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歸何嘗不知道孫祥的想法,但孫祥并不知道,他最怕的是不去等待,這樣他的人生連意義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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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遺漏的地方?”沈溪歸又詢問了一次靳瑤可。
“沒有,該說的細節我都交代清楚了”,靳瑤可在腦中快速回憶起了細節,認為并沒有什么遺漏的東西。
此時,他們大概知道了為什么,可是原因呢?
沈溪歸其實最開始便猜會不會是有人陷害,畢竟大多數醫生都很有職業道德,絕不會因為一己私欲而去傷害別人。現在看來,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至于靳瑤可有沒有撒謊,或許是因為感覺她有些許像小狐貍,沈溪歸沒有過多懷疑。
“你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沈溪歸眉頭緊鎖,但按理來說可能行很小。
“沒有啊,自從我當醫生以來,一直在醫院工作,沒得罪過什么人,也沒有和人結過梁子。”靳瑤可對待朋友比較真誠熱情,對待普通人雖一般,但從來與人為善,不愿意與人有什么不愉快。
沈溪歸沉默了會,“以前出現過這種情況嗎?”
“沒有,這是第一次。”靳瑤可立馬否認,她對這種情況記得很清楚,以前絕對沒遇到過。
沈溪歸眼神放空,任由自己想這起案子的各種可能性,交叉的雙手緊縮著。雖然這種案子沈溪歸也勝利了不少,但死因卻有各種各樣的緣由。
最主要的原因:子孫為了爭取財產,謀殺親人,嫁禍于醫生,逃脫罪名。沈溪歸憑借多年經驗,幾乎可以確定是這種情況,但如果是更復雜的理由呢?
任何人都不可以憑借自己的經驗和教訓,去確定一個事物的真實情況。一個沒有事實根據的謬論,可能會摧垮掉一個人。
沈溪歸想:不能太武斷,還是得去找找線索。
“靳醫生,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況我會通知你。”沈溪歸抬起頭看了一眼,對正在盯著魚缸里金魚的靳瑤可說道。
“好的,那就麻煩沈律師了,我就先回家了,有什么情況隨時可以通知我。”靳瑤可隨即放下魚飼料,轉頭對沈溪歸說道。
靳瑤可剛站直身子又彎了下去,逗了逗小金魚,對著小魚說道:“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靳瑤可拿起進來時放在椅子上的包,對沈溪歸道了聲“拜拜”,就慢慢的走了出去。瞥了一眼沈溪歸,發現他在認真看資料,而樓下討論的聲音相當熱烈,便輕聲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離開了樓上。
下樓之后靳瑤可沒有打擾他們,準備輕悄悄地出門,僅僅對注意到他的孫祥,默默頷首,而后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靳瑤可在公交站牌邊等著,準備直接搭乘809路公交車回家。冬天雖沒有往年的鵝毛大雪,但是陣陣寒風卻冷的刺骨,靳瑤可不禁打了個寒顫,將身上的衣服摟緊了些。
“風已過,雪正落下,當年你許的承諾~”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靳瑤可瑟縮的從口袋中將手機拿了出來。
“小鯨魚,中午給你發微信怎么沒回啊?對了,那個律師,怎么說的,案子怎么樣?解決起來麻煩嗎?你現在在哪啊,我在你家~”南楠噼里啪啦對電話里的那頭說道,也不管靳瑤可一時能不能記住這些問題。
靳瑤可聽著南楠滔滔不絕的話,有些想笑,自己該不該打斷她,回答她的問題。還是就這樣,聽她嘮叨,等她說累了……*^O^*
沒等靳瑤可說話,便看見不遠處的公交車即將到達站牌,匆匆對南楠說了句“拜拜,回家再說,公交車來了”,光速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