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狗嗎?不如我賣給你???小美人兒這么好看,我倒是可以給你便宜點?!?p> 蘇卿在恐慌之中,下巴突然被男人用紙扇挑起,抬頭看著高了自己一頭多的男人,被男人的輕佻氣的冒煙。
她一把奪過男人的紙扇,抬頭指著他怒罵道:“gay里gay氣的還學人家撩妹,瞧你那德行!”
看到蘇卿如此沖動,門旁守衛的黑衣人,飛速跑了過來站在男人身旁,剎那間對方陣營增加了顧行知和蕭景辭都抓住她的手腕隨時準備帶她逃走了。
沒想到那男人擺了擺手示意黑衣人退下,不怒反笑,道:“gay里gay氣,哈哈哈,小美人兒還真是真性情呢。我倒是不介意給你證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gay里gay氣,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男人言語中的輕佻讓蘇卿一陣惡寒,“我發現了!你不光gay里gay氣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去吧你!”
如果不是顧行知和蕭景辭還拽著她的手腕估計她就直接一拳揍他臉上了。
“好了,Eddy小姐,不是要看狗嗎,跟我來吧,別偷偷摸摸的,有損你這大明星的形象,萬一傳出去,影響不好。”男人轉身帶頭往屋里走去,一改剛剛的輕慢,調侃道。
聽到“Eddy”這個稱呼,蘇卿征楞了一會兒。他怎么會知道,不可能啊。
饒是心中心思千轉來回,蘇卿仍然保持著這三年來養成的喜怒不形于色的習慣。至少在她情緒穩定時是這樣的。
房子很大,足足有七八間。
三人跟上男人的腳步,來到了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
阿糖被鎖鏈拴在木質的椅子旁,趴在地上,賴賴的瞇著眼。如果不是它一呼一吸中上下起伏的身子蘇卿都要以為它出事了。
聽到人的腳步聲,阿糖的耳朵豎了豎,慵懶的抬起無神的眸子,在目光觸及到蘇卿的剎那快速聚焦,站起身,瘋狂的掙扎著,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奔到蘇卿身旁。
可是精煉的鐵鏈怎么是它簡簡單單以血肉之軀就能掙脫的。
蘇卿心疼的看著眼前看到自己撒了歡的阿糖,右手使勁捂住心口,內心的自責壓的她有些喘不上氣。
長發男人看著這一人一狗的互動有些無語,“你這樣搞得像我是一個虐狗的精神病一樣?!?p> “你不是像,你就是?!碧K卿兩眼周圍紅了一圈,抬頭控訴道。
那長發男人的脾氣好像不是很好,大手緊握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在偌大的房子里顯得有些駭人。
可蘇卿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又怎么會怕他,皓眸圓圓的瞪著男人,最終男人還是回復了冷靜。
“你們不會真的覺得我虐狗吧?”男人小臉皺的像個包子,看著蘇卿三人問道。
三人齊刷刷的一同點頭,畢竟從他剛剛對蘇卿的態度來看,指不定是個什么人面獸心的混蛋呢。
看著三人臉上的肯定,男人有些崩潰的緊了緊拳頭又放下,無奈的問道:“它身上又沒有傷,你們怎么就說我虐狗呢?”
“還好它身上沒傷,要不然有事的就是你了。”顧行知毫不收斂身上的鋒芒,猖狂的道。
“我剛遇到阿糖的時候它滿身是傷,又小又輕。那條路上沒有監控,我也查不到什么,可看傷口的新舊程度,極大概率是原來的主人做的。”
蘇卿此時情緒十分穩定,有條有理的和男人分析事件的經過。
“阿糖?這名…”聽到阿糖的名字,男人有些忍俊不禁,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人會給狗起這種名字。
“你懂什么,這蘊含著對阿糖未來的美好期盼!”
聽到男人對自己起的名字的嘲笑,蘇卿有些尷尬,活了這么多年,她什么都輕而易舉的學會,就起名這個事,大概是她永遠的痛了。
反應過來后,又道:“不要轉移話題,說正事!”
“我沒有虐待它,它從出生時因母胎里營養不良導致基因突變,而患有間接性狂躁癥,不時就會自殘或者傷害別人?!?p> 男人邊說,邊給身旁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又繼續道:“雖然它天生紅毛,異于其他的藏獒,無比的稀有,可它這個狂躁癥比它的稀有更引人重視,所以它的原主把它扔了,之后被我撿了回來,某次掙脫了鏈子應該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p> “那它為什么會怕你?”蘇卿追問道。
看著刨根問底的女人,讓男人覺得很是有趣,他走到拴著阿糖的椅子上坐下,沒有理睬阿糖瑟瑟的往后退了一步。
漫不經心的回道:“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就拴著它,壓抑了紅獒的本性,才會有逆反心理吧!”
藏獒天性熱愛自由,善于打斗,產生這種逆反心理也是正常。
問清前因后果的蘇卿放下了心中高高吊著的石頭,長長的呼了口氣,這才放下大半的心。
“那就讓阿糖留下來吧,反正本來就是你的?!睆娙套π闹邪侔愕牟簧?,蘇卿扭頭對男人道。
可她還是擔心阿糖,又威脅道:“我會時時刻刻看著監控,你如果敢對它不好,你就完了!”
奶兇奶兇的蘇卿倒是捕獲了了男人的好感,看著阿糖,男人無奈的道:“我覺得它跟著你可能會更開心一點,它在我這兒,自從看到我之后就不怎么吃東西了?!?p> 阿糖好像聽懂了兩人的談話內容,劇烈的掙扎著,想要掙脫禁錮,蘇卿見狀,無奈的道:“看來即使你不答應我也得帶它走了,誰讓它更喜歡我一點呢?!?p> “哈哈哈哈,好,帶走吧,我想見它的時候可以去找你吧?”說話間,男人眼中透出一絲奸詐。
同為男人的顧行知和蕭景辭怎么會不知道這男人的算盤呢,剛要攔住蘇卿,試圖讓蘇卿蒙混過去。
卻沒想到那女人直接毫無防備心的脫口而出:“我是蘇卿,住在京城蘇家?!?p> “嘖嘖嘖,大名鼎鼎的Eddy竟然是蘇家三年前自殺的大小姐,這瓜太香了!”男人煞是其事的搖著腦袋,道。
“我是花落?;渲嗌俚幕?,記住了!”男人笑的很是好看,像三月的春風,盛開的桃花一般,惹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