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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童年的日子

第二十一章 希望(1)

回到童年的日子 冬夏已至 2597 2020-05-10 15:18:13

  星兒早上醒來,不見了媽,心里空空的,,“奶奶,媽什么時候走的?哪天回來?說著,星兒心里難過極了。“你忘了?你媽昨天走的,本來正好有個車去城里,你還笑著和你媽招手,臨走時答應(yīng)你媽要聽奶奶的話。”星兒聽了奶奶的話,不出聲了。

  大哥走進(jìn)來,“奶奶,星兒,吃飯了。”

  星兒牢記母親的叮囑,趕緊起床,洗臉,洗手。和往常一樣,把大哥給奶奶準(zhǔn)備好的飯端進(jìn)奶奶屋里,“奶奶,我把飯給你端進(jìn)來了。”星兒還和媽在家一樣,經(jīng)常給奶奶端進(jìn)飯,放到桌上,奶奶接過盛飯的小盤子,看了看星兒端進(jìn)來的飯,一個饅頭,一個雞蛋,一小碗稀飯,腌好的花生米。和星兒媽在家時的飯一樣。奶奶端著飯走了出來,放到正面屋的飯桌上。“奶奶,你還是回屋吃,蒲團(tuán)太低了,放地上坐著,夠不到飯桌。”大哥東兒說。“那我就坐板凳,升兒,遞給我個板凳。”“奶奶,你老盤腿坐習(xí)慣了,會做板凳嗎?”升兒說。“習(xí)慣了盤腿坐蒲團(tuán),也會習(xí)慣了坐板凳。”奶奶指了指升邊兒上的小板凳兒,讓升兒把板凳拿過來。升兒拿著板凳,繞到奶奶身邊,小心地放奶奶后屁股底下,對奶奶說:“奶奶,我扶你坐下看看,”奶奶緩慢地坐到板凳上,想盤上腿,“奶奶這樣不行,您的腿盤不上來,會仰倒后面摔著的。”升趕忙扶住奶奶說。“哎,這些年一直在屋里吃飯,真不會坐板凳了,一回生,二回兒熟,很快就習(xí)慣的。”

  “奶奶,你還是吃饅頭吧,媽走前特意囑咐我,讓我和她在家一樣對你。”東兒有些難為情地說,“今早上是我第一次烀餅子,沒粘住,都掉鍋底了,泡在鍋底里一塊一塊的,沒法吃了。”

  “都盛碗里吧,怎么沒法吃?奶奶說。

  東兒把掉在鍋底的餅子盛碗里,分不清是粥還是餅子,給自己的最多,星兒和奶奶的少。奶奶端起碗,用筷子扒拉到嘴里一口,說:“哎,軟軟的,正合我口。”

  “記著,從今天起,別再給我送飯到屋里,我們就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東兒不好意思地?fù)蠐项^,下決心烀出好看又好吃的餅子。

  媽走之前自己烀過餅子,也算合格,怎么媽走之后就不會了呢?東兒又回憶了一下媽之前說的,最后總結(jié)出來原因,自己粗心大意,調(diào)水和面時,水不是多了,就是少了。東兒再烀餅子時,耐心,仔細(xì),讓升燒火時別太旺,自己烀餅子時別烀太大。

  當(dāng)看著一個一個橢圓形的小餅子整齊圍著鍋邊兒上一圈兒時,東兒笑了,對正燒火的升兒說,“升,站起來看看,這會兒烀的餅子咋樣?”正燒火的升兒站起來趴鍋上一瞅,又用手摸摸,都粘鍋上了,嗯,形狀也好看,除了比媽烀的小點(diǎn)兒,都不錯,你出徒了。”

  “奶奶,嘗嘗我烀的餅子。”東遞給奶奶一個金黃金黃的餅子,還粘著熱氣兒。

  “看煉手煉的咋樣了?”奶奶接過餅子,咬了一口,“嗯,東烀的餅子還真好吃,有香味兒,”“奶奶,我也嘗著我烀的餅子比我媽烀的香,”

  升也拿著餅子咬了一口,說:奶奶,大哥烀餅子時,一個勁兒的說我,怎樣燒火,我給我媽燒了好幾年火,被大哥說的,都不會燒火了。”奶奶聽了,眼睛有些濕潤,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們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媽不在的日子,就這樣在和和氣氣的氛圍中度過了。

  大秋看見院子里的菜沒種上,就問東:“怎么不種菜了?”東說:“媽走的急,不確定什么時候回來,就沒有種菜。”大秋沒有任何猶豫,說:“以后菜園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大秋,你的功課多了,學(xué)習(xí)時間也緊張了,哪有時間干這些活?不種了。”東阻攔大秋。大秋拿著鎬頭說:“就當(dāng)鍛煉身體了,我的成績已經(jīng)超過你了。”東笑了,說“真是的,你這次測驗,比我分高,東看著大秋干起活來,站在大秋后面說,“那就謝謝你,大秋,我給你打下手。”

  從媽離開家的那天,東再沒出去玩過,當(dāng)起了家長的角色。和升一起學(xué)著媽的樣子喂雞,打掃雞欄,清掃院子,做飯。

  “東兒一夜之間長大了。”奶奶說。看著東每天忙的沒有空閑時間,奶奶決定再重新分工。“東兒,以后我打掃院子,喂雞,屋里的衛(wèi)生,你只管做飯,升燒火,打掃雞窩。”“行,奶奶,你放心吧,大哥快考初中了,不能耽誤時間,我得多干點(diǎn)。”

  家里蒸的幾鍋饅頭已經(jīng)吃完了,媽怎么還沒回來?

  過了多少個幾天了?星兒掰著手指算著,媽為什么還不回來?“奶奶,我媽走了多長時間了?”星兒問奶奶。“走了有段時間了,奶奶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說:“正好,今天陽光好,咱們?nèi)ゴ蹇谵D(zhuǎn)轉(zhuǎn),說不定能碰著你媽回來,星兒,扶著奶奶,”奶奶一手拄著拐杖,一手牽著星兒,向村口走去。

  來到村口,奶奶站住了,指著前方說,“那兒就是我縣城的家,奶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家,“我在那兒出生,長大,結(jié)婚,生下你大伯和你爸爸,你爺爺在你爸爸很小的時候得病去世了,也就你這么大,奶奶看了看星兒,接著說,“你大伯十幾歲時參軍后,我再沒見過他,有時候托人捎信回來說在打日本鬼子,到死也沒見到他。”奶奶擦了擦眼睛,“后來日本鬼子占了縣城,挨門挨戶搜家里有當(dāng)兵的住戶,那個時候我和你爸住在縣城很危險,有好心人勸我,鄉(xiāng)下還太平些,去鄉(xiāng)下躲躲,我就帶著你爸輾轉(zhuǎn)到了這個村子,一住就是幾十年,你大伯犧牲后,也埋到了這里。”

  “奶奶,我爸會有事嗎?我覺得他會好起來的。”星兒緊緊抱著奶奶的胳膊說。

  “奶奶也是擔(dān)心你爸爸,別害怕,吉人自有天相,你爸是個長命的人,不會扔下一大家子人不管,更不會和你大伯一樣,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奶奶自言自語地重復(fù)著。

  一陣風(fēng)吹來,吹亂了奶奶的白發(fā),奶奶晃了晃身子。

  “奶奶,天快黑了,有點(diǎn)涼,我們回去吧。”星兒扶著奶奶說。奶奶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往回走,“我們順路,去菜園子看看吧,”奶奶說。“嗯”。星兒答應(yīng)著,扶著奶奶朝菜園子拐去。

  “奶奶,大秋在院子里澆地。”星兒老遠(yuǎn)就看見了大秋。大秋正彎著腰提水,身上穿著媽給他做的學(xué)生服。“大秋,星兒輕手輕腳地走到大秋身后,大喊了一聲。大秋轉(zhuǎn)過身,“星兒,除了你沒有人這么喊我,奶奶,你們怎么來了?”大秋露出害怕的樣子逗星兒,又看看奶奶,臉上恢復(fù)了平常樣兒。

  “星兒,不能沒有禮貌,得喊大秋哥哥。”奶奶訓(xùn)斥星兒。

  “大秋,你看,它們長得比星兒媽在家的時候還好,這都是你的功勞。”奶奶指著地里的花生和玉米說。

  “奶奶,瞧你說的,我就是捎帶著澆澆水,別的我也不懂。”“大秋,不管怎樣,都得謝謝你。”

  “奶奶,不用客氣,你看,我們倆家的院子緊挨著,這些天地里干的厲害,我就打開了你家的水流子,澆地時,水直接趟你家了。”

  “這段時間嬸有事,我多干點(diǎn)兒活也是應(yīng)該的。”大秋抬頭看了看天,“奶奶,馬上天黑了,快回家吧。”“大秋,你也該回家歇歇,別太累。”奶奶邊走邊說。

  “馬上澆完了,就回家。”大秋說著就去井里提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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