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并沒有說謊,云深確實經(jīng)常來找我,總是不厭其煩的一次次告訴我名字,但奇怪的是每次他向我表達要帶我出去的意思的時候,外面總會天氣不好或者有些突發(fā)事件。
但我沒記錯,似乎那時候總有個聲音告訴我:“不要出去。”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他相愛了。
這很正常,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他們擁有美貌,而正好他們又互相愛慕,水到渠成。
映月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似乎并沒有多么驚訝,盡管她很久沒來我這里,我熟稔地拿出上次她落在我這里的那個玉樽,為她倒上果酒,遞給她。
“你看起來并不驚訝。”我說。
“為什么驚訝?”她反過來問我。
我笑笑,握著他又送回來的金簪,仔細擦著上面的珠玉。
“她當年和你一樣。”正當我沉醉在這里面的時候,她突然說。
“什么?”我從美好的幻想中驚醒。
“我是說,紅鸞當年也是這樣,眼里心里只有一個男人,似乎那就是她的全世界。”她舉起手里的玉樽。
“可須知,當一個人眼里只有一個東西的時候,別的什么無論正確不正確的東西都不會存在了。”她似過來人一樣的感嘆。
“他不是東西。”我本能反駁道。
“是呀,我也嘆息,他不是什么物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有些氣憤。
她似乎并不在意我此刻的心情,繼續(xù)說:“紅鸞當初也是愛上了一個穿白衣的人,那人和你那云深一樣,溫柔風趣。”
“但他肯定沒有云深俊美!”我不免有些驕傲的說。
“俊美嗎?我不記得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會兒,你店前的靈樹都還沒發(fā)芽。”她皺皺眉,顯然不愿意談起那件事。
但她又說:“可你早知道,愛情這東西是長在兩個人心里的,只是一個人心里有愛情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在你決定登上愛情的祭壇之前,你是否看到了對方心里的愛呢?”
我本能的想要反駁,卻覺得似乎真的無話可說。
于是我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擦拭那金簪。
“你在有意逃避。為什么呢?因為你也不清楚他是否真的愛你,畢竟他是個任務者,他經(jīng)歷無數(shù)位面,見過無數(shù)個人,真心或者假意地愛過,欺騙過無數(shù)人。”她毫不留情面地戳穿。
“你在懷疑,懷疑這是否是他無意或有意的感情圈套。”
“可是最悲傷的是,縱然你知道這可能真的是他的一個圈套,可你心里清楚——你并不想盡快逃離甚至并不想逃離……”她一直在說著。
我心里很亂,混亂的讓我只能不停的進行手下的動作,不停的擦拭那個金簪。
“呵,一模一樣。”她似乎累了,并不想說了,于是她轉(zhuǎn)身離開。
可我聽到這四個字,卻手上動作一停,等我回過神的時候,金簪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簪頭的一顆粉寶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