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瑤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沒有離開:“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沈溪歸搖搖頭,沒有回復。
不一會兒,滴滴打車就到了。
沈溪歸陪著靳瑤可上了車,一上車,靳瑤可就閉上眼睛休息,或許是車里的空調(diào)太溫暖,靳瑤可很快就睡著了。
沈溪歸看著她的睡顏,微微發(fā)愣,竟莫名其妙覺得她像記憶中的那個人,明明倆個人完全不一樣。
許貍她漂亮但調(diào)皮,身上總有一股不服輸?shù)膭牛鹑粢活w長在懸崖峭壁邊的輕松,堅強有韌性,樂觀且開朗的性子總會影響周邊的人。
而她,和阿貍完全不一樣,但沈溪歸卻總能在她的身上感受到許貍的影子。
沈溪歸輕輕轉過身來,看著車床外,看來是最近想阿貍想暈了頭……
竟然會從別人身上看到阿貍的影子。
“小伙子,這是你女朋友啊?長的挺漂亮,不錯不錯,郎才女貌”,前座傳來司機師傅的聲音。
沈溪歸聽后搖搖頭,否認道:“不是,我還在等那個傻子呢,走丟了也不知道回來。”
或許是太久無人傾訴,也或許是想否認什么,沈溪歸難得的回復了別人。
司機師傅聽后搖搖頭,沒有再搭話,看來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
“到醫(yī)院了,小伙子,把那個姑娘喊醒吧。”司機將車停穩(wěn),對沈溪歸說到。
“好”,沈溪歸點頭,只回復了一個字。
沒等沈溪歸來叫,靳瑤可便迷糊的睜開眼睛,慢慢的扶著座位,下車。
倆人一前一后的走向醫(yī)院,靳瑤可沒有自作多情的猜測他是陪自己來的,或許剛才是,但現(xiàn)在靳瑤可不敢肯定,猜想沈溪歸或許是想來接他母親出院。
靳瑤可只感覺自己的步伐有些虛,摸摸額頭,燙的厲害,看來應該是發(fā)燒了。
看著眼前的醫(yī)院,靳瑤可的眼睛卻慢慢模糊,漸漸沒了意識。
“嘭”的一聲,靳瑤可倒在了地上。
突然有人暈到,嚇到了周圍的人,隱隱有圍著靳瑤可的趨勢。
沈溪歸走在靳瑤可的身后,但沒想到她就這么暈倒了,急忙跑過去,一時竟也沒顧男女之防,直接一個公主抱,將她送到醫(yī)院里面檢查。
“沈律師,謝謝你幫我把小鯨魚送到醫(yī)院。”南楠看到靳瑤可被抱著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嚇了一跳,但還好,沒什么事。
認出了沈溪歸,心里默默打量了一下,覺得他跟小鯨魚真的很配,幫了她好幾次了。
不過想想小鯨魚,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關心真少。小鯨魚說沒事,自己就真的放心了不少。
“那你要進去看一下她嗎?我還有點事,忙完就過來。”南楠看了一眼時間,想起了還有一臺手術,她要馬上趕去幫忙。說完就步履匆匆的離開了病房。
沈溪歸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他和靳瑤可并不熟,幫她這么多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站在門口停留了一會,醫(yī)院這么多醫(yī)生,也不會需要他,抬腳轉身就準備離開。
發(fā)覺門沒有掩緊,又順手將門帶上。
突然“嘭”的一聲,玻璃杯碎裂的滿地都是,溫熱的水潑撒在大片地面上,桌邊也沒有幸免于難。
沈溪歸走進了病房,才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醒來,嘴里一直在念叨著。
那剛才是做噩夢了?什么噩夢會被嚇成這樣?但沈溪歸不會隨意探索別人的隱私,沒有刻意去聽她的念叨,準備離開,找人來打掃。
突然,靳瑤可死死抓住了沈溪歸的手臂,嘴里依舊在說什么話,聽不清。
沈溪歸低下身來,要將她的手挪開,忽而,聽見了熟悉的稱呼。
沈溪歸猛的僵在了原地,身體里的血液在這一刻似乎滾燙的厲害,瞳孔放光,死盯著靳瑤可,像一只隨時會發(fā)狂的野狼,此刻竟忘記了她在昏睡,低下身子,反抓住靳瑤可的手臂,一字一字的蹦出:“你剛才說什么?”
目光灼熱,此刻沈溪歸只覺得心跳都要停止了,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她的話:“我—沒——不,我想——,小——小啞巴……”。
靳瑤可的話模模糊糊,斷斷續(xù)續(xù),但他聽到了,他聽到了,他真的聽到了!
沈溪歸覺得這一定是他的阿貍,一定是,雖然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但沈溪歸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她熟悉。
但他不敢想,他真的可以找到許貍!
不,他不能冒險,沈溪歸有八成的把握靳瑤可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她連名字、性格、還有職業(yè),和許貍相差很大,沈溪歸將視線轉移到了靳瑤可的頭發(fā)上……
正好,許貍當時覺得好玩,用她的長發(fā)和細紅繩給自己編了一條手鏈……
這么多年了,真的讓他找到了嗎?沈溪歸想摸摸她的臉,但懸在空中的手,遲遲不敢放下。
生怕這只是一場夢……
炙熱的眼神緊盯著靳瑤可,那一刻的沈溪歸溫柔極了。
“呃,那個,我可以進來嗎?”南楠看著病房里的一幕,莫名覺得詭異的和諧,一時竟不忍心打擾。
要說這個沈律師對她家小鯨魚不敢興趣,她絕對不信。
沈溪歸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僵了一下,但很快又迅速調(diào)整好情緒,原先的一絲溫柔又轉換成了一貫的淡漠。
輕輕的掙開靳瑤可的手,又慢慢的把她的手塞進被子里。
南楠瞬間覺得自己是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余……
沈溪歸直起身子,朝南楠點了點頭,禮貌的說道:“嗯,那麻煩你照顧她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哦哦,好”,南楠呆呆的點了點頭,傻傻的目送著沈溪歸離開病房。
過了好一會兒,南楠才反應過來不對勁,自己跟小鯨魚的關系貌似更親近,不是自己像他道謝嗎?
怎么莫名的反過來了?
南楠這才注意到了杯子碎了,起身準備找東西打掃。看了一眼靳瑤可,發(fā)現(xiàn)她睡得很香,完全沒有以前晚上睡覺不老實的情況,看來不只有她一個人奇怪——
但這也是好事,南楠放輕腳步,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