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還真是個天才吶!”
蕭煜看了眼畫在麻紙上的人物,臉上顯出滿意的神色。
寫字是我不太行,不過畫畫嗎?
倒是還好。
紙上儼然是個人物,雖然只有黑白兩個顏色,但畫的是繪形繪聲,生動嫣然。
關鍵是,極具吸引力。
回頭看了眼地上報廢的畫紙,還有灑到外面的墨跡。
蕭煜皺了皺眉,下雨天心情挺不錯的,大概不適合收拾衛生的偉大任務。
正在這時,周傳福進來了。
“老周來了啊,快來看看我畫的好不好看!”
周傳福聞言,立即上前拿起仔細觀賞。
剛入眼,立刻就把那張畫紙遠離了自己的視線,臉色通紅的說道:“蕭公子,你怎么會畫這種……”
“這樣的畫,實在有辱斯文啊!”
蕭煜笑了笑,反問道:“不這樣畫,能把那些年輕才子全給引過來嗎?”
周傳福反駁說道:“這不可能,但凡才子怎會看重這等俗品,難登大雅之堂。”
“你放心,這東西肯定能人給引來,只要是來了,到時候他們就走不掉了。”
蕭煜信心十足的說道。
“不過,光有畫還不夠,還得再加點東西。”
說完,他把畫紙重新拿回鋪在桌上,剛想要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忽地想起自己的字跡,好像不太好見人。
只得將視線定在周傳福的身上。
“我畫了大半天,有點累了,要不你來寫吧!”
周傳福早就知道蕭煜寫的字太丑,既然這東西能把生意搞好,那便試試吧。
“好,那就我來。”
看著畫紙上女子的身段惟妙惟肖,只有在臉的部分稍微有些朦朧,看不太清楚。
饒是如此,周傳福心里還是有點亂,急忙定了定神,問道:“寫什么呢?”
蕭煜坐到旁邊,含笑說道:“你就寫,你來啊,你來啊,奴家等的好苦呢!”
周傳福聽的渾身發麻,不由打了個冷顫,這種肉麻的話都能說出來,還是出在眼前的這位大才子口中。
實在是難以置信。
不,不能再叫他才子了。
寫完以后,蕭煜打量了眼,點點頭說道:“好像沒什么問題了,署上時間地址,然后先印個1萬份吧!”
周傳福有些懷疑,不由問道:“蕭公子,你這張圖臉還沒畫清晰,你確定能把人給引來嗎?”
蕭煜微笑道:“每個男人不管有無婚配,都在心里有個幻想出來的美人。”
“所以我畫的這個女子,應該會是每個男人心里喜歡女子的模樣。”
“朦朧美,才是真的美!”
周傳福大聲贊道:“高啊,實在是高。”
接下來,兩人下午就去了秋池鎮唯一的印書局,與主事人交付定金后,對方回復是需要三天的時間。
辦完這事后,蕭煜馬不停蹄,讓周傳福引路,直接找了批工匠在悅來酒樓的大廳搭臺子。
約定好時間,兩人就到了名花樓。
說要六位姑娘到悅來酒樓學曲子,莫姐毫不猶豫的就應了下來,這次答應的最快。
辦這兩個事,經過討價還價后共花了80兩銀子。
手中還剩下有90兩銀子,其中60兩銀子是留給名花樓姑娘們的出場費。
另外,還找了王二麻買了些鞭炮等等。
最后還剩下25兩銀子。
有錢就好辦事,這個理不管到哪都好使。
而從名花樓來的六名女子,由于本身有很深的基礎。
所以蕭煜只是稍加引導,就讓她們很快入手了,其中有專門負責唱曲的,還有兩位跳舞的。
另外三名女子負責奏樂。
就這樣到了第五天。
王二麻駕著馬車,從印刷局帶回了1萬份麻紙單頁,緊跟著蕭煜就開始發派任務。
酒樓里的十來個人,每人手里拿了一千來份,到秋池鎮的大街小巷見人就發。
就連大掌柜周傳福都拿了8百來份單頁出去發了。
除了看門的,整個前廳空無一人,后院只留下蕭煜負責指導六名女子唱歌和跳舞。
午后的陽光下,暖洋洋的。
蕭煜靠在躺椅上,旁邊擺了些花生和茶水,院里有長的美貌的女子唱歌跳舞,還有奏樂。
這種感覺,還是挺舒服的。
“娟秀,你演的是個書生,只要換上男裝,那就要把自己當成男子,要有瀟灑的書生氣。”
“好的,蕭公子。”
……
“芳兒,你演的白狐是修行千年的妖狐,要充分施展你的魅力,不要放不開,大膽點。”
“明白了,蕭公子。”
……
說起表演,倘若讓蕭煜自己上臺,這很難做到。
畢竟不是專業出身。
但若是說教導,或者從旁指導。
這倒是不難。
各種電視劇,戲中戲什么的,他看了不知多少。
理論經驗豐富。
另外,這群出自名花樓的姑娘真的很有天分,大概是與她們的出身有關吧!
蕭煜只要把意思講清楚,這群姑娘就能很快領悟。
負責演奏的姑娘們學的最快,幾乎重現了他當初聽到的聲音,只是似乎帶了些特別的韻味。
至于唱曲的女子小紅,那就更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唱功,比蕭煜還要更好。
反正不管怎樣,這套班子算是初步架了起來,勉強可以撐撐場面了。
這幾天下來,該準備的都備好了,只等驚艷出場了。
……
經過上萬份單頁,鋪天蓋地的宣傳,悅來酒樓這個事很快就鬧得路人皆知了。
“王公子,你干嘛要把這等庸俗之物收起來,莫不是想要過去看看嗎?”
“李公子,休得胡言,我只是隨意看看而已,在下熟讀圣賢書,豈可由得你肆意污蔑?”
“哼!那可未必。”
“李公子這話說的重了,在下只是想要過去看看痛斥痛斥這種行為,實在是有辱讀書人的斯文。”
李公子不經意的看到路邊有張單頁,剛好與王公子同樣的單頁,不知被誰丟棄在此。
待看到那圖畫中的人物。
李公子悄然心動,似有所感,改口說道:“王公子此言有理,在下深有所感,不如同往如何?”
“正當如此。”
……
同樣的話,出自不同的人口中,或者想要過去先看個新鮮,或者想要痛斥有辱斯文的行徑。
亦或其他。
總之,這張單頁帶來的影響,遠遠不止于此。
秋池鎮府衙,嚴守道默然立于正堂之上,手中所持,赫然便是這張單頁。
此刻的他臉上發黑,問道:“說說看,你從印刷局查到了什么?”
“回稟大人,小人查到,印這張單頁的人是出自悅來酒樓的掌柜和一個年輕公子。”
“好了,你下去吧!”
“大人,那明日你會去嗎?”
“哼!這等嘩眾取寵的事,老夫豈會在意,任由他去折騰吧!”嚴守道將手中單頁撕了個粉碎,抬腿就走。
……
柳府
柳如暉手持單頁,將其放在懷里,鄭重說道:“父親大人,您都把我禁足好幾天了,不如讓我出去轉轉吧!”
“想的美,上次的事你都忘了嘛?”
柳父臉色驟變,訓斥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悅來酒樓那點事嘛!”
“你小子的花花腸子,該收收了。”
說完,轉身就回了房。
柳如暉直等柳父離開,這才找了個借口溜到墻邊,找來了幾塊石頭堆在墻下。
“嘿嘿,這幾天沒白忙活,這次我非得出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