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抿著唇沒說話。
司郁晚笑道:“我只是突然有些好奇,你和云大哥,究竟誰的武功更好一點。”
云辭表面看似溫文爾雅,但他卻也是正兒八經的將門之后,云王武功不凡,云辭自小跟著他父親習武,武功自是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剛剛看見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司郁晚突然就像知道,她王府里的第一侍衛,跟云辭比的話,又如何呢?
司郁晚正想著,卻不想男子突然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屬下沒有緊張。”
司郁晚:“……”
你關注的點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司郁晚心覺好笑,突然就想逗逗他,她笑看他,“你不緊張你臉紅什么。”
男子眼簾微垂,神色依舊淡漠,他淡聲道:“屬下沒有臉紅。”
他的確沒有臉紅,除了剛剛心臟跳動的快,胸膛起伏的慢,他現在簡直是面如雕塑,板著一張臉活像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
司郁晚甚感無趣,她白他一眼,涼聲道:“藥我喝了,你又回來做什么?”
男子聞言,立即伸出手把手里的東西遞到她跟前。
司郁晚視線掃過去,卻見他手心里正鋪著一張手帕,里面擺放著幾塊色誘香甜的蜜餞,靠的近了她都能聞到那股香甜味。
司郁晚抬眼瞪他,涼聲道:“我剛剛問你的時候你怎么不拿出來。”她剛剛用眼神示意他半天他也沒個反應。
男子淡聲道:“屬下剛剛沒帶在身上。”
其實他一直都帶著……
司郁晚雖然連續喝了幾年的藥,但她依舊怕苦。
她身子弱,不易吃甜食,蜜餞太醫都不讓她吃,甜食吃多了對她的腸胃有影響,膳房里都不會備太甜的東西,只是偶爾他會出去偷偷的買給她吃,但也絕不會讓她多吃。
司郁晚看他木納的樣子,莫名的越看越氣,明明有蜜餞,卻平白害她嘴里苦了半天,她一雙漂亮的紅眸幽幽的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井越,我覺得你是故意在整我!”
井越同樣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公主,屬下并不是故意在整你!屬下剛剛是真的沒帶!”
司郁晚雙眸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睛,井越垂著腦袋直視著她的雙眼,他眼底平靜無波,似一潭死水。
司郁晚突然眉心緊蹙,隨即開口道:“你蹲下跟我說話,我脖子疼。”
井越表情淡漠的緩緩蹲下,一只腿彎曲著,另一只腿腳后跟微抬,單膝碰地,雙手舉著蜜餞放在司郁晚跟前。
這下井越要微微仰首看司郁晚了,司郁晚垂著頭,視線放在他手中的蜜餞上,她口中依舊殘留著淡淡的苦味,只是不似方才那么濃郁了。
她露出些許嫌棄的表情,伸出手拈了一塊放在嘴里,甜膩的味道瞬間充斥了她的口腔,驅散了藥的苦味,她眉心稍微舒展了一些。
風吹起她的發梢,幾縷發絲飄到井越臉上,輕拂而過,感覺有些癢,他眸光微閃,心底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周身淡漠的氣息突然慢慢消散些許,他原本平波無瀾的眼底,也漸漸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