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咣地被人打開,一個男人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手里拋著一個饅頭。
“醒了?”
黎落不認得他,警惕地往后挪:“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
男人一把接住扔上去又掉下來的饅頭,滿目譏諷::“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兒??!昨天剛剛打了我,今天就不認得我了?”
黎落一聽,心涼了半截,她到底還是被抓回來了。不過,大約是能預想到自己的結局,如今知道了自己回了寨子,她反而不那么緊張了。
黎落平靜的看著男人,淡然到仿佛被鎖的不是她:“你想怎么樣。”
“不想怎么樣?!蹦腥税佯z頭扔到地上,抬起腳用鞋子碾了碾,給黎落踢過去,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你打傷了曉曉,大哥自然會‘好好招待’你,我就想著到時候應該給你送點什么‘小菜’呢?”
黎落抿緊了唇不說話,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她這副不吭不聲的樣子,男人覺得無趣,啐了一口唾沫,罵了聲:“晦氣!”上前就要踢她一腳。
突然聽得門外有人催促:“你好了沒?。克蛡€飯磨磨唧唧的!”
男人被惹得心煩,邁出的腿又收了回來,一邊朝門外走一邊罵罵咧咧的:“好了好了!催什么催!你急著投胎?。 ?p> “聽說兄弟們抓來了一個女人給曉曉當新娘!去不去看啊你!”
男人踏出門檻,轉身關門,不屑地回他:“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我們抓來的女人少?”
“這個不一樣!聽說這個長得特別俊,之前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也就是現在落魄了。”
“啪嗒”一聲,落了鎖。男人晃了晃鑰匙,對那位小姐不感興趣:“那她更活不了幾天了?!?p> “說得也是,哎,屋里那小白臉怎么樣了?”
男人哼了一聲,故意提高了音量:“估計還沒那位小姐活的長!”
黎落聽見男人的話,臉上沒什么變化,默默地拿起了那個被踩扁的饅頭,認認真真地將外圈揭了下來。
填飽肚子才有力氣逃跑,她才不會留在這等死。
吃完饅頭黎落檢查了一下傷口,小的傷口遍布,大的傷口倒是只有胳膊上有兩道,可能是撞到了石頭。
黎落簡單做了清理,撕下外衫的下擺,包扎住胳膊上那兩道。
她低頭看了看,鎖住她的是一根大拇指粗細約三米長的鐵鏈,只給她留了一米,其余兩米左右都盤在柱子上,高高的一坨。黎落扯了扯,十分結實。
不過,仔細看了鏈子,黎落黑了臉。
龍華你個魂淡!這怎么看都像是栓狗用的狗鏈子!
黎落邊罵邊研究鐵鏈,發現鐵鏈在柱子上盤了一圈又一圈,她一圈圈的繞開,繞到最后,黎落拿著鏈子的另一端直想勒死個人解解氣。
這是不把她的智商放在眼里嗎!
黎落看了一眼半敞的窗戶,又一次忍不住口吐芬芳:你丫的窗戶都開著你鎖什么門!這么智障的土匪窩怎么就沒人端了它!
被黎落一語中的,當晚寨子就被人端了。
黎落可能不知道,這間柴房是龍華關龍曉曉用的,一方面龍華想教訓教訓這個凈給他惹事的妹妹,一方面又舍不得好妹妹受苦,便鑿了窗戶供龍曉曉跑出來,關的次數多了,窗戶也懶得鎖了。習慣成自然,無論有沒有關龍曉曉,窗戶再也沒有鎖過。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一旦習慣了什么,想要戒掉就沒有那么容易,就像這次忘了關窗,就像每晚黎落習慣了抱著葉離初。

鮮奶蜜糖罐
幾章沒有見阿離,罐子有點想他了 (っ?-?) 落兒姐姐沒有抱著阿離都碎不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