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袁家如果因為這件事翻臉,我們就四面楚歌了,整個董事會都站在了江明成兩兄妹那邊,你……”
“怎么辦?”
宋玉環似嘆息的語氣讓江七七猛然抬起頭,這是松口的跡象嗎?
“奶奶,你可曾后悔跟著爺爺來長州?”
直擊心底的問話讓這個鶴發老人生生的退了一步。
“今天只要你踏出這個屋子,便與我宋氏再無任何關系,族譜再無你的名字!”父親的聲音沒有昔日的慈愛,只有生硬的威嚴環繞在大堂內。
一邊是生她養她的雙親,一邊是她用生命在愛的男人。
宋玉環朝著父母磕了三個響頭,淚眼婆娑地牽起江明皇的手掌離開了宋家。
看著地上的江七七,與那時候的自己重合在一起,何其相像!悲劇又要重演嗎?宋玉環心神恍惚,宋玉環喃喃自語一陣后,嘆息道,
“罷了罷了……”
“這情根也是遺傳來的,七七起來吧。”
江七七驀然驚喜,奶奶這是同意了!隨即愧疚地對著宋玉環說道,“奶奶,對不起。”
“江家就如同沒有太陽的天,我從未奢望會有陽光降臨,可是當她真的出現的時候,我渴望,我想擁有;春兒是能給我永世光明的人,有她我能披荊斬棘。”
這即是示愛,又是表達決心與信心的話語。
原來自己的孫兒也不是那高冷之人,只是未遇到對的人而已;被江七七勾起回憶后,宋玉環決定不讓老一輩的悲劇在后人身上重演,“有空帶那個女孩來給我仔細瞧一瞧吧”
人生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和平相處是每個人男人最渴望的吧,江七七的心情激動又興奮,重重地恩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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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后的長州紅燈區不安寧了,邰森從青衣堂帶走的人都是負責培訓搏擊手的,同時也是以前的老人,暴力打殺的因子被江七七肅理的這幾年壓制在心底,現在離了管束,其他人開始用以前暴力的方式處理問題。
收保護費、強盜消費、毆打恐嚇……
紅燈區的商戶都是在這扎根好多年了,眼見生意一年比一年好,實在不愿舍棄這生財的碼頭又重新去熬。
第一個報警的是在街中部經營精釀酒館的小老板,大學畢業來此創業,不到五年就在這里打出了名頭,被霸王消費的時候揪著那幫紋身男不依不饒,堅信法治能解決問題,當下便報了警。
警察來的時候,帶頭的大哥朝著小老板發狠一笑,轉頭對著執法人員畢恭畢敬,“打擾阿sir,我們兄弟喝多了,這就把賬結了。”
紋身男交了錢,警察也做好了筆錄,事情在小老板正氣蕩然的眼神中無傷解決。
第二天,小老板照常營業。
昔日晚上十點,生意就好得不得了的館子,空無一人……
“老板老板,不好了。”兼職的小哥哥神色慌張地跑來叫道。
“怎么了,慢慢說。”
大灌了自己一口涼水,小哥哥呼了一口氣強制鎮定道,“咱們門口好多血!”
什么!怪不得沒人敢來,小老板匆忙出去。
除了他家門口一灘艷紅色的血,其他商戶都安然無恙。
報了警,警察說是雞血。
雞血?那就是明擺著惡作劇了,還是只是不小心?
小老板帶著懷疑的心情等到第三天,依舊如此;第四天還是如此;第五天,第六天一直未變。
這就是明著有人惡作劇了,拿著門口的監控找兇手,只有全副武裝看不出面貌的人在潑灑雞血。如果還要追查得更遠,則需要警察介入了。
又報了警,警察來的時候,血又奇跡般的不見了?
常此反復下來,警察覺得就是那狼來了的故事,不再搭理。
最后小老板某天回家路過某大樓的時候,還被高樓墜物給砸了個腦袋流血去醫院躺了幾天。
紋身男得意的揚起賤笑問候來,“小老板,這兩個星期生意還好嗎?”
原來……都是他在作祟。
小老板只能認命了,乖了,畢竟他們喝的吃的也還能承受。
漸漸地,其他的商家也就慢慢妥協。
默認繳納每周一次的保護費。
青衣堂的生意也在下滑,教練除了本職身份也還兼職去做搏擊手,一下子走了那么多人,人員配備上頓時嚴重缺失,無法培養新人,也不夠人去表演。
青二把六月下半旬的報表重重地合上,一口郁氣憋著額外難受!
誰曾想過邰森竟然有這么大的能耐,說動那么多人跟著離開。
“二哥,要不咱請七姐出下山吧。”銷售部的王哥提出意見。
他也想啊!但是七爺怎么肯!愁,實在是愁。
“你敢去拂七爺的意嗎?”
“如果你敢,你去問吧。”
王哥蔫得比泄氣的氣球還快,誰有那個膽兒敢去問七爺!
“要不咱們直接問七姐?”
青二有氣無力的翻了白眼過去,越級請示絕壁要去非洲的。
“你敢就去吧。”
嗚嗚嗚……他不敢。
青二愁云慘淡地瞅著桌上的資料。
青衣堂的生意每況愈下,兼職的人都紛紛自行離開了,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舉牌女郎也走了。
汪氏姐妹是邰森的人,自然也不遺余力的幫他把一些姐妹兒也帶了過去。
宋云韻瞧著堂里一片烏云,除了些固定的常客外,表演場很少再有新客人來。
而她自己卻因為這些,提前以C位舉起了牌子,開始了走秀生涯;內心雀躍卻不敢面上展露,也是苦了這個喜形于色的傻白甜。
與席春天日常聊天的時候也是邊歡喜邊愁悵地嘰嘰喳喳。
“青衣堂現在不好了嗎?”
“嗯吶,一下子走了邰森和菲菲姐兩大臺柱,還有那對汪氏姐妹,吸引力確實下降很多哦。我看二哥的臉色都是烏云密布呢~”
“我每次都是繞著道走,就怕我笑得花一樣的臉蛋兒刺著他老人家~”
“而且七姐哦,我覺得這段時間咱紅燈區也不安全,有天晚上我都瞧見了群架~”
席春天聽到有人犯事,第一反應就皺起了眉毛,正氣的眸子嚴峻起來,“報警了嗎?”
“沒,那晚上太黑了,我怕,就第一次時間跑了。”宋云韻后怕似的小聲回復。
席春天聽后想想也確實不能怪她,手無寸鐵的嬌俏小姑娘,不跑,萬一給那幫人瞧見又起了歹意那才是追悔莫及。
發生這么多事,小七竟然提都沒提一句,看來,他瞞著不少事。
“我,過兩天去一趟青衣堂。”

魔都沒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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