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時伶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來,時伶習慣性的吞了片維c,果然還是喝不了酒的人。
但是她沒有斷片,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無所謂。
時伶將空了的維c瓶投進垃圾桶,發(fā)出“咚”的清脆響聲。
還是得去上學。
小高考沒幾天了,時伶稍微回憶了一下,雖然自己成績一直不咋樣,但一個小高考應該沒啥問題吧。
時伶在課堂上轉著筆,最后的這段時間主課都已經停課了。也沒有老師在上課了,老師該教的都教了,現(xiàn)在主要都是學生在自己刷題。
教室里一片寂靜,大家都低著頭刷著一套又一套的卷子。除了在發(fā)呆的時伶,和對著鏡子化妝的芮銘。
“想啥呢?”芮銘費力的帶好藍灰色的美瞳,扔了個紙條給時伶。
時伶和芮銘離的不遠,都是老師重點頭疼的對象,所以都坐第一排,但是在不同組。
芮銘想不明白,怎么一下子一個人就變成了這樣。天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玩樣,以前雖然也不學習,但也不至于就在這撐著腦袋發(fā)呆啊。
“沒什么。”時伶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還是先不去找蔣涵了吧。先緩一緩,一是因為馬上就要考試了,二是因為時伶還要在這個世界確認一下。確認一下這是真實的世界,不是自己的一場夢,并且去尋找可以回到原來時間點的機會。
還有,時伶想試一試,能不能在這里改變自己的過去。
“光頭來了。”芮銘隔空用嘴型提醒了一下時伶,快速低下了頭。
這妝要是被班主任看到,那就白化了。
光頭是時伶班的班主任,男,沒有頭發(fā)。簡稱禿頭。時伶對他的印象很不好,自從高二分流到了他的班上,時伶對他的印象就沒有好過。
時伶打了個哈切,無視他。有些老師那是天仙下凡,普度眾生。有些老師,那是會給學生帶來噩夢的。
“好,很不錯。大家都很認真。”光頭裝模作樣的逛了一圈,滿意道:“我們班雖然不是什么強化班,但是我們班也要爭取小高考一次性通過,沒有拿D的情況出現(xiàn)。”
時伶翻了個白眼,就我們班,不掛個七八個都對不起他當這個班主任。
“時伶,你出來。”光頭看到在轉筆的時伶,大聲呵道。
時伶放下筆,跟了上去。她在老師面前一向是比較乖的。因為以前的她覺得,老師畢竟是老師,是值得尊敬的。
但是之后她發(fā)現(xiàn)她錯了,老師是值得尊重,但是光頭不配。
教學水平低下、侮辱學生、針對學生、對女生動手拉扯、嚴重偏見、鼓勵大家不高考去單招,斷送了多少有希望能更進一步的人。
這樣的班主任,只能是班級進步的攔路虎。
光頭還沒開頭,時伶就知道他嘴巴里放不出什么好屁。
“時伶啊。”光頭笑瞇瞇。
“唉,老師,什么事?”時伶最近很乖,校服也套在身上了。
“時伶啊,我看你那個小高考可能有點危險嘮。”光頭摸了摸自己油膩的胡子,“你看你考試的時候能不能靈活一點,看看周圍有沒有你認識的同學朋友什么的撒。對吧?班級可不能被你拖了后腿撒?”
時伶閉了閉眼,一句話給自己定死了。到時候自己順利過了估計光頭也會大張旗鼓的說她的“靈活”。
這就是她的好班主任啊。
時伶懶得跟他廢話,敷衍得點了點頭,“知道了。”
反正說什么也沒用。
光頭也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時伶趕快進去看書,自己則又斷斷續(xù)續(xù)的找了好幾個人談話。
時伶手中的簽字筆在空氣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又落到了她的手中。
忽然想起來,以前跟蔣涵聊天聊到高中的事情,自己就趴在蔣涵的胸口朝他撒嬌,問他能不能去當一個大官,然后把自己高中的班主任開掉。
蔣涵總是笑,說她幼稚。一方面又表示自己一定加油,當一個能辭掉高中班主任的大官。
時伶勾了一抹笑。
這個時候芮銘也被喊了出去,芮銘嚼著口香糖翻了個白眼,得嘞,妝白化了。
時伶挑了挑眉,芮銘可比她火爆多了。
果不其然,芮銘出去沒多久,整個走廊都傳來了她的驚奇的聲音。
“不是吧老師,這種考試作弊被抓到不得禁考三年啊”時伶不用看,就能想象到芮銘那個浮夸的演技。
“啊這?這不好吧老師,我雖然成績不好,但我從來不作弊的。”
“這對別的同學不公平啊,老師。”
“……”
芮銘回教室的時候已經下課了。后面的對話時伶沒有聽見,因為芮銘被單獨帶到辦公室去了。回來的時候妝也洗了。
“死禿頭。”芮銘一邊罵一邊朝時伶的方向拋了個媚眼。
這個班正兒八經喜歡這個班主任的人,估計為零。但也不妨礙有些人去討好巴結。
芮銘就屬于偶爾假惺惺的去討好一下惡心他一下,大部分時間都是和他對著干的人。
以芮銘的話說,“我們這個班主任,就是在誤人子弟。”
別的班的班主任那是照亮學生的明燈,是良師益友。我們這個班主任,出不染而淤泥,絕。
時伶又干坐了一會,實在對這些高中的題沒什么興趣,自己的真實年齡早就過了做題的年齡了好嗎?
下課時間不長,時伶掏出手機,想給蔣涵發(fā)個信息。
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好,自從上次回來,兩個人就沒有聯(lián)系了。
時伶把手機扔進課桌里,長嘆了一口氣。雖然說自己最近不打算找他了,但是發(fā)發(fā)信息慰問一下對方還不行嗎?大家都這么熟了,做個朋友也行。
下節(jié)課又是自習課,時伶扭頭看了一眼一直在悶著頭刷題的孫欣月,動了動自己的腰。
做高中生,也是不容易,一直坐著,下課也不挪個屁股墩。真的是腰疼。
時伶錘了錘自己的腰。
桌肚里的手機還是靜悄悄的沒有動靜。
終究是一個人抗下了所有。
時伶的心中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一個人主動久了也會累的。
時伶非主流的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