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失望地看著盛微,“小微,你太任性了。”
盛微依舊不屈,“爸爸,你和媽媽因愛而結合,為什么要我去嫁給別人?我和容正霆連說過的話都不超過十句。我沒有任性,爸爸,你才是任性的那個人!”
“你翅膀硬了,跟我回家!”盛總拉起女兒向酒店外走去。
“微微!”沈嘉鈺想上前,奈何掙脫不開那些保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盛微被塞進車里,保鏢丟開他,紛紛上車,汽車揚塵而去。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她逃婚了。”陸曉曉唏噓不已。
“你別難過,會有轉機的。”冉知夏看到沈嘉鈺仍是一件蕭條呆在原地,真的會有嗎?她自己都不確定。
今天的事鬧得這么大的現在打開手機,估計鋪天蓋地都是盛家婚禮的新聞。
盛微的處境,更是騎虎難下。
可他們什么忙都幫不上。
接下來的幾天,盛家壓下了娛樂界的報道,可那一幕婚禮鬧劇,大家都清清楚楚。
看著陸曉曉踱來踱去,“怎么還是沒有消息呢?盛微不會被她爸給軟禁了吧!”
冉知夏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所有消息都被封鎖,看來,盛父是真的對盛微失望了。
“看來,又得我出馬了。”陸曉曉像是想到了好點子。“陸家和盛家關系比較好,如果我爸幫忙,我大概可以看到盛微,順便商量對策。”
“曉曉,這個方法,可以嗎?”
“放心,我爸出手,肯定沒事!”
再次有盛家的新聞,對于所有人又是一個轟動。恒盛集團董事長盛總,和盛微解除父女關系。
“這盛小姐,簡直太颯了!”謝然看到消息,嘴里塞著肉卷,囫圇不清地表達對盛微的佩服。
“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盛家?不要給我呀!我還整天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還有兇猛老板……”
冉知夏一個眼神過去,“老板最好,我去庫房了~”謝然笑嘻嘻地離開,剛才知夏姐那個眼神也太嚇人了。
冉知夏看著手機,自從曉曉去盛家這三天,兩個人都沒有消息,她都要急死了。
“夏夏!我們終于回來了!”
她看向門口,兩個主角都來了,不過,盛微神清氣爽,陸曉曉反而精神不振。
“曉曉,你不是去看微微了嗎?”
“是啊,我和她交換了衣服,偷偷幫她從樓上的窗戶跳了下去,話說你可真是大家閨秀,之前都沒從窗戶逃出去玩過吧!直到喊吃飯,他們才發現。”
“我又不像你,成天為了玩,想出稀奇古怪的點子。”盛微也很委屈,家里管的嚴啊!
“我幫你逃出來你還說我!”
“行啦,兩位大小姐!”冉知夏把她們拉開,她看著盛微,“微微,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
“我現在也和普通人一樣,不是什么大小姐了,我已經和嘉鈺說過了。”看著面前兩個女孩,盛微頓了一下,“他說了,對于他而言,我從來不是什么盛家千金,我就是他的微微,他的愛人。”
“哼!說到底,還不是來喂我們吃狗糧的!”陸曉曉扭頭,也有些慨嘆,夏夏有尹瀾,盛微也和沈嘉鈺修成正果了,她的白馬王子什么時候會出現呢?
“不過又得麻煩你們,再次當我的伴娘。”
“嗯嗯,本小姐要艷壓群芳!”
盛微:“……”
冉知夏:“……”
“你父親就不管了?”冉知夏看著她,畢竟也是至親,就這樣斷絕關系,也是一種難過吧!
“夏夏,你低估了盛總,其實啊,他已經和我爸說過了,如果不這樣做,盛微只能是樊籠里的金絲雀,那些小道記者也會拿這件事大作文章,還不如讓她成為一個普通人,過她想要的生活。”
“父親對于我的愛,遠遠高于了利益。”她還是被父親祝福的。
冉知夏松了一口氣,那她呢,會被父親支持嗎?她突然很想知道答案。
盛微和沈嘉鈺的婚禮,邀請的人并不是太多,但都是他們要好的朋友和同事。
盛微依舊很美,不過這種美不光體現在外表,還有她甜蜜的笑容。嫁給了真正想嫁的人,連空氣都是甜的。
所以,陸曉曉體內的戀愛因子,成功被盛微激活,眼睛只顧著看那幾個伴郎,冉知夏也拿她沒辦法。
“微微,沈大哥!”上次婚禮結束,盛微才從沈嘉鈺那里知道陸曉曉、冉知夏幫著找過他,也是多虧了她們,才讓沈嘉鈺看清自己的內心。
“知夏,曉曉,等你們呢!”盛微挽著沈嘉鈺走過來,“微微,這就是我為你設計的結婚禮物。”
打開絲絨盒子,一對金絲玉吊墜映入眼簾,兩塊玉合在一起成為圓形,嬌嫩的綠色玉石中金絲字閃著光,一塊嵌著“微”,一塊嵌著“鈺”,取意微不離鈺,鈺不棄微。
“謝謝你,知夏。我太喜歡這禮物了!”沈嘉鈺望著開心的盛微,眼里溢滿了愛意的光。
冉知夏看著盛微和沈嘉鈺互戴戒指,喜結連理,他們終于在一起了,她突然就想到了尹瀾。
她和尹瀾,真的會像微微說的那樣在一起嗎?
“盛微,以后你生孩子,我們要當干媽!”陸曉曉總是語出驚人,“好啊,都依你,你曾經可是為了幫我,要代我嫁給容正霆呢!”
又是一陣笑聲。
婚禮結束時,盛微找到冉知夏,“知夏,我和嘉鈺以后要離開天津了。我們要去一個不染纖塵的地方,過神仙般的日子!”
冉知夏又是一陣苦澀,陸曉曉因為工作經常出國,盛微也要離開了嗎?不過,她還是笑得燦爛,“羨慕死你呢!去哪里啊?”
盛微想了一會兒,“走著看吧,我們會給你寄禮物的!”
賓客們散場后,冉知夏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她拿著水晶吊墜,又想起了自己給尹瀾的木頭小人。也是她唯一一次在手工課上刻的,一男一女兩個小人兒,拉著手開心地笑。
“收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了!”少女笑得張揚。
那對木頭小人兒,是不是和她一起,被他扔在了記憶的河流里?
盛微離開后,冉知夏又回到了原來的工作狂狀態。她還是會做出各種各樣的食物去送給尹瀾,尹瀾沒拒絕過,但是自從上次,他就沒來過她家。
“瀾哥哥,這幾年,你是怎么過的?”一次在給他送奶油蛋糕時,她還是忍不住問他,“當時,搬磚、修車、運水泥,什么臟活累活我都干。”
尹瀾的話語聽不出情緒,冉知夏卻感覺自己的淚水即將奪眶而出。
“瀾哥哥,對不起。”女孩囁嚅著,尹瀾低頭,六年前她比他矮不少,即使這幾年長了個,還是只到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