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驚天大瓜
“這是怎么回事?”太后問道。
言木大大方方的露著手上的傷口,開口回稟:“稟太后,剛剛臣妾與公主在賞花,不曉得這花上還有刺,慌亂之間還不慎害了公主摔了一跤,還請?zhí)筘?zé)罰。”
“璞玉,是這樣嗎?”太后冷冷的看了謝璞玉一眼。
謝璞玉頓時心虛了起來。
方才言木的一番話將謝璞玉摘了個干凈,謝璞玉只得順著言木的話承認(rèn):“是的……”
“花月的手是怎么回事?”太后的眉頭皺了皺,注意到了花月淌血的手,還有地上的匕首。
“是公主說那花刺太多,想讓花月去削了些,不像刺太多太密,花月也被扎了手。”言木笑笑,盡力將這一番說得有趣些。
“既如此,那張尚宮去取些藥來,給側(cè)妃換上,都準(zhǔn)備準(zhǔn)備用膳。”太后冷眼吩咐著身邊的張尚宮,這其中之事其實她又如何不知,言木兮好意幫璞玉隱瞞,這是給璞玉臺階下。
太后有些生氣的看著那個被她寵壞的孫女,就是覺得虧欠她父親太多才會縱得她如此無法無天。
謝璞玉被太后這么看著心里有些害怕,立即低下頭來。
太后走到了言木身邊,翻開言木的手掌看到那一條長長的血痕,不免有些心疼。這個孩子,懂事的過分,每回璞玉欺負(fù)她,她都是咬牙往里咽,從來沒有和她說過一句抱怨話,若她的璞玉也和她懂事一樣該多好。
“好孩子。”太后拍拍言木的手背表示安慰。
在太后背身過去的一瞬間,言木揚起了頭,對著謝璞玉得意一笑,氣得謝璞玉的臉當(dāng)場綠了一分。
言木看過原著,知道太后不是一個不分事理的人。她一直都是知道謝璞玉的任性妄為的,可這畢竟是她的寶貝孫女,如果直接告狀反而會適得其反,讓太后討厭她。試問你天天說人家孫女壞話,即使她孫女確實有錯但人家心里也不舒服,像這樣裝著懂事才會讓太后心里有著絲絲愧疚。
也不知是惡毒女配演久了,言木竟然還有點得心應(yīng)手起來了。
這頓飯吃得著實安靜。
想來剛剛謝玄和謝夢丘1被叫去做了思想工作,兩人面色都有些凝重,而謝璞玉經(jīng)過剛剛的事也不好再鬧了,只能容忍著言木坐在她邊上。
唯有太后樂呵呵的,一個勁的叫言木多吃。
言木看著碗里堆得越來越高的菜,有點心累。也不曉得不把太后賞的菜吃完是不是罪過,言木看著滿滿的一碗菜有點發(fā)愁。
這個太后不應(yīng)該走的是高貴冷艷范嗎,怎么這會兒的熱情勁像極了隔壁大媽,再說了您要是想個您孫女賠不是,夾菜干嘛呀,賞點金子什么的也是不介意的嘛。
謝璞玉時不時瞟到這邊,眼里是又妒又氣,不好發(fā)作,只能暗搓搓的戳碗里的米飯出氣。
雖然說宮里的飯好吃,但也不是這么個吃法,言木撐得都快反胃了,一直在不停的打嗝。這種克制不住的生理反應(yīng)一直延續(xù)到了回去的馬車上。
馬車上言木捂著嘴,就算是非常努力克制了,但肩膀還會時不時向上抽搐。
謝玄看著不禁笑出來聲來。
“太后讓你吃你還真吃完了。”
不然呢,太后那熱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你,你能不吃嗎。
“不是說見到璞玉是要忍著的嗎,怎么還動手了?”
言木答道:“這不是忍不住嘛。那刀子都往我眼睛上戳了,還不準(zhǔn)我反擊一下。”
謝玄點點頭:“有理,只不過我見璞玉那丫頭看你可是比以前更恨了。”
言木滿不在乎:“恨就恨吧,反正只要不見到她,她也生不出事來。”
“你怎么知最近不會見到她,過幾日就是國宴,你可是要出席的。”
國宴?
原著里這不是女主戲份的嗎,她只是一個小小側(cè)妃,沒資格去這種正式的場合,怎么還給惡毒女配加戲呢。
言木問道:“一個側(cè)妃也能參加國宴?”
“自然不能。”謝玄道:“是公羊明指名要你去。”
言木覺得那公羊明還真是敬業(yè)又癡情,時時刻刻都不忘拉她一把。真是要謝謝他全家了,那趟是非,她是避無可避了。
“殿下,方才太后都和你們說了什么?”看著謝玄略略沉重的臉色,言木忍不住問道。
謝玄從車簾外的街景回過頭,漫不經(jīng)心的一嘆:“沒怎么,不過是從前事。”
“從前?從前什么事?”
謝玄看了言木一眼,那略帶陰沉的眸似乎是在責(zé)備言木的不合時宜。
但謝玄還是說道:“近日朝中有人彈劾康王,皇祖母怨我沒有為康王說話罷了。又說及了許多過往之事,希望我們叔侄兩個能夠一心。”
“只是沒有說話,太后就責(zé)怪殿下?”
言木覺得這個委實奇怪了些,怎么感覺對這個繼子比對親孫子還好。
謝玄微微一笑:“自然不是,那人的奏折是我授意的,為的就是試探太后的態(tài)度。”
言木實在是忍不住好奇了,問道:“太后究竟為何會如此袒護康王?”
謝玄嘆道:“因為她的母親。”
母親?
母親不應(yīng)該是情敵嗎?怎么還護著?
“他的母親是皇祖母的親女兒。”
!!!
好一個驚天大瓜!
言木此刻是懵的,沒想到書里還隱藏了這么一條彩蛋,那謝夢丘也算是太后的外孫了。
我去,關(guān)系怎么這么亂!
母女倆同時都嫁給了一個人,那謝夢丘和當(dāng)今陛下的關(guān)系豈不是很奇怪,即是兄弟也是舅甥。怪不得謝夢丘性格變態(tài),這么畸形的家庭關(guān)系擱誰受得住啊。
“那……你皇爺爺他老人家知道嗎?”
“他不知道。”謝玄回答,帶著一絲苦笑:“虧他還以為皇叔當(dāng)時孤立無援,將那三十萬兵權(quán)作為皇叔的護身符,好讓他有憑借爭皇位。其實這都是皇祖母布的局,到最后這江山還不是落到他最討厭的兒子身上了。”
“為什么我告訴我?”言木問。
這種皇家秘辛,竟然告訴她一個外人,只怕下一步就是滅口。
“因為只有你知道了,才能無后顧之憂的幫我除去他。”
“為什么是我?”言木覺得這個男主的腦回路也太清奇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個惡毒女配就是什么破事都往我身上扯,我和謝夢丘又沒有這種奇奇怪怪的親戚關(guān)系。
“皇叔的存在是皇室的恥辱,陛下早就欲除之而后快。當(dāng)年他是依賴又畏懼皇叔才會順著皇祖母,如今江山穩(wěn)定,虞國也來議和,邊境的三十萬兵權(quán)只有他死了才會回到朝廷。所以啊,你成功之后,是陛下的功臣。”
言木還是不明白:“可是這和我是陛下的功臣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應(yīng)該是你的功臣嗎?”
“木兮,你要明白,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本宮只是儲君,忤不得陛下的逆,加封你母親誥命的事只能是陛下的圣旨。”
言木氣得一口老血,這言木兮搞了這么多把戲才傍上的太子還不頂陛下的一句話好使,早知道就勾引皇帝唄,整這么多花里胡哨的和女主杠上有什么用。還不如進宮當(dāng)妃子,宮斗也是一把好手。
“好吧,只是事成之后陛下不會把我殺了滅口?”
畢竟,你們爺倆對謝夢丘這個有著復(fù)雜的血緣關(guān)系的親戚都能殺,而我只是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多余知情者。
“不會,公羊明那邊還等著你去和親。若謝夢丘在你出嫁那一日還沒死,你的母親只會是言府如今的主母。你真正的母親和你的父親,會被徹底遺忘。”
言木看著謝玄,頓時覺得謝玄這人把她賣了一個精光,還真是與虎謀皮。要不是頂著男主這個光環(huán),這般行事做派和反派又有什么區(qū)別。
言木重重嘆了口氣,憂愁啊。
“你不用擔(dān)心,康王畢竟是要背任守誠一案的鍋的,不會讓你暗殺他。”謝玄看到言木凝重的面龐,說道:“國宴過后,本宮要赴江北查探任守誠一案,你想辦法務(wù)必要將皇叔引去,等你入了江北,將罪證落實就好。”
言木點了點頭,好想罵人。
什么罪證落實,你說的輕巧,怎么落,書里又沒有寫,你讓我憑空想象憑空捏造嗎?
不對,言木突然反應(yīng)過來,那人確實就是謝夢丘殺的,可是書里后面沒有具體寫了啊,什么證據(jù)什么細(xì)節(jié)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江北那幾章節(jié)完全都是在突出男女主怎么吃醋鬧矛盾了,怎么情深怎么發(fā)糖了。
就連伙同土匪將女主逼下山崖這一部分還是言木兮一手策劃的。然后謝玄就去找女主了,好不容易到了江北吧,剛巧碰上殺任守誠那一伙的黑衣人來殺他們,正好撿了個漏,查案都不帶查的,直接抓到兇手了。
那些黑衣人都是死士,也是謝夢丘一早就做好的打算,就是為了把鍋往謝閎身上扣。可憐的謝閎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兩位大佬從受害人給水逆成了嫌疑人,江北一案后,謝閎正式下線。
謝閎領(lǐng)了盒飯只后,接下來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