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言起的很晚,當他起來的時候,早飯已經放在床頭的桌子上了??赡苁抢先f進來給他送的飯吧。他洗漱后開始吃早餐,白粥已經涼了,諾言便隨便吃了兩口,腦子里想著回憶機的事。吃完才偶然發現桌角旁有一張白色的小紙條:
諾言,機器已經改的差不多了,但是總是有一些紕漏,你對檢查這一方面比較擅長。我知道你對母親的十分的在乎,我也是過來人了,這些事情我都懂,但是我覺得相比過去,現在還是更加重要吧!機器的使用沒有試驗過,可能和原來不太一樣,如果你要用的話要多加注意。我有些事,先離開一會。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的電話。
他把紙條裝到口袋中便走出了宿舍??崎L有事,不知道是什事情,但我還是先看看機器的改進吧。
實驗室的大樓中沒看見一個人,雨前的低氣壓空氣使人喘不過氣來,封閉的實驗室就更使人感到悶熱無比。五臺機器的其中一臺被萬科長改進了,林諾言開始檢查機器的性能。
檢查的工作十分的繁雜,從最初的電源到最后的使用細節上。這繁雜的工作他花了兩個小時才全部完成。可是,這機器并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使用時必須要使用很大功率電源催動,而這個電源的價格卻不菲,并不是林諾言能夠支付的起的。
他拿起手中的電話,撥打了萬科長的電話?!拔?,萬科長?!?p> “怎么了,諾言”
“我檢查過了,機器沒有任何問題,就是需要很大功率的電源才能發動。先謝謝你了。”
“不用謝我,待會再說,我很快就回來了?!?p> 電話那頭便傳來掛斷的聲音。沒過多久,實驗室的門便被萬科長的手推開,他的身上都是雨水,頭發全都被雨水浸濕,寬大的外套捧在手中,里面包著個巨大的東西。
“外面下雨了嗎,科長,趕緊去換件衣服吧,小心別著涼了。”林諾言說著向窗外望了一眼,大雨傾盆的下。
“沒事,對了諾言,這是可以催動機器的電源?!笨崎L從手中的外套中取出了那個巨大的鐵塊,遞給林諾言。他用手伸過去要接,那鐵塊卻驚人的重,林諾言趕快把它往實驗室的桌上一放,桌面便被它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這東西可真重啊,科長,你從哪來的這么貴重的物品”
“你不是想在回憶與你母親相處的記憶嗎,我以前在舊實驗室的時候曾與別人簽過約,研究這個電源。所以我就毀約了,把電源取回來給你用先?!?p> “那您怎么都不通知一下我,再說,毀約金應該很貴吧。”林諾言有些愧疚。
“如果我告訴你,你還會讓我幫你嗎。再說了,毀約金總比你再去買一個少吧。就憑你現在一個助手的工資,你要多久才能買到?!?p> 林諾言沉默了。萬科長也似乎覺得自己的脾氣有點太過了,便也沒有在說下去了。
雨漸漸停了,電源安裝的也差不多了。
“我們要準備第一次試驗了,諾言?!?p> “好?!绷种Z言有些許興奮的說到。試驗很快就完成了,他們反復測試了三次?!爱吘挂B接腦部,還是謹慎些好?!绷种Z言默默點頭表示贊許。
前三次實驗都十分成功的完成了,諾言明白,這最后一次實驗一定會成功的了,萬宏心中也是如此想的。但事實卻不然,機器上方亮起了紅色的警示燈,這預示著機器即將因為功率過高而爆炸。
“快走,諾言。”萬科長喊道,諾言沒有想到自己的希望就此破滅了。他十分地沮喪的和萬科長一起打掃實驗室?!翱磥?,還是沒有能攻破無法長期使用的難關,只是拉長時間線是遠遠不夠的?!?p> 幾天來,萬科長都在實驗室中研究如何改良機器。諾言也在宿舍中一語不發,整日整理一些資料和文檔。
就如往常,林諾言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門口響起的沉悶的敲門聲?!叭f科長,我吃過午飯了,不用你來送了?!币晃荒贻p的男士卻推門而入,“請問,你知道萬宏的辦公室在哪里嗎?”他環顧四周后問道。
“請問,您找他又什么事嗎?”林諾言疑惑的問道。
“我是一位警察,我叫秦寧,萬宏因為違約正在被抓捕。”
“怎么會?你確定沒有搞錯嗎?”
“沒有,還請您配合公務?!鼻貙幷f到。
“抱歉,我不知道?!绷种Z言猶豫了一會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自己會找到他的。”夏日炎炎,窗外的榕樹遮住了刺眼的陽光,辦公室中即使不開空調都十分的清涼。林諾言的額頭上卻留下一顆汗珠。老萬不是交了違約金了嗎?為什么會有人來抓他。萬科長是為了幫我才違約的,我必須幫幫他。
他走出門,往實驗室的方向走去。穿過一條長廊,到了拐角,卻與秦寧撞了個正面。萬科長站在他的身旁。林莫言與萬宏相視了一眼,秦寧便把萬科長帶走了。林諾言只能遠遠的看著萬宏漸行漸遠的身影卻無能為力。
他站在窗臺,看著萬科長與秦寧離開。在實驗室的大門處,萬科長回頭一笑,揮了揮手,便閃入一輛警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