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樹有些感動,江暮云在這樣幸福的家庭環境中長大,不失天真和善良。對于擁有的一切更是感恩。
最可貴的是,總是帶著真摯的心待人待事。
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覺得眼前人令人疼惜的很,而江暮云似乎總是可愛而不自知,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最后在花園邊輕輕抱住了這個珍貴的小傻瓜。
江暮云享受著初戀的溫存,閉著眼睛回抱著岑嘉樹,還沒等抱夠,江暮云感覺有些不對勁?
有什么液體滴落在鎖骨上,冰冰涼涼的,還不止一滴。
忖度了一會,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不會是岑嘉樹哭了吧!
江暮云不免有些心疼,回抱的手也慢慢變緊,安慰地輕拍著岑嘉樹的后背,“沒事啊,有我呢,不傷心?!?p> “什么?”
岑嘉樹回問的口氣似乎沒有那么悲傷,甚至還帶著一絲歡喜?
江暮云以為他是被揭穿后有些抹不開面子,張口就來,“男孩子哭也不是什么大事嘛,我聽我媽說,我剛出生的時候,我爸哭的可傷心了?!?p> 靜默了半晌。
岑嘉樹緩緩松開環抱的手,略低著頭含笑看著江暮云,“誰哭了啊,小傻瓜,是下雨了?!?p> 夏雨過后,天空澄凈的不像人間。
早就借與張小雨等同班同學一同出行為由,跟向萍萍報備好出行計劃的江暮云,已經坐上了岑嘉樹的車。
“你多大啊,居然都有駕照了!”
“18啊,跟你一樣大,只不過我是冬天出生,比你大了幾個月?!?p> “18就有駕照了,這要是被張小雨知道了,對你的崇敬絕對更上一層樓?!苯涸埔脖幻缘牟恍?,畢竟男生單手開車,殺傷力太大。
“那你呢?!贬螛淇此l紅的臉頰絕對甚是可愛,忍不住逗她,“你對我是崇敬還是什么其他的非分之想?!?p> “你......你瞎說!什么非分之想,要有,也是你對我的非分之想?!苯涸谱诟瘪{,故意背過身去不理他。
“天地良心啊,我對你那不叫非分之想,那可是誠心可鑒,一顆紅心向暮云。”岑嘉樹停不下嘴,“如果你也覺得男生開車很帥呢,那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盡快考到三輪車證、拖拉機證、游艇證以及飛行員證,保證所有交通工具都在行,讓你再也離不開我?!?p> 江暮云被逗得笑個不停,兩人沿著沿海公路行進,被初升的霞光印得曖昧不明,寬曠的路面車輛還很少,岑嘉樹放著寵物店男孩的歌,握住了江暮云放在膝蓋的手。
熟悉的月明海邊,熟悉的酒店,只不過這次只有甜蜜兩人行。
提前預約好了房間,岑嘉樹提著行李走在前面。
江暮云看著岑嘉樹拿著的一張房卡,有些擔心。
雖說岑嘉樹的人品她一百個放心,但畢竟是第一次單獨和男性一起過夜,心里還是難免響起警鐘。
磨蹭在后面走的極慢,岑嘉樹已經開門放好行李,江暮云才進入房門。
“我訂的是套房,晚上你睡里面這個房間,有事就喊我?!贬螛湔f罷走上前來提江暮云的小包。
江暮云一面放心,一面暗暗責怪自己,不該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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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唐市國土資源與規劃局。
會議室內,江遠林與岑銘磊相坐對峙,沉默無語。
“遠林啊,說實話,我認為我們大可不必弄成如今對立的局面。”岑銘磊率先調和關系,“咱們這關系,雖說不是舊識,但也算是相見恨晚,我本人確實很欣賞你?!?p> “岑總,交朋友,我自然是開心,但是公歸公,私歸私?!苯h林懶得寒暄,直奔主題,“茲領大廈這片地,如果您還是按招標時提交的那份策劃繼續進行的話,恕我直言,在建筑密度和綠地率都不達標的情況下,這塊地有權被收回重新參與競標。”
岑銘磊默不作聲,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江遠林,淡淡地問,“江局,就再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嗎?”
看得出岑銘磊確實將老謀深算隱藏的很好,江遠林也疲于繼續糾纏,“岑總,在您當時通過澳大利亞人參與競標,妄圖借澳洲法律對于后續著一系列操作進行制約的時候,您已經喪失了我們之間的信任。”
岑銘磊走后,薛致鋼低聲詢問,“江局,不會出什么事吧。”
江遠林意味深長地看著岑銘磊遠去的背影,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