝶對于安公子無端涉險,已是不滿,現(xiàn)在辦了好事,還得不到一句謝,更是火大:“愛信不信,公子,我們是不是該撤了啊?好讓人家一伙人商量商量,我們是外人,在這諸多不便。”玉蝴蝶一席話說的陰陽怪氣的。
秦步揚趕緊賠罪道:“對不起,安公子,年輕人不懂事,口無遮攔,請你不要見怪。”
“他說的也沒錯,總得讓你們自己核實才安心,只是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你們得抓緊時間。我們也的確改告辭了。”安公子對秦步揚說完,又對墨小池說:“丫頭,我就先回醉仙居了,有什么事,你差人來告訴我一聲,我就過來。”
“嗯。”墨小池點頭答應道。
安公子、江庭楓和玉蝴蝶三人便出了歸來堂,玉蝴蝶說累了,自行回畫堂風休息去了。見玉蝴蝶一走,江庭楓就說道:“公子,今天紫茵出現(xiàn)了,說明太子已經(jīng)出宮了。我們這樣做,恐怕會惹來主上的不滿啊。”
“管他呢,二十年前恩恩怨怨我不管,我也早已跟他們表明過,我只管墨小池母女倆平安。其他的隨他們。”
“不知道,墨姑娘他們會不會相信我們,紫茵已然知道地圖,找到位置,用不了多久啊。如果他們不先行布置妥當?shù)脑挘峙码y以應付的。這次可不比對付護劍山莊,唐上川父子那么簡單啊。”
“白錦先經(jīng)營歸來堂這么多年,還是有點實力的,如果真要打聽,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紫衣的消息,畢竟紫衣這幾年跟著三哥進進出出,并不低調(diào)。”
“公子,我這還有一慮,二十年前的事情,雖說不是由主上直接指使,但多少都有他示意,唐上川才敢那么做。現(xiàn)在紫茵又拿到了藏寶圖,到時候肯定會有一戰(zhàn)的,到時候,如果墨姑娘知道了你的身份,我怕,會引起你們之間不必要的誤會。”江庭楓說的比較委婉,實際上就是在提醒安公子,一旦墨小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后,肯定會遷怒于他。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護她周全,其余的,以后再說。”對于這個,安公子早就想到了,可是怎么辦呢?現(xiàn)在老實跟她交代嗎?說不定現(xiàn)在她都不理他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起碼他在她身邊,還可以護她周全。
江庭楓跟在安公子后面,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安公子這么多年,只有他和玉蝴蝶知道公子的另一個身份。這么多年,公子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還辦的都很瀟灑,如今只怕是當局者迷,他這旁觀者也說不上來清。情之一事啊,是最大的變數(shù),最難把控了。
安公子等人離開后,魏成等人也是著急了。實際上,他們心里已經(jīng)相信了安公子他們所言,畢竟這個過目不忘的女子,二十前他們就領(lǐng)教過她的厲害之處了。
為了謹慎起見,白錦先顧不得身上的傷,趕緊的吩咐歸來堂打探消息的人,立馬啟動多年隱藏的暗樁打聽紫衣女子的消息。三個時辰后,便傳來消息,安公子他們所說紫衣女子的消息屬實。
墨小池其實心里早就有盤算了,對安公子的話,她是深信不疑的,只是為了大家的顧慮,也為了穩(wěn)妥,所以還是先讓白錦先打探消息。白錦先也不怕暗樁暴露了,這么多年,護劍山莊一戰(zhàn)之后,唐上川父子被刺死,他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
墨小池對眾人說:“兩個時辰前,我已飛鴿傳書回去給娘親和師父,不管島上是否有藏寶的地方,先讓他們安排島上的居民撤退,既然紫衣女子已經(jīng)得到地圖,他們找到塞翁島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秦步揚贊同的說道:“是的,現(xiàn)在看來這個紫衣女子,應該就是當年王大嬸的女兒了。”
魏成說道:“那我們是不是立刻啟程去塞翁島。”
墨小池說:“我是無論如何要回去的,雖然這么多年,我在島上并不知道島上有藏寶之處,但是之前那么多年,我們不也不知道父親留給我的婆羅門令里還有這么張圖,我想父親都不一定知道這里面有地圖。”
秦步揚說:“反正我跟著門主這么久,從來沒聽說過。”
白錦先說:“要走的話,我們趁今夜就走,趁江湖人還沒療傷之際,大家沒反應過來之時,我們立馬啟程。”
“我贊成白大哥所說。”墨小池其實早就有此意,就等著白錦先派去的人核實情況再跟大家說。
墨小池繼續(xù)對林慶華說:“林姨,此次路程遙遠,您就不去了吧。”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這么多年沒見夫人了,一定要去。”
“少主,就讓她去吧,我會照顧她的。”秦步揚知道妻子的心事,也不勸阻她,雖然此去危險很大,但是一來他不能放任墨小池他們自己去島上,他肯定是要去的;二者他知道妻子跟門主夫人情同姐妹,也算是了卻一樁心愿。如果此次能全身而退,他們就回到原來的小村莊里,安然的渡過下半生。如果不能,他們夫妻能死在一處,也是一種安慰。
“那好吧,那我先回醉仙居拿行李,你們先行出發(fā),我們在城外樹林匯合。”
“少主,我陪你去。”魏成一聽墨小池要去醉仙居,立馬就說要跟著去。
“不用了,魏大哥,你有傷在身,還是跟著秦叔他們先行到城外等我吧,我會速去速回的。”墨小池說完就走了。
白錦先不知死活的說:“行了,那里有安公子在,不會有危險的。”
不說還好,這魏成擔心的可不就是這個安公子。林慶華看著這些年輕人,嘆了口氣。此次出發(fā)塞翁島,只有秦步揚夫婦,白錦先和魏成。其余人員,一來是護劍山莊一役,傷亡挺大,二來,人多的話,也容易暴露行蹤。他們此次就是要趕在紫衣女子前回到塞翁島;更是不想再引起江湖眾人的注意。

定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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