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電影,周穎詩還在為白天見到的袁小湖憂心忡忡,想到畢業以后,各自的命運發生了這么大的改變,不免有點低沉。
“你是不是每次過生日前后都不開心啊?咱們去吃個西餐好不好,那邊。”
“你知道嗎,我昨天和駱錚,嗯晚上見了一面。”周穎詩搗鼓面前的冰沙,想裝作不是很在意。
“哦駱錚啊,嗯,我一看見他就害怕。”思橙笑起來沒心沒肺,顯然沒明白周穎詩的小心思。
“為什么害怕呀”繼續試探。
“不知道,就感覺他的氣場,還挺害怕的,不過這么多年都沒見,也許人家變了也說不定。”思橙頓了頓,問道,“怎么你們還有聯系呀,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嗯那倒也不是。”周穎詩依然漫不經心又別有用心的回答,“就是有個考試,找他取點經,借個復習資料。”
“他是學習挺好的,因此挺驕傲的吧。”
“是嗎……”周穎詩咬了下管子。
“對啊,當時多少同學喜歡他啊,可是拒絕的也蠻絕決的。”
“那……比如呢?”
“聽說是一直喜歡一個女孩,誰我倒是也不清楚,可是之前汪夢就表白過,結果失敗了呀,爬山那次。”
“那都什么時候的事了,可是足以見得這個男生什么情況了啊。”思橙依然沒有覺察到。
晚上的秋雨繼續淅淅瀝瀝的下著,周穎詩的QQ上駱錚的頭像一直亮著。周穎詩有點負氣,自從工作以后,兩人有時候會有一些聯系,但都是她找他,很少見到駱證找自己的。可是,只要周穎詩開口,駱錚不會拒絕,有求必應,不論多晚。這樣想想,周穎詩覺得自己有些搖擺。于是她的頭像一會亮一會滅,終于,那個人抖動了一下聊天窗口。
屏幕輸入:干嘛呢,一晚上一直上線提示,一看都是你。
周穎詩如釋重負的笑了,有點甜在心里。“哦,家里信號不太好,所以時斷時續。”
那邊就沒了話。
“你還記得袁小湖嗎?”“周穎詩接著問,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高中的一個同學。”
“記得。怎么了?”
“下午我去圖書館的時候碰見她了,簡單聊了兩句。”
“哦。”
“你知道她在干嘛嗎,她在做日文翻譯呢。”
“嗯,這樣。”
有事還是不想聊天?
“那晚安……”周穎詩無奈敲下。
“晚安。”
是的,兩個人經常說晚安,至少對于周穎詩來說,是她最后一個說晚安的人。周穎詩想起一段話,如果你想給一個人說早安午安和晚安,那說明……
不言自明。
工作以后時間就過的特別快,周穎詩因為是單位新人,一些臟活苦活難免的發派給她,又不會拒絕,充當了老黃牛的角色。轉眼到了年末,開始了最忙的時候。此時又逢單位拿下一個重點項目,由周穎詩負責協調甲方單位,也因此認識了一個年輕小伙。這個小年輕一來就對周穎詩有點想法,這個大家都能看出來。時不時找到機會就會湊到周穎詩身邊,連領導都覺得,“要不要接觸接觸呀?”
周穎詩對自己不敢興趣的人從來都打不開機靈,甚至說是疲于應付。可每次要和甲方對接,都必須經過楚遲。一來二去,兩人算是有了私交。
周穎詩沒有一點好氣。叉著腰,站著質問,“怎么又是你?”“是你,怎么又是你,why always you?”見周穎詩挑眉,“聽說周小姐英語不錯。”
“不敢當。今天有何指教啊?楚總。”
“中午吃個飯?”
“不!”
“why?”
“沒有why,中午有約了。”
楚遲想了想,“那你欠我一頓飯,本來項目上有個溝通會,需要咱們碰一下,”看看表,“哎呀午飯時間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改天再說吧。”
無恥……周穎詩笑著說,“那就一起吧。”
周穎詩雙手互抱,看著對方,“你說的溝通會,我們怎么參加。”
楚遲倒是沒含糊,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給交代明白了,接著就開始問東問西。比如什么學校畢業的,什么時候畢業的,平時加班多不多……諸如此類的。
說起來楚遲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甲方,平時并不壓榨,接觸起來也容易。兩人竟然聊的很投契。
關鍵話題時,周穎詩笑道,“我的事情你不是也都打聽的差不多了么?”
“那也不是,自己問的和聽本人說的還是不一樣。”楚遲說的很認真。
周穎詩兀自的低頭,不想回應。
“那你平時都喜歡干什么?”周穎詩想轉移話題。
“騎車,那是留學時候就養成的習慣了,當時經常一棒子出去的。”
有留學經歷?看起來是高攀不起的人。周穎詩繼續問道,“那你留學期間,也和其他留學生一樣,有很多嘗試嗎?”
楚遲明白她想問的事情,“那個我嘗過,很臭,很多留學生都這樣,也沒什么,這也很正常。”
“像我們這些土鱉,不懂海龜的生活,我的大學很乏味,一直都是上自習,考試無限循環。”
“能看出來。哈哈”帶著點不懷好意。
午飯結束了,周穎詩覺得這樣接觸一個男孩,似乎也不是一件很有負擔的事,雖然是夾帶私貨的工作餐,不至于壓力很大。
“溝通會之后,項目就差不多可以啟動了,我的工作應該就會轉給同部門的小陳,我到時候會讓她跟你對接的。”
“好的,周小姐。”楚遲也沒有多說什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