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銘絮絮叨叨的,把這一年來的大小事情都說了一遍,溫顧聽著沒吭聲。
“白家那姑娘多好啊,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都怪阿顧不早些認識人家,否則如今阿楠你說不定孫子都有了。”
“小堇那孩子從小也沒有母親,我和老白兩個大男人,也不如你們女人家心細,孩子們的想法總是很難察覺。”
“我們兩個大男人是真做不了這檔子事啊,哎,原想著能做個親家,還好心辦壞事了。”
“如果阿楠你在,肯定不會鬧成這樣吧。”
父親和母親終究是有區(qū)別的,溫長銘和白厲做著父親的事,也不得不學著做一個母親,可不論他們怎么努力,到底也是沒辦法替代母親這個身份的。
溫顧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爸,你已經(jīng)是個很好的父親了。”
溫長銘偏過頭去,抹了抹眼睛。
“阿楠,過年了,你在那邊還好吧,要注意身體,你不能吃辣,不要貪嘴,我會好好照顧阿顧的,你不要擔心。”
“媽,我挺想你的。”溫顧笑著,“你以前出差時總問,‘阿顧想媽媽了沒有’,我還記得你笑起來的樣子。”
“阿顧挺想媽媽的。”溫顧依舊笑著。
溫長銘在一旁卻泣不成聲。
“媽,你看我爸,多沒出息,你這會肯定是在嘲笑他了,多大的人了,羞不羞。”
“媽,我偷偷告訴你個秘密,我爸現(xiàn)在還經(jīng)常躲起來聽和你打電話時的錄音呢。”
溫顧頓了頓,重新笑起來:“媽,你和那邊的老大打個招呼,今晚來我夢里見見我吧,看我這三年長得多強壯,你不是說男孩子越強壯越好嗎。”
他始終笑著,聲音輕快,不動如山,溫長銘聽不下去,拉著他便走。
“阿楠,我和阿顧就走了,你乖乖的,我們也會乖乖的。”
溫長銘幾乎是逃走的。
兩人回去時已經(jīng)中午了,溫顧做好飯菜便自顧自地吃,溫長銘盯著他沒動。
溫顧看他一眼,道:“媽喜歡我多吃點。”
溫長銘:……但你知道你已經(jīng)吃三碗了嗎?
他拿起碗筷:“你媽肯定覺得我把你養(yǎng)成了個飯桶。”
溫顧一梗,不吃了。
杜籬約的是今天下午,白堇正巧和溫顧有約,索性一塊去杜籬家玩。
杜籬在門口迎他們,杜云箏在他身后低著頭。
白堇看見杜籬笑著打了招呼,目光一轉(zhuǎn)看見了杜云箏,面色頓時不好了。
難怪上次見了杜籬,沒兩天杜云箏便出現(xiàn)了。
杜云箏面色也是一白,她怕白堇轉(zhuǎn)身走掉,以她的性格絕對做得出來。
但是白堇并沒做出什么沖動事來,她沖杜云箏冷淡地點了點頭,便跟著杜籬進門了。
四個人一塊,難免會一起玩一些小游戲,聊聊天,但白堇硬是一整個下午一句話沒和杜云箏說。
直到晚飯之后,杜籬留二人一塊看春晚跨年,十二點剛過,白堇撐不住了,杜籬便帶二人去準備好的房間休息。
原本休息一晚,第二天兩人便可以回去了。
但白堇半夜迷迷糊糊醒來,睜眼就看到杜云箏那張放大的臉,頓時清醒過來。
白堇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