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的這句話,固然有警戒他之意,但他玉家的人,從來不怕輸也沒輸過。看向眼前淡漠的少年,嘴角噙上一絲邪魅的笑,“試試身手又有何不可?
我近來練武的地方頗為僻靜,還請移步。”
容誠看向江恪,既然公子都點了頭,那便陪他試試。
三人一路向后院,過了幾條偏僻小徑,到了一處看起來已經廢棄的庭院中。“地方不錯,怪不得這幾日一直未見你。”江恪觀察了周圍的環境,人跡罕至。
“小恪,我你還不了解嘛。小時候師傅要我練功,我硬是在谷內躲了幾個時辰,你們都沒找到我。”
江恪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轉過頭對容誠,“開始吧。什么招數都可使,不可重傷,我且當個看官。”說罷,往一旁退了退,將空地留
給兩人。
容誠依劍作揖,“玉公子,承讓。”
“承讓。”說罷,玉如卿解下腰邊的佩劍。頃刻之間,兩人周身的劍氣便融匯到一起,快到看不清劍影,只能聽見兩件利器相互碰撞的聲音。忽然一枚
銀針飛出,一方的劍氣似乎弱了些,明顯玉如卿此刻占了上風。容誠眼中漏出一抹凌厲,剎那間將玉如卿逼到了墻根處,玉如卿伸手一掌,他攔住這掌,另
一只手將劍便搭在了玉如卿脖子上。
玉如卿輕笑一聲,看向他,“不錯,本少服了!”
容誠收起手中的劍,“玉公子,多有得罪。”
“不用,叫我名字吧。”說完轉身走向江恪,“怎么樣,看了一出好戲。”
“你功力長進許多,容誠天賦異稟,我也難敵。”
玉如卿眼中突然閃出一抹光亮,“你也打不過容誠?可是真的?小恪,你莫要騙我。”
江恪無奈的瞧著他,點了點頭。玉如卿突然轉身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容誠,“以后你我就是兄弟了。”容誠怔愣了一下,“玉公子,屬下不敢。”
玉如卿拍拍他的肩膀,“沒事沒事,我又不是你家公子,你也不是我的暗衛。看起來你比我小,要不你叫我玉大哥吧,玉哥哥也成。”他壞笑了一聲,容誠
繞開他的目光,看向江恪,“你們隨意吧,我先走了。”說著轉身翩然離去。
“那玉玉大哥,若沒其他事我也先告退了。”
“哎哎哎,且等等,小誠啊,我們一起去我的住處品品我這把寶劍,如何?”
“玉大哥說的可是剛才那把,比試時我便已看出這不同尋常,比我這劍還要利上幾分,真有機會可以品賞,那就多謝玉大哥。另,方才來不及講,玉大哥
的銀針使得真是極好。”
玉如卿攬著他的肩,一路說著往慶和殿偏殿走去。江恪已回到寢殿,換了身衣服,晚上顧清的淚痕還在胸前,不禁又有些想她。這傻丫頭,只能慢慢跟他
再建立信任了。
另一邊的慶安殿,顧清倚著窗,望向窗外,今晚的月色倒是比往日更為動情,那白色身影時時浮現眼前。她一手托著自己的臉,一手拿著桂花糕,小婉掀
了簾子進來,“公主,有什么好事呀,笑成花兒了。”
“沒事。哎,小婉,你說要是成親的話你會選什么樣的夫婿啊?”顧青滿臉探究的看向她。
“公主,奴婢要照顧您一輩子的,從未想過這等事。但是若有一天公主要擇婿,那人第一要緊的是要對公主好,然后要風度翩翩,才華也要兼備,那樣
方可配得上您。”
顧清臉有些紅,她從前若是聽到這樣的話定要取笑那說者天下怎會有這等人,可自從見到他,她信了。何況他說喜歡她,她自然更要有些底氣。
“公主可是在想自己的如意郎君了?”
“小婉,你竟也取笑我。”
“哈哈,我錯了,公主。”
“這倒罷了。但是小婉,我斷不會讓你一輩子都跟在我身邊,我定要為你覓得一良婿。”顧清兀自說著,邊吃著桂花糕。卻不想,經年之后,此話竟成了
她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