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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行進

第十八章 老虎吃人

向北行進 老白陽 5657 2020-05-07 12:20:18

  君齊回到住處見門關著,推門進到屋里發現師娘不在家。正在他疑惑的時候房東秀娥走了過來。

  “你娘剛才被一個人叫去了,讓我跟你說回來趕緊去新鄭門外虎舍找她!”

  “發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你快去吧!”

  君齊趕緊出新鄭門朝城外走去。來到虎社,遠遠的就看見虎社外面圍了一群人!君齊擠到人群前面,發現這里有幾個當差的在里面把守,不讓人靠近!君齊說來找人,當差的說再往前走就抓他回去,沒有辦法只好在這里等機會。正巧這時他看到師娘的身影在門里面閃現了一下,君齊就大喊“娘!我來啦!”。師娘聽出君齊的聲音,于是從虎舍走了出來,她在人群中找到君齊,就跟里面的一個差人說了一下,那人過來把君齊領了進去。師娘的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那個差人領著他們倆個往里走,她轉身招呼君齊快跟上。三人進到后面一間放雜物的房間。這屋子原來是存放道具的,現在已經讓人在中間清出一片空地,擺上了兩條長凳。李三兒坐在地上爬在一條長凳上喘息,已經精疲力竭了。另一條長凳上坐著一個當官的。

  差人把師娘和君齊領到那人跟前,那人問道:“你們和死者是什么關系?”旁邊一個人用筆記錄著他們的談話。

  師娘抹著哭紅的眼睛說:“我們是繁城人,到這里投奔故人李三兒,霆兒是李三兒抱養的孩子………”說著忍不住開始抽泣。

  這時一個差役進來走到那當官的跟前小聲說:“頭兒,這人是被虎咬死無疑,虎已經被關好了,您看是殺還是…?”君齊覺得這個問話的人面熟,這才反應過來他和程旋在殺豬巷見過這個周巡使。

  周巡使:“先不要殺,用鐵鏈栓好,回府里待大人定奪。”然后回頭接著問話:“來了多久?”

  師娘說:“來了五日。”

  周巡使:“可曾聽說過這虎傷人?”

  師娘停住哭泣,緩了緩說:“不曾聽說虎傷人。”

  周巡使問李三兒:“你這老虎近來病過沒有?可曾用藥?”

  旁邊的差人用腳捅了一下李三兒,“大人問你話呢!”君齊覺得這人有點不盡人情。只見李三兒慢慢抬起頭,搖了搖頭:“沒用過藥,沒有生過病。”說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周巡使:“最近沒有什么異常?”李三兒搖頭。周巡使斜了他一眼,站起來朝籠子里走去,過了一會兒回來低聲對記錄的人說:“寫下虎口有異香,眼神呆滯,存疑。”然后對身后的人喊道:“封虎籠,大家回開封府!”然后就帶著其他人走了。

  他們走后屋子里只留下李三兒、君齊和師娘。君齊趕忙過來扶起地上的李三兒,攙他進到屋子里。李三兒渾身癱軟,不停的哭泣。安頓好李三兒,君齊過來問師娘怎么回事。師娘小聲把事情跟他講了一遍。原來今天早上霆兒去喂虎,見虎不肯吃東西就進去察看。李三兒在屋里聽見霆兒罵了一句“畜生!”緊接著就大聲喊叫。他趕忙出來,只見老虎把霆兒的身體拖到了角落里,用爪子按住不停的撕咬!老虎把霆兒的脖子咬斷,然后開始吃他的身體!奇怪的是旁邊的地上就扔著霆兒早上拿進去的雞肉!李三兒本打算進去救人,但是看到老虎的神態,他明白要是他進去也是有去無回。于是他想拿長桿趕走老虎,搶回霆兒的身體,但是老虎一反常態,任憑他怎么戳打都不肯離開,旁邊的鄰居聞聲進來看,可是都不敢近前幫忙。李三兒就讓一個鄰居趕緊去報官,又讓人去找程旋君齊,希望能幫他把霆兒的身體搶回來。

  師娘說:“等我來的時候,官府的人已經降服了老虎,搶回了霆兒的尸體…”然后她停頓了一下,收住哭聲:“然后他們就讓我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在那邊問你三叔話。”剩下的事君齊都知道了。

  君齊從屋子里出來,只見老虎被鐵鏈鎖在最里面。地上還有沒有吃的雞肉。虎籠里到處是血跡,霆兒的尸體擺放在虎籠外面,有好心人過來給他蓋上一塊布。君齊掀起布看了一眼,眼淚刷的流了出來。霆兒的脖子被咬斷,腦袋歪在一邊。身上被老虎撕去好幾處肉,血肉模糊不成人形。君齊不敢相信霆兒就這么死了!老虎怎么會突然咬人呢?這里肯定有問題!他心里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查出真相!還霆兒一個公道,給李三兒一個交代。

  鄰居們有的去幫忙訂棺木,有的設靈堂,開始準備操辦喪事。君齊想起來他們前些天剛到虎社的時候,曾看見一個人在虎社上面給老虎投食。霆兒當時說那個人是大啞巴,經常來這里就沒有當回事,現在想起來這個人很可疑!于是他決定去找這個大啞巴。

  君齊把他的想法偷偷告訴了師娘,師娘叮囑他要小心。然后君齊出門去打聽這個大啞巴的下落。門口還有一些人圍在這里看熱鬧。君齊聽到大家議論,有人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總有失手的時候!”還有人說:“野性難馴,畜生就是畜生!”有人問:“也不知能不能查出是怎么回事”另一個人答道:“去年的無頭案現在還沒有查出來,這個案子也難說。”眾說紛紜…

  他找了幾個人打聽大啞巴。根據人們的描述他了解到,大啞巴常在宋門內的青魚市行轉悠,雖然不會說話,但是腦子比較聰明。塊頭兒挺大,但有點懶。

  君齊一路來到宋門內,找到了青魚市行。只見魚行里有十來個伙計在忙活!他們把魚從貨船上抬到岸上過秤,再運進魚行。魚行里面有幾個人人頭攢動,小販們在里面由掌柜的接待,其余散客在柜臺上買魚。要是有客人需要他們幫忙殺魚,他們就會在桌案上刮魚鱗去除魚的內臟。廢棄的魚器官被胡亂的扔在地上,招來很多的蒼蠅。君齊上前向一名休息的伙計打聽大啞巴。

  那人看了看君齊:“你是他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君齊說:“我受人之托問他點事。”

  那人說:“他不會是也欠你的錢了吧!這小子干活兒時好時壞,不能用。這又有幾天沒來了!原來他來干活,除了工錢還能帶點兒魚回去。后來干的活少,拿的魚多,掌柜的就不給他工錢了。他現在也不怎么來了,聽說最近又和回鶻那邊來的人混在一起。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君齊從魚行出來,又到附近回鶻人多的祆廟去尋找,結果一無所獲。當他返回新鄭門虎社的時候,發現看熱鬧的人群里有一個身影非常熟悉,他心里一驚--大啞巴!君齊之前在虎社里見過喂虎他!只見大啞巴在人群里東張西望,不時的望虎社里面張望。君齊是從城門方向來的,所以他沒有發覺。君齊借著人群的掩護悄悄的從后面靠近,打算從后面抓住大啞巴。當他快到大啞巴跟前的時候,大啞巴突然回頭看了一下,兩人目光相對,頓時都愣了一下。大啞巴急忙推開身邊的人拔腿就跑,君齊緊跟其后追了上去。大啞巴個子高,腿長,跑的很快。君齊拼盡全力還是追不上,反而越來越遠。兩人跑出二里多地,一直追到松園附近,然后就再不見大啞巴的蹤影。君齊在松園轉了半天沒有找到大啞巴,只好返回虎舍。

  聽鄰居們講,這個大啞巴已經在此地生活了七八年。有人說他是從七里橋兵營跑出來的,有人說他是城南鄉下來的。此人居無定所。有時候住在別人荒廢的房子里,有時候住在廟里,很是難找。倒是你不找他的時候,常常能在街上遇到。

  君齊和師娘住在虎舍,幫助料理霆兒的后事。每日白天君齊都會去松園附近找大啞巴。這天,他又來到跟丟大啞巴的松園。君齊在這里轉悠了一會兒,沒有發現大啞巴的蹤跡,就繼續往南走。突然,前面的樹林中傳來爆竹的聲音。君齊覺得奇怪,現在又不是元日,怎么會有人放爆竹呢?于是他循聲而去,穿過一片樹林。眼前出現一條長長的游行隊伍。隊伍前面有人燃放爆竹開路,其后有七個人帶著面具走在爆竹的煙霧當中。只見他們赤裸上身,把上衣綁在腰間。第一個人頭上插著一把斧子,鮮血順著臉頰流到胸口;第二個人腹部橫穿過一把尖刀,他一只手還扶著刀柄;第三個人手臂上插著短刀,插刀的地方還滲著鮮血,他不時的把插刀的手舉起來向眾人展示;第四個人肚子上有個洞,腸子從洞里伸出來,他把腸子的一頭繞在脖子上,另一頭拿在手里,好不瘆人!第五個人肚子的一側也被剖開一個大口子,那人自己用一只手把傷口掰開,另一只手端著肝臟!看著就讓人害怕。第六個人后背插著兩把尖刀,像兩只翅膀懸在身后。刀柄上還各自垂下來一根很粗的鐵鏈,走起路來叮當作響。最后一人,嘴里插了一把刀,刀尖從腦后露了出來,鮮血順著后腦流到脊背。按常理這些人應該痛苦萬分,但是他們并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而是邁著方步慢慢游走,并特意展示自己的傷口。他們旁邊有幾個人手里拿著鞭子,一邊走一邊往路旁的人身上使勁兒抽打!被打的人不但不躲開,反而故意迎著鞭子去挨打!這些奇怪的的行為讓君齊懷疑自己的眼睛。

  他跟在隊伍后面問身旁的人這是怎么回事。原來這是附近一所祆廟表演的七圣刀。這些人并沒有真的受傷,而是為了讓表演更真實使用的障眼法;據說那些被七圣的鞭子打到的人就會祛病消災,所以信徒們都自愿上前挨幾鞭子。

  君齊沒有聽說過這種儀式,但是他知道祆廟里面回鶻人較多,跟著這些人也許能找到大啞巴。于是他跟在隊伍的后面,混在信徒中間和這些人一起繼續游走。大約走了一個時辰,隊伍開始往回轉,又走了一段時間才回祆廟。

  到了廟里,扮演七圣的人進到里面換裝。眾人被隔離在門口。人們在這里脫鞋,在水池里洗凈手、臉和腳,然后雙手捧著腰帶進入大堂。君齊也隨著眾人脫了鞋,洗干凈進到里面。大堂又寬又高,有六根左右對稱的石柱分列兩旁;正中間高臺上有一個碩大的火盆著著火。

  有一個身穿白衣的長者,帶領眾人對著火盆叩頭祈禱;眾人跟隨長者念誦經文。祈禱完畢,人們陸續退出來,依舊穿好鞋子各自離去。君齊趁人不注意藏到了門后。等到大廳里面再無旁人,君齊才從門后出來。

  這時有幾個人從大廳側面的房子里走了出來。君齊躲在柱子后面偷偷觀看。只見這幾個人有四個是回鶻人還有三個是中原人,他們身著便裝,不時用抹布擦著臉上剩余的油彩。君齊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個正是大啞巴!原來他就是剛才游行隊伍里面的七圣之一!之前大家都戴面具所以君齊沒認出他來。而君齊混在隊伍后面的信眾里,大啞巴也沒有發現君齊。只見大啞巴和其他人一起進到了大廳另一側的房間。

  君齊跟上去發現那個房門從另一側鎖上了。他轉身來到剛才七圣出來的的房間。這房間里面有幾個柜子,君齊打開其中一個柜子,看見里面放著一些衣服和刀斧的道具。他決定先藏在這里,等外面安全了再出來。等了一會兒,他聽到外面大堂有人在打掃,又等了一會兒有人進到這個房間好像拿什么東西。君齊趕緊躲進柜子里。那人走后他聽到了大堂的大門關閉的聲音。這時他才從柜子里跳出來。君齊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兒,他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君齊估計現在應該已經是晚上了。

  他來到大堂,打算用刀撥開另一側的房門。這里非常的安靜,君齊小心的把刀插進門縫里面,然后往一邊撥動門栓,沒有成功。他返回大堂中間。臺子上的火盆里面火苗在不停的跳動,墻上君齊的影子在火光的照映下變的碩大,也隨著火光不停的跳動。耳邊除了火焰跳動帶出微微的風聲,再無其他聲音。君齊來到正門,打算從這里出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外面響起腳步聲,緊接著就是拖鞋洗手的聲音!君齊后退幾步正打算再藏到柱子后面,這時突然從房頂的暗處垂下一根繩子。此時他顧不了許多,抓住繩子就往上爬,上面的人也用力往上拉。就在外面的人推門進到大堂的時候他爬到了房梁的陰影處。君齊借著大堂的火光仔細辨認房梁上的這個人,原來是周巡使!周巡使示意他不要出聲。君齊暗自奇怪,周巡使來怎么會在這里?難道他也是來找大啞巴的?君齊心中不免產生疑問,但此時只能靜靜等待。

  他探出頭往下面看去。進來的是兩個人,一個是穿著白色短衫頭戴白色包頭布的大胡子回鶻長者,另一個是身著白衣的中原年輕人。他們一前一后雙手捧著腰帶,對著火盆行禮。然后長者把腰帶放在地上下,在旁邊的一個木桶里抓了一把粉末扔進火盆里面,這時火苗一下子竄了起來,片刻又恢復了原狀。長者退了回來重新捧起腰帶,跪在地上注視著火盆,口中念念有詞。年輕人也隨著他跪在地上念誦著。不一會兒他們誦讀完畢,年輕人對長者說:“我覺得自己惡念太強,沒有辦法克制惡念,沒有辦法行善行。”長者走到火盆跟前又往里面灑了一些粉末,火焰從橘紅色一下子變的發藍還冒著黑煙。長者說:“釋放你的惡念,惡盡則善始。你們要相信火,黑暗過后就是光明。”只見那火又慢慢恢復到了開始的顏色。年輕人上前往火盆里面添加了一些木材,最后兩人系好腰帶關上門退了出去。

  他們走后君齊悄悄的問:“大人,您怎么也在這里?”

  周巡使不回答他的話,反問道:“你來干什么?”

  君齊:“我來找人。”

  周巡使:“找什么人?”

  君齊如實講述:“殺霆兒的人。”

  周巡使低頭想了一下:“我還不知道這兩個命案有關系。”

  君齊好奇:“兩個案子?”

  周巡使斜了他一眼,然后說:“前幾天,殺豬巷還有一宗命案。”

  君齊:“就是那個張屠戶?”

  周巡使:“你知道這個案子?!”

  君齊:“哦,我當時正在那附近。”

  周巡使一側的眉毛揚起來斜視君齊,嘿嘿一笑。

  君齊趕忙說:“我只是在街上路過碰巧遇見,當時…”

  周巡使:“你也是個男人了,看好自己的錢袋子就行!”不等君齊回答他就接著說:“虎社的案子你不要插手了,小心壞了我的事!”

  君齊點頭答應。

  周巡使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君齊也跟著跳了下來。兩人一前一后小心的打開正門來到外面。他們出了祆廟,來到一處林子。周巡使對君齊說:“你回虎舍吧,我還有公務要辦!”說完就快步走了。

  原來周巡使是去跟蹤剛才祆廟里出來的那個年輕人。他沒走多久就看見了那人的燈籠。周巡使怕那人受驚跑了,就用比那人稍快的速度悄悄跟著,慢慢拉近和那人的距離。快到戴樓門的時候,那人突然停了下來!周巡使趕緊閃身藏到暗處。只見那人四下里看看,然后滅了手中的燈籠。周巡使看不見那人的蹤影,只好豎起耳朵仔細辨別那個方向的聲音。聽了一會兒,突然從更遠的地方傳來一點響動!“不好!那人要逃!”周巡使心想。于是他趕緊跑了過去,來到那人剛才停下的地方。他在草叢里發現了燈籠,前面隱約有個穿白衣的在那里站著。周巡使小心靠近,讓后猛地往上一撲!他手中抓住的是一件白衣和一顆小樹!“不好!”心理一驚,趕緊把頭一偏。只覺得肩膀火辣辣的疼,右臂麻的抬不起來。他往前一翻躲過了第二棍子。原來那人并沒有走,他就埋伏在這里,往前方扔了塊石頭,引周巡使出來。周巡使心理后悔,自己剛才太大意了!但現在后悔也晚了,這人年輕力壯,手上還有棍子。而自己的右肩膀傳來陣陣灼痛,左手一時抽不出掛在身體左邊的刀。正在這時,對方的棍子再打過來,周巡使往后一退。結果腳后跟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一下子坐到地上!那人的棍子又打了過來!周巡使把眼睛一閉,心說完了!他下意識的舉起左手去擋棍子,但是棍子只是輕輕的打在他手臂上,這是怎么了!?只見那人直挺挺的趴倒在地暈了過去。周巡使一骨碌爬了起來,退后兩步疑惑的看著那人。只見那人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他也沒時間考慮,趕緊拿出繩子沖過來把那人綁了起來。綁的時候他發現那人后腦勺和脖子里面濕乎乎的一片,用手指一撮,黏黏的,血!

  這時一個人從暗處走了過來。周巡使的右手已經恢復了知覺,他連忙抽出刀喝道:“什么人!”

  “大人!是我!”

  周巡使聽出來是君齊!原來他們分開以后,君齊沒有回虎舍,而是悄悄的跟在了周巡使身后。大啞巴沒有抓到,這么回去有點不甘心,就想看看周巡使抓的人和霆兒的死有什么關系。當他看見周巡使和那人打了起來就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對著那個站著的人扔了出去,這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周巡使見是君齊,先是一驚,問清緣由后鞠躬行禮,感謝君齊救他。君齊趕忙上前攔住:“大人,小的承受不起!”。他們把那人捆在城門附近的樹上。一邊等待天亮城門開啟,一邊閑聊。

  君齊問周巡使:“大人!這個人和霆兒的死有什么關系。”

  周巡使告訴君齊:“這個人就是殺張屠戶的人,他為什么要殺人我已經知道了,但是他怎么殺的還要他自己說。他和霆兒的死沒有關系。霆兒的死因我已經查出來一些眉目,但是現在很多信息沒有印證,所以還不便講。”

  君齊說了大啞巴的事;

  周巡使想了想:“這個大啞巴我知道,他好吃懶做,欺軟怕硬,但他不敢殺人。”

  君齊又問:“何以見得?”

  周巡使便講這大啞巴的來歷:“他以前在城南的一個小地方種地,有一年旱災跑出來逃難被抓到順城倉橋充當廂兵。因為手腳不干凈還有點懶,就被打了一頓扔到路邊。沒想到他命硬沒有死,后來就在這里住了下來。”

  君齊看周巡使對大啞巴這么了解,也就相信大啞巴和這事沒有關系。既然沒有關系為什么他會給老虎喂食,而且見了自己還要跑呢?君齊陷入沉思。周巡使見狀又接著說了一句:“殺霆兒的另有他人,我自能還他一個公道!”君齊拜謝。

  城門開啟后,就有開封府的人跑出來接應。君齊告別周巡使回虎社,周巡使說:“有線索就來開封府找我,不要自己單獨行動。”君齊點頭答應。

  回到虎社,師娘出了點錢讓君齊去請幾個和尚或者道士為霆兒做法事。君齊去忙不必細說。

  開封府里面,周巡使把那年輕人抓回去審理,然后把收集來的證據口供交給權知府事;權知府事公開審理了這個案件。原來這個白衣人叫劉沉香,家住新橋附近;他早年死了母親,父親又娶了一個年輕的繼母。又一次父親不小心摔斷了腿,就把經營船只的生意交給他來打理。他經常在外不在家,父親也行動不便,這個繼母就用出去買東西的機會認識了張屠戶。那么多賣肉的地方她不去,偏偏去殺豬巷張屠戶那里買肉!而且買肉經常要去大半天的時間。劉沉香聽說這件事以后就跟蹤繼母來到張屠戶那里;她進去的時候肉鋪還不開門,只見那女人進去之后半天也不出來,等她拿著肉離開后一段時間肉鋪才開門。于是他就來到那女人房間質問。那女的開始不承認,見他掏出一把尖刀插在桌子上,才承認了自己和張屠戶的事。劉沉香聽后氣不打一出來,那女人嚇的磕頭如搗蒜,連連求饒。他便吩咐她把摻了麻藥的酒拿給張屠戶喝,這麻藥是他從胡商那里弄來的,他本想用這藥讓張屠戶沒有能力反抗,好好教訓他一下,讓他們從此斷絕來往。不料張屠戶喝了這個藥酒產生了幻覺。那女人出來后他就進去找張屠戶理論;張屠戶已經神志不清根本不聽他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在屋子里亂跑。他見狀怕引起鄰居注意,就用上衣綁在棍子上朝張屠戶打去,本想教訓一下就走,結果打到張屠戶后背上,把他打倒在地沒有起來。他上前把張屠戶翻過來,發現張屠戶胸口壓在一塊豬骨頭上面,已經咽了氣。權知府事說他事出有因,而且也沒有殺人,原本要從輕處罰,但是打傷周巡使并且有意殺害卻是事實,于是判他發配昌化即日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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