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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云散

飄云散-第一卷 盛世萬安 第十章

飄云散 似塵昱 3159 2020-04-03 18:14:35

  第十章

  前情概要:陳宇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散亂,長袍被別人從中間截斷,腰帶不翼而飛,腿上被人胡亂纏著一些參差不齊的布條。左手纏著繃帶,平時跨著防身用的刀不見了,原來的位置上,系著一枚香囊。他只記得和霍氏兄弟與城南商賈于冕和她家千金于家小姐見面,至于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他便不再記得了.......

  記憶到這里似乎還是很清晰的,之后五個人坐下閑聊,聊得也比較開心,尤其是霍文杰,許是在家里悶太久了,話語像連珠的炮彈,妙語連珠逗得大家捧腹。

  但是,思來想去并沒有關(guān)于他衣服和發(fā)型的記憶,而自己為何到女子的閨房里面,還有已經(jīng)過去了多少天,更是渾然不知。

  “誒呀先生,您醒了?”

  陳宇回過神,一名侍女走了進來,見他醒來,有些發(fā)愣,手里似乎捧著一個銅盆。

  “啊.......不好意思,也許會很奇怪,但是這兒是哪兒?”陳宇扶額,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窘迫。

  “這里是于府,您現(xiàn)在在我的房間里。”

  “那我是怎么,額,來到你房間的呢?”

  侍女一怔,眉頭微皺,似乎在忖度著陳宇的含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緩緩開口:“反正你是小姐安排在我這邊的,你當時被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二更天,天已經(jīng)完全的暗了下去。是那位姓霍的公子和小姐把你攙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你身上都是血,頭發(fā)也散亂著,便為你擦洗了一下傷口,用你的衣服簡單的給你包扎了一下。你躺了一個晚上,我正要打水給你洗臉,至于其他的,我便不清楚了。”

  “啊,多謝姑娘了,不知可否通稟你家老爺一聲,說陳某已無大恙,要和他老人家辭行了。”陳宇微微欠身,他現(xiàn)在只是最想問問霍文杰,昨天晚上醉酒后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失態(tài)的事情。

  “這,你要等一下,我去回稟老爺,你先待在這里別動。再說就算要走,也要等到吃過早飯再走吧,公子不必著急。”

  侍女把銅盆放在身旁的木架上,轉(zhuǎn)身退出去,輕輕關(guān)上房門。

  侍女的出現(xiàn)讓陳宇重新審視起房間的結(jié)構(gòu)來,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宅子,連這樣一個婢女都有這樣一件屋子,但既然是于小姐把自己帶過來,那此人應該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屋子中有三尺寬的小梳妝臺,有一扇很寬的衣柜,房間中還擺放著一些花瓶彩釉之類的小玩意,但這應該是于冕老爺子的愛好,但也足見對這個侍女的重視了。

  陳宇瞥到架子上的銅盆,想起自己仍舊昏沉的意識,便摘下旁邊的一塊手絹,輕輕地潤濕,擦拭著面龐。熱水帶來的熱氣隨著水珠躥進身體內(nèi),讓人心曠神怡。陳宇自覺已恢復大半,便坐在椅子上,想著事情的來龍去脈。陳宇只記得在記憶的最遠端,他是被人從身后用硬物打了一下,才昏倒了過去,至于這之中的前因后果就再也無法記起。自己的短暫失憶應該也和這一棍子有莫大的聯(lián)系,究竟是何人襲擊自己,又是因何呢?

  難道是霍文杰,或者霍文豪?陳宇一直覺得霍文豪對自己有著莫名的敵意,盡管自己和他剛剛認識。而霍文杰又為何把自己丟在這里呢,是想要讓他自生自滅么,還是這一切都和于家小姐于筱楠有關(guān)系,那么她一個弱女子會有這么大的力氣么?還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后腦勺,那樣的話,自己不是在眾人面前出糗了。

  腦中的疑惑無法解開,卻像一團亂麻越纏越緊。陳宇拿定主意,等侍女再回來時,仔細的問一問。

  吱呀。似乎有人躡足潛蹤,輕輕把門推開。

  “哪位?”陳宇伸著脖子看去,和來人對視了數(shù)秒。

  她怎么會來這里?按說大戶人家的小姐應該不會和一個男子共處一室吧,那她來找自己一定有目的,亦或是她本來就大大落落,不在乎流言蜚語么?

  “于小姐......何故,何故只身前來。”

  即便這個社會已經(jīng)沒有前朝那種男尊女卑盛行的風氣,但人們的觀念仍舊陳腐不化,陳宇是為了于筱楠的名節(jié)考慮,畢竟她以后可是要進將軍府的,這種流言傳出去對她不利。

  “你可真是個木腦袋!”于小姐輕輕一笑,大方地直接和陳宇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距他只有一個手臂的距離。

  本來在知道于家向霍文豪提親后,他對于筱楠的感情已經(jīng)人為按在了心底,畢竟那只是看到美的事物一時的沖動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于筱楠坐了過來,這股沖動變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倒不是那風姿綽約的倩影吸引了他,而是面前人傳來的一種奇異的香氣。香氣的前調(diào)聞起來像是蘭花的花香再系上青草的清爽的尾巴,而當香氣緩緩散發(fā)開來,聞起來又是薔薇花滴在香木上散發(fā)出來的,如同書法大家,揮毫墨筆,但在收筆時候的藏鋒一樣,留下濃重的墨痕。

  女性身上的香氣對于男性而言,甚至要勝于姣好的面容,它總是慢慢散發(fā),讓你的視線盯著它的主人,移不開眼神。

  “不怪于小姐調(diào)笑,事實上,我腦袋被人打了一下之后,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便一無所知。所以還請于小姐告訴我,昨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使得我弄得如此滑稽。”

  陳宇的樣子確實足夠滑稽,長袍被剪成了短褲,頭發(fā)樣式也是很奇怪。

  “你當真不記得了?”

  陳宇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了于筱楠一切,看著對方瞳孔中的迷茫,于筱楠搖了搖頭。

  “我這次來,其實是來道謝的,昨天先生舍身斗惡犬,護得小女子周全。”于小姐飄飄萬福,施以謝禮。

  “惡犬?”

  “公子莫急,聽我細細說來......”

  由于眾人聊得很投緣,于冕自然而然地留下幾位小英雄吃飯,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好不快活。也因此,于冕心中更是十分快活,看樣子自己的女兒至少不討厭文豪,文豪雖然有些發(fā)悶,但能看出來并不討厭筱楠。要是真能成其好事,有這樣權(quán)勢的親家,他于家豈不是光耀門楣。就因為這件事,老爺子也有些醉意了。因此在宴席結(jié)束時,于冕讓女兒陪著三位在后院逛一逛,其根本是給女兒和文豪創(chuàng)造獨處的時間。他睜著一雙醉眼,已無法給女兒使眼色了,只是控制不住地傻笑。

  ‘爹爹酒醉,就會一直傻笑’于小姐這種揭短的行為引得眾人的青睞。

  陳宇可能是喝了酒,開始展現(xiàn)出話癆的本質(zhì),但由于他學識淵博,說話風趣,也逐漸成為了四個人的中心。霍文杰則和陳宇明顯相反,吃完酒,就像在小溪中用石頭壘砌一段小壩,思維的洪流再也傾瀉不下了。霍文豪則是酒量驚人,看不出和平常有什么分別,但依舊是不善言辭,但是對于陳宇的話,他總能用巧妙地詞匯接下,弄得大家開懷不已。而對于三人說的文章風雅之事,他不了解的也絕對不會枉加評論,這倒是讓于小姐很有好感。若是真嫁作了他,他也絕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顢頇丈夫。至于這位陳公子,倒是有幾分意思,雖說身為侍讀但卻不卑不亢,甚至覺得他應該是受到過貴族教育的人,他的言談雖然甚謙,但骨子里那種傲氣確實揮之不去的。

  其間,文豪由于還有公務在身,推說自己要去兵部外務司,幾人挽留不住,只得看著他匆匆離去。

  霍文豪走之后,三個人又轉(zhuǎn)到之前陳宇第一次見到于筱楠來到的竹林,陳宇之前就覺得竹子并不能在這里得到很好的生長,于小姐的話證實了陳宇的猜想。原來這片竹林最開始是于冕按照家鄉(xiāng)那邊仿制的,想在其間建造一間小亭子,后來由于竹子生長的并不滿意,便留給于筱楠作為她放松心情的地方,她就偶爾來這邊練習練習器樂。

  于小姐還說起一段軼事,原來這個竹林最早是想建一條小渠,于公頗有雅興,想學習古人“流觴曲水”,但后來還是放棄了。

  聊著聊著,霍文杰突然問于小姐,問他覺得她哥哥怎么樣。

  于小姐覺得多半是這小鬼頭出的主意,讓霍文豪先走,他來刺探“軍情”,試探試探她本人的意思。于小姐還未拿定主意,便決定支吾過去,怎奈文杰苦苦追問,還是陳宇來打圓場救場,才得以脫身。

  “當時突然從墻頭躥進來一只野狗,那野狗真是齜牙咧嘴,一副兇相!”

  “你家真該換一面高一點的墻了。”陳宇想起自己當時夜入于府的時候,就曾在心里這么說過。

  “多虧陳公子武功高強,和惡犬纏斗數(shù)回,最終打死了惡犬。但是那畜生傷到了你,這便是你身上傷痕的來歷。”

  于筱楠似乎仍舊沉浸在當時看到陳宇會武功的驚訝之中。

  “不對啊,最關(guān)鍵的,你沒告訴我,我究竟是被誰打了一下,以至于暈倒的。”

  “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于小姐的臉上粉飾出一道淺紅,“當時霍文杰說要把你攙回去,包扎一下,但過一段時間他便慌張的背著你回來,那時候你已經(jīng)暈倒了。”

  “那么我這頭發(fā)......”

  “也是那個時候造成的,所以之后的事情,你還要問霍文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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