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行知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名下會莫名多了套財產,可是別人都送到自己手上了,又怎能有不收的道理呢。
顧行知見錢眼開的小模樣惹得蘇卿笑出聲。
“賽車場東南方向有一處你名下的院子,關著我的狗,一起去?”蘇卿挑眉看著顧行知,雖是問句,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你這還是有求于我啊!有什么好處沒?沒有酬勞的生意老子可不干?!鳖櫺兄Z氣里有些傲嬌,眉眼間似乎在說,你求我呀,求我我就去。
卻沒想到,蘇卿一個閃身,突然出現在顧行知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掏出的匕首,此時正抵在顧行知脖子處。
“拿你的命當做酬勞怎么樣?”蘇卿挑起唇角,笑著問道。
“嗯哼,哈哈哈哈哈哈哈”顧行知笑的頗為詭異,“小丫頭長大了,會威脅我了??!”
他不顧脖子處的匕首,直接沖出蘇卿的控制。
匕首鋒利的刀刃劃破男人的皮膚,刀尖上還掛著鮮紅的鮮血。
顧行知用食指拭過還在滲血的傷口,笑著輕舔食指指尖染上的一抹鮮紅,場面詭異卻又妖艷。
此時留在房里的巡邏隊的隊員們,都低下頭。
在這種邊境城市,難免會有點危險交易,顧行知也是刀口上舔血謀生路的商人,可他從沒受過傷,就算受傷也從不會讓他們看到。
不知道他們今天看到不該看的會受到什么樣的處罰呢。
看到眼前的場面,蕭景辭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顧不上在別人的地盤,直接站起身把蘇卿護到身后,笑道:“顧先生每天這么忙,時間這么寶貴,難得有機會親自去處理這類事,想必一處大宅交給他人處理也不會放心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點意思,小卿卿的事情我怎么會不幫呢,不過是開個玩笑,真當真了!還讓老子見血了!”
顧行知好像感覺不到脖子上的痛覺,對著墻上的鏡子,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把脖子上血仔細的擦干凈,然后嫌惡的把手帕丟到垃圾桶。
像沒事人一樣,笑著看向蘇卿,道:“蘇卿卿,帶路吧,老子跟你去?!?p> 宅子離賽車場很近,蘇卿看了一遍路線就記了下來。
還沒走近,遠遠的就看到充滿古風的宅子門口站了一排黑衣人,蘇卿警惕的從馬丁靴中抽出匕首藏在身后,蕭景辭把蘇卿護在身后,顧行知察覺到兩人的動作有些不屑,多大點事,嚇成這樣。
三人繞過門前的黑衣人,從宅子一處沒人看守的圍墻處,輕盈的爬進去。
蘇卿蕭景辭都是看過監控的人,對宅子內的金磚玉瓦還有古井旁上了年紀的古樹一點都驚訝。
然而顧行知看到卻再難前行,眼中直冒金光,恨不得把這些磚瓦全給撬走。
蘇卿看到顧行知快流哈喇子的模樣,有些嫌棄,“別看了,辦正事!”
“顧先生,這宅子終究是你一個人的,以后再慢慢欣賞也不遲呀?!?p> 蕭景辭溫柔的提醒點醒了沉迷在眼前奢華大宅中的顧行知,“對!這都已經是老子的宅子了,老子還有什么可饞的。”
邊說著,拍了拍蕭景辭的肩膀,道:“小伙子有前途,不像小卿卿兇巴巴的,要不要跟著老子?老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聞言蘇卿向顧行知投去一抹鄙視的目光,蕭景辭客氣的回絕了顧行知:“不用,在卿卿身邊待遇就很好了。”
閑聊間,蘇卿已經帶著兩人躲過了古宅中的機關,到了關阿糖的房中。
顧行知有些驚訝,詫異的問道:“這就到了?”
蘇卿不想回答這么智障的問題,沒有理他。
顧行知心中有些感嘆,當年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這么強了啊!還是說他顧行知老了?
蘇卿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十二點二十一分,那人剛好在早飯時來的,我下飛機時他還沒有離開這座宅子,如果我沒猜錯,他午飯期間還會再來?!?p> 常年干這種偷潛進別人家處理問題的人都知道手機不能隨身帶,容易暴露。
看蘇卿這么不專業的行為,顧行知不由得暗罵自己蠢,一個小丫頭片子,才三年而已能變得多強同時也有些生氣蘇卿剛剛的行為暴露了他們。
顧行知心里慣是藏不住事兒的,直接暴躁的吐槽蘇卿道:“這種場合還帶什么手機,你這樣我們很被動??!早知道老子不答應你們了,還得跟你們送死?!?p> “如果我沒猜錯,卿卿在來樂城的飛機上就已經改了我們手機的地址,要不然她也不會用手機?!?p> 聽到蕭景辭溫柔的替蘇卿解釋,顧行知有些不耐煩的看向蘇卿。
蘇卿頭疼的揉了揉腦袋,點了點頭。
如果早知道帶顧行知來破事這么多她就直接從賽車場闖出來了。
顧不得多想,那日的長發男人從對面的涼亭處過來,三人警惕的藏在墻后面。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剛要走到三人藏身之處查看,此時一個黑衣人及時走過來,恭敬的抱拳彎腰,道:“公子,紅獒自您早晨在它吃飯前來看它之后就沒有再吃東西,甚至連水都沒喝一口?!?p> 男人纖細的手指不經意的掃過一頭青絲,淡然一笑,道:“小東西還挺有骨氣,我進去看看,過會兒就走了。”
從男人的扮相來看,雖然沒有穿漢服古裝什么的,卻也是個文雅的人,也不像是個會虐狗的人,蘇卿此時甚至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待男人進房后,顧行知也一臉質疑的看著蘇卿,擠眉弄眼的小聲問道:“你確定不是你想偷人家的狗?總不可能這么個娘里娘氣的男人偷了你的狗吧。”
那男人在房里,周圍又有人看著,蘇卿不好行動,只能無聊的跟顧行知講起阿糖的故事。
卻沒料到顧行知倒是聽的津津有味,像睡前故事一樣,蘇卿都害怕下一刻他就睡著。
“原來還真是你想偷狗,人家的狗,人家想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你怎么還是跟三年前一樣咸吃蘿卜淡操心呢!剛說你有點長進,我看你是長到地下去了?!鳖櫺兄f著就像拽蘇卿走。
突然那剛進屋的男人又去而復返,出現在三人面前,手中放著一把紙扇,饒有興趣的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