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謝過大少爺。”聶遠說道。
秋月也不接話,直接跪在了聶遠的面前:“請二小姐責罰,從前是奴婢多番對二小姐不恭,二小姐還愿意幫助奴婢,才會被老爺罰禁閉。”
聶遠把玩著驚鴻劍,看著突然跪地的秋月,也不阻止她,只是旁邊看著:“既然知道錯了那便起來吧,省的跪壞了雙腿,大少爺可要心疼的。”
秋月不敢祈求原諒,若是聶遠此刻給她一個隨便什么樣的責罰,她心中才會好受一些,無論如何,她都是大少爺的救命恩人了。
“奴婢愿意接受二小姐的任何責罰!”秋月任希望她能夠給自己一個懲罰,這樣才能使得她的心中輕松那么一些,只是聶遠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只是斜視著她一心求罰的樣子,覺得十分可笑。
向來就有著許多的奴婢,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有著莫大的感激之情,尤其是聶云這種的,從小被顧憐煙設計的沒娘的孩子,見到秋月這種沒有家的可憐孩子,便收做丫鬟侍奉外側,然而這種丫鬟通常都會對自己的主子產生愛慕之情。
心中指不定有沒有壞心思,面上還是一副軟弱可欺之象。聶遠看不出來,也不關她的事。
她可不想把哥哥的婢女責罰壞了,萬一那位哥哥有什么需要秋月的地方,那就糟糕了。
“把大少爺請來。”看著秋月賴著,似乎是給她一個責罰才心滿意足的模樣,聶遠直接讓彩蝶喚聶云過來。
果然,對于秋月,聶云才是她的軟肋。
秋月聽聞此言,趕忙爬起了身,好像不敢背大少爺知道她這個樣子一般。
這個丫頭心直口快,不似那種溫柔知性的女子,聶云這種人身邊需要的想來也會是一個這樣的女子。秋月對聶遠不恭敬,他也是知道的事,私下里說過許多,可秋月偏生是一看到聶遠和顧憐煙就來氣的類型,有時會乖乖聽話,但是幾句話說不過就弄得吵了起來,這種女子,聶云怎么可能會喜歡,而且她這般請罪,讓聶云看到了就知道秋月背著他對聶遠的態度有多么的惡劣,她定是不會讓聶云知道。
秋月年紀比她小兩歲,算是屬于敢愛敢恨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她這般行為會讓人多么討厭她,甚至于會讓人覺得聶云管教無方。
這些話,她是不會告訴秋月的。在她眼里,秋月再囂張一點她才高興呢。
“既然如此,那你便快些回去吧,莫要讓大少爺等你等急了。”聶遠說道。秋月點了點頭,便起身回了聶云的院中。
之后的幾日里,一切如舊,無非就是張寄容來她看望她的次數較多,有時候她也會去主動拜訪張寄容,兩個人來往頻繁,張家那邊是很開心,自家姑娘能夠和聶遠交好真的是很不錯的事,張寄容自己也比較開心,到底自己這個性格難以交到朋友,聶遠能和張寄容走到一起,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是高興的。
這天,張寄容又約了聶遠出去玩,盛情邀請哪有不去的道理,聶遠與張寄容一同出去走走玩玩。不過偌大個京城,除了華麗的賣首飾和美食的街道,也再無別處可去。張寄容左思右想,說是要帶聶遠吃一頓好吃的。
所謂的好吃的,就是天香樓大飯店。
聶遠看著,就想到了第一次見到秦燃之時的場景,秦燃既然能夠預料的到中元節她會遭遇橫禍,那日他是不是也預測到了自己會收留他?
“走吧。”張寄容拉著聶遠的手,帶著她走向了一個靠著窗子的位置,這個位置張寄容是很喜歡的,吃東西的時候還可以隨時看著窗外的景象,當真是愜意極了。
張寄容的穿著打扮一副大家小姐的模樣,店小二一眼就能注意到的那種,看到這么一個穿著富貴的姑娘,小二可高興壞了,急忙趕了過來,十分熱情的問道:“二位客官,想要來點什么?”
聶遠看著店小二一雙眼睛都盯在了張寄容的身上,不由得一笑,聽著張寄容點的那些叫花雞,燒花鴨,水煮魚,油爆大蝦,全都是一些葷腥菜式,小二使勁的想著張寄容所點的東西,反復循環想著,生怕漏了哪個,趕緊著匯報給了廚子。
張寄容點完東西瞧著窗外,猛然一拍腦袋:“你是不是還沒有點東西?”
“我點了一份湯。”
“是嗎?”張寄容將信將疑,聶遠沒告訴她,那不過是天香樓點菜的人都會贈的一份湯。
越是這種情況,越是要劃清界限。她不想欠別人些什么東西。
待飯菜紛紛上來之時,張寄容吃的很快,聶遠卻是只飲著免費的湯飯,一面看向窗外的事物,鄰桌的兩個人卻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本來也是好好的,也出于聶遠耳機眼力相對較好,隱約著聽到了有人說到極樂殿這個名字,對于極樂殿,她不陌生,聶云遇害就是極樂殿的所作所為,不想這時間才過一個月,就再次聽到了極樂殿這個名字。
“寄容。”聶遠看著正在吃飯的張寄容,張寄容聽聶遠這么叫她也是為之一震,聶遠什么時候肯同她這般親昵的稱呼了?
“怎,怎么了。”張寄容有點不習慣聶遠的轉變。
“極樂殿是個什么地方?”
“極樂殿?你居然會對這個好奇?”張寄容頓感新奇,但聶遠有問題,她這個做師父的定是要為她做出一番解答的。
“極樂殿是江湖中的一個相對神秘的門派,在很久之前,極樂殿也曾是江湖中的十大門派的其中之一,門派的人數,武力值,那也都是響當當的。可是呢。”張寄容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據說是因前任殿主的退位,新任的殿主上來之后才發生的變動,極樂殿可以說從一夜之間人數驟然減少了將近一半。而且很快,自那之后極樂殿又從十大門派中除名了,這其中的緣故就不得而知了,也有人說極樂殿中有人練邪術,導致了那么多人的死亡,也有可能是出現了叛徒,這就說不準了,總之,極樂殿是一個從前任殿主退位后發生的轉變,并且此后淡出江湖,但這個門派還是真實存在的。”
聶遠一面聽,一面點頭,眼睛還朝著隔壁桌的兩個人頻頻望去。張寄容看她這個樣子不禁奇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