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神以后都不來青衣堂了嗎?”宋云韻接到席春天的電話激動極了,但聽到她說已經另謀他就,驚訝又失落。
“只是不再去參與搏擊表演了,但是偶爾還會去青衣堂吧?!睂儆诮咂叩漠a業,多少還是會有交集吧,席春天是這樣想的。
“好吧。”
席春天透過電話都能感受到她的郁悶,不忍地開口道,“呵呵,你和菲菲可以來我這玩,周末想留在這度個假也可以呀?!?p> 意外的收獲呀,宋云韻興奮地咋呼道,“好呀好呀,愛你喲,七姐。”
呵呵,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小女孩。
“但是我已經快一周沒見到菲菲姐了?!彼卧祈嵏袊@了一聲。
“哦?”這不像金菲菲的風格,她比誰都了解這個女孩子的盡職盡責,“怎么了?”
大大咧咧的宋云韻沒想那么多,開口說道,“她沒給我說過呢,我和她都是工作碰面的時候聊會天,但是上周包括周五呀,都沒見她身影?!?p> “我又不好問上面的人,但是哦七姐,邰森被辭退了,然后周圍的人像三姑六婆般都在說菲菲姐和他有一腿之類的。”
“傳得很惡劣呢,真是過分!”
辭退邰森?他可是青衣堂的臺柱,那菲菲還會繼續呆下去嗎?
希望得到救贖的女孩啊。
“恩,行,我知道了。如果后面還有什么信息可以通知我?!?p> “好噠,那我有時間就去你那哦,七姐~不可以拒絕的哦~”
“好?!毕禾燧p柔地笑著回復,掛了電話,她立即撥給了金菲菲。
嘟聲沒響起,機械化的女聲率先傳了來。
“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p> 席春天回憶起唯一一次和邰森的正面接觸,手段陰狠,毫不留情,這樣的男人在失意后會如何對待自己的女人?
肯定不會有好結果!
正想把這事追查下去的時候,十六蹭蹭蹭地黏了過來,又開始煩躁鳴叫,格外的不安,四處亂轉,低頭舔舐腹部,肚子有明顯的胎動,估摸今晚要生了。
春天只能把眼前發生的事情先解決;在貓窩鋪上四五層的尿不濕,準備好消毒的剪刀,手套,備好電熱毯……
果然,凌晨來的時候,十六的肚子發動了,席春天在邊上輕柔地撫著十六的貓身,瞧著它一下一下的發力將小貓主兒生下來。
經過了3個小時的生產,十六非常虛脫,在最后一只貓兒出來的時候沒有力氣去撕破胎膜咬破臍帶,席春天見狀趕緊拿出備好的東西幫忙。
四個崽子開始“吸吸吸”地吃奶,春天寶寶就躺在旁邊的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白天輔助喂養幾只小崽子,晚上伺候江七爺的晚膳+留夜。
席春天每天過得如陀螺一樣,心里有記掛的事,但偏偏抽不出時間去做。
當她向青二了解情況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星期,事情的變化有點始料未及。
七姐,金菲菲在邰森被辭退的時候就一起走了,這兩人的關系在這已不是什么秘密。
為什么要辭退邰森?
您知道的啊,就他把您打成那樣,七爺要能忍就不是七爺了;后來我們才知道邰森是白家的人,有白家撐腰,走的時候還把青衣堂教練部全挖走了,在街尾重新開了個表演場,擺明了就是和我們對著干。
聽完他的敘述,席春天長嘆一口氣,上一次的交流,金菲菲對命運的不公有哀嘆,有難過,就是沒有怨言,依舊為了過得更好尋求積極的解決辦法;她對這個女孩子有種來自心底的疼惜。
但是她既然做了選擇,自愿跟著走了,她沒必要再去插手了,唯愿她一切順遂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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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森做出如此大的反叛動作,江七爺對此是嗤之以鼻,不看在眼里;他現在焦心的是奶奶要包辦的婚姻。
宋玉環一襲矜貴旗袍,盤得一絲不茍的頭發,典雅端莊,對著江七七喚道,“七七,袁家那邊已經全部準備妥當,就等我們過去了。”
“奶奶,我不會認袁家這門親事的,你的孫媳婦姓席?!苯郀斃潇o又堅定地再次與宋玉環強調這個結果。
“慶嫂,去把車備好,我們現在出發?!彼斡癍h不理會江七七的胡言亂語,對著慶嫂交代道。
“好的,老夫人?!睉c嫂可嘆地瞅了下祖孫兩出去備車。
“小七,衣服不換了是吧,那我們走吧。”
“奶奶,我不會去的。”江七爺一動不動地不肯邁出任何一步。
宋玉環置若罔聞地走出了客廳,江七七穿著休閑套裝眼睜睜地盯著她的背影。
緊了下手中的珍珠手拿包,宋玉環轉過身子,朝著江七七厲聲厲色道,“不去?不肯?江七七,我們祖孫兩為了守住這份家業費了多大的勁,吃了多少苦?你還要不要這個江家了?。俊?p> “為了個普通人家,就忤逆我,你還當我是奶奶嗎?”
“袁世媚有哪點不好,家世,長相,人品,哪樣不是在那個廚師之上!”
宋玉環一番話下來氣急攻心,語氣都有些不穩定,喘著氣息平靜下來理智勸慰,“七七,有了小媚是如虎添翼,如果你喜歡那個廚師,那就養在外面吧?!?p> 江七七聽到此處,臉色變得比墨還黑,沉聲阻止道,“奶奶!席春天只能是我江七七名正言順的媳婦,不會是那見不得人的小三?。 ?p> “你……”
慶嫂備好車后進來見宋玉環晃了晃身子,趕緊上前穩住。
“老夫人,注意身子!”“七爺,你又何必氣老夫人,她都七十來歲的老人了??!”
江七七瞧見唯一的親人氣息不穩,站姿不穩,硬腔的音調低了下去,“奶奶,我從小都沒求過你什么,也沒忤逆過您,但是媳婦兒這個事,您答應我一次好嗎?”
“我真的好愛好愛席春天,只有她。”
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到萬不得已不應下跪,但江七爺說完就跪了。
為了不傷兩個女人的心,他跪著求的宋玉環。
“奶奶,就順了七七這一次好不好?!?p> 醇厚的男聲里充滿了哀求,低下的頭顱如同塵埃一般,渺小而卑微,兩個手掌緊緊握住放在跪著的大腿上。
如今的江七七沒有半分叱咤長州的狠勁,只有為愛懇求的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