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一陣吵鬧聲讓他忽然驚醒。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好像是一個小酒館門前,他抬頭一看,靈狐酒館。
嘈雜吵鬧的聲音正是里面?zhèn)鞒鰜恚渲袃蓚€聲音他仿佛十分熟悉。
于是他從馬車上下來,準備進去,一看究竟。
就在他剛要進門時,一陣混亂之極的物體墜地和鼓掌喝罵聲中,兩人給扔了出來,橫七豎八倒跌門外,他們呻吟著要爬起來,可是這在平時雖是非常簡單的動作,此時卻極為艱難。
“掖哥,你可醒了,這幫人收咱們的東西不給錢!“
一個頭上長了兩個肉瘤的漢子說道。
“你叫大牛?“
模模糊糊的記憶中,張掖覺得應該認識這個漢子,好像叫做大牛。
“掖哥是我啊,我是大牛啊,你咋啦?”
大牛的聲音急切,看向張掖的眼神充滿擔憂。張掖是他們的主心骨,要是出什么了事,那可就遭了。
“掖哥,你醒啦,你的頭還疼不?”
倒在地上的另一個人,不顧自己的傷勢,反而關心起他。
“豹子,我沒事!”
張掖的右手扶在額頭上,很自然的說道。
他突然一愣,驚疑的說道:
“李豹?”
“是我啊,掖哥,你怎么了?”
張掖的反常舉動引起了大牛和李豹的注意,二人擔憂的互相看一眼。
難道是腦子摔出毛病了?
這時候,張掖忽然悶哼一聲,雙手抓著頭,痛苦的蹲在地上
一股奇異的能量在他的腦中生起,走遍全身,他就好像要炸掉一樣難受。
“遭了,掖哥一定是剛才摔壞了腦子,我們趕緊回去,改天再來找他們算賬!”
李豹焦急的說道。
二人覺得,張掖定是剛才摔壞了腦子。又看到他似乎極為痛苦,便決定立刻帶他去看大夫。
李豹二人既緊張又擔心,雖然他們身上還沒有錢,但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那咱們趕緊走,先不理這些鳥人!”
大牛不忍心看張掖痛苦,連忙從另一邊將張掖攙起。
就當二人決定帶著張掖去求醫(yī)之時,身后傳來了尖酸刻薄的嘲笑。
“真是群鄉(xiāng)巴佬,窩囊廢,剛才的厲害勁呢,你們大哥不是厲害么,怎么慫了?我告訴你們,這幾張皮貨爺們看上就是給你們臉了!趕緊他媽滾蛋!惹的咱們猛爺生氣,把你們幾個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呸,孬種,還裝病,裝的到挺像,怎么不去表演猴戲呢?哈哈哈!”
瘦猴打碎嘴子發(fā)揮到了極致,就在酒館門口肆無忌憚的嘲笑著張掖幾人。
大牛氣的臉色通紅,拳頭攥起來,就要沖過去。
李豹卻一把將其拉住。
他剛才掃視了那瘦猴身后,站著一群壯漢,他們的手臂紋有狼爪的圖案,特別是那個猛哥,他被簇擁在眾人之間,他的一個手臂就有李豹的小腿粗,剛才就是他,幾下將兩人收拾了。
“先救掖哥要緊!”
李豹的話像是一盆涼水,讓大牛恢復了冷靜,他使勁的哼了一聲,將這口氣壓下來,兩個人一起攙扶起張掖。
猛哥輕蔑的掃了一眼三人,隨口說了句。
“一群小兔崽子而已,回吧。”
便轉身往酒館內走去。
瘦猴走在最后,故意向三人吐出一口濃痰,正好吐在了張掖的鞋上。
他以為張掖是裝的,所以故意羞辱他。
恰在此時,張掖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鞋面上的那一口濃痰!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回憶起這些事來,當時他一直處在半昏迷狀態(tài),知道周圍發(fā)生的事情,卻無法醒來,就像夢魘一樣。
不過此刻已經(jīng)醒來,雖然頭不疼了,但是身上卻有一股力量脹的難受,而且有一股戾氣,讓他想要狠狠的教訓這些混混!
張掖突然一個挺身,兇狠的一腳驟然彈出,瞄準的正是瘦猴的后腰,狠狠的踢了過去。
這一腳讓他體內的力量得以宣泄,同時他的出招仿佛按照某種姿勢,力量格外的大。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小混混發(fā)出殺豬一般的慘嚎,腰椎折了!
這一腳的狠辣,連大牛和李豹都臉色大變,他們都是山中的獵戶,平時雖然打架,但不曾下過如此狠手,不過這一下又給他們出了口惡氣,便大聲叫嚷起來。
“打得好!”
小混混如同被打斷脊梁的死狗一樣,被踹進了酒館。
突發(fā)的一切,讓前面的光頭大漢驚覺錯愕,他連忙讓手下去查看傷勢,他則皺著眉頭說道:
“兄弟,你這下手也忒狠了吧,怎么要把梁子結死了?”
猛哥心中想著,這一腳的兇狠不像一個青年,倒像一個慣于廝殺的狠角,不由得忌憚許多。
張掖也沒想到這一腳有這么大的威力,剛才那腳法,他都不曾練過,卻像他的本能一般被用了出來。
可怕的是,他的心中居然覺得更加興奮,仿佛一股股熱血正涌向他的大腦。
他冷冷的看向光頭大汗,大聲說道:
“他嘴不干凈,活該!趕緊把我們的貨錢結了!”
如此囂張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光頭。
混混這個行當,最重的就是面子,為了面子,命都可以放到一邊,不然以后就沒法在這一片混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我去你媽的!”
猛哥怒罵一聲,突然出手。
砂鍋大的拳頭,就砸向了張掖的太陽穴。
這一拳來的突然,絲毫不打招呼,普通人猝不及防定要挨上,且這拳勢大力沉,挨上了就要七葷八素,到時候幾個混混一擁而上,亂拳打死老師傅,猛哥靠這一手不知陰了多少人。
可惜這次他碰到了鐵板。
張掖獵戶出身,此時的光頭大漢就是他的獵物,所以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
他的爺爺曾經(jīng)說過,別讓獵物逃離你的視線。
所以,就在光頭猛哥出手的剎那,張掖一個矮身,鉆進他的懷中。隨后他微弓的身子像是一個壓縮彈簧,爆裂的彈起,巨大的爆發(fā)力自腳下一直傳到右手,逐層疊加,最后那一拳直接轟在猛哥的下頜,龐大的力量轟然爆發(fā),魁梧的身軀居然被打的高高飛起,還砸壞了還幾張桌子。
這一下,那光頭大漢就在沒起來。
張掖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拳頭,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力量?
而且剛才那一連串的動作,同樣是他沒有使用過的。
這一切發(fā)生在瞬間,酒館立時靜了下來。
“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敢在我野狼的地盤上鬧事!你今天打傷了我兩個兄弟,我也要廢掉你的兩個兄弟,這樣才叫公平。我給你們個機會,一個對一個,還是一起上?”
只見一個黝黑的壯漢,帶著一股兇狠的氣息,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大刀闊斧的坐在一個美艷少婦旁邊,見獵心喜的看向張掖。
他的一只眼睛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看的出來,那道傷口差一點就戳瞎他的眼睛,這也就成了他的標志,小鎮(zhèn)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野狼!
野狼是西口鎮(zhèn)上最大的惡霸,窮鄉(xiāng)僻壤的這里,官府從來不管,因此,統(tǒng)領一眾流氓,兇狠能打的野狼,就是這里的法,這里的天。
張掖打了他的人,就是捅破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