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師兄?什么時候西安有個叫李牧的天師,從來沒聽說過啊,不過既然張齊說有那么一定就有,也不知怎么,從第一眼見到這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大男孩開始,打心底就無條件的相信他。
邱慧燕拿出手機,在長長的一列聯(lián)系人中終于找到備注為,西安國防分部的聯(lián)系人,撥打過去點開揚聲器遞給張齊。
剛接過手機,聽筒里立馬傳來一個女聲:“國防西安分部,請問你是誰?”
“我是山城分部的張齊,請問李牧在嗎?”一想到許久未見的師兄,張齊的聲音激動的都有些發(fā)抖。
只聽電話那頭回了句稍等,便扯這嗓子調(diào)笑道:“譚鈴鈴,山城分部有位叫張齊的找你家李大壯。”
話音剛落,便傳來一陣小跑聲,一個有些氣喘吁吁,但聲去其名像鈴鐺一般悅耳清脆:“喂喂喂,李大壯這會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兒?”
張齊心中詫異,這叫譚玲玲的女生好像和師兄有些親密啊,還她家的?難不成師兄已經(jīng)成家了?
正當(dāng)張齊陷入胡思亂想時,電話那頭叫譚玲玲的女生卻有些不耐煩了,“喂,人還在不在啊?不說話我掛了啊。”
“在,我在!”張齊驚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麻煩你遇到李牧了,就說他師弟張齊找他,讓他…。”
還不等張齊說完,電話那頭急躁的回了一聲,知道了,便匆匆掛了電話。
愣愣看著手中已經(jīng)掛掉的電話,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急躁的嘛,自己還沒說完呢,無奈的聳肩一笑,將手機還給邱慧燕。
“現(xiàn)在怎么辦?”邱慧燕心有不安,總覺得這么冒然的跟趙一鳴正面交鋒有些不妥,更何況剛才張齊還吃了個小虧。
“等我?guī)熜蛛娫捑秃昧恕!睆堼R倒是并不緊張,鎮(zhèn)定自若的翻看趙一鳴扔下的圖紙,心不在焉的回道。
啪,邱慧燕一把奪過圖紙用力的甩在桌上,柳眉倒豎,杏目圓瞪,面含怒氣的瞪著張齊,不知說什么好,自己這是關(guān)心他的安慰,他倒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反觀張齊,他雖然不會哄女孩子,但對于認(rèn)錯他拿手啊,這可是張齊能安然在秦山活了十四年的秘訣,女人一旦生氣危險性僅次于隔壁村咬過他的旺財,這個是時候別管有沒有錯先認(rèn)了一切好說,要是敢掘強,李牧就是榜樣,從小到大李牧不知挨過曹建國多少毒打,甚至到后來大師姐打順手了,一個月必打一頓就跟每個月都來的那啥一樣準(zhǔn)時,李牧也曾委屈的問過為啥只打他,大師姐只回了一句打習(xí)慣了,一個月不打總覺得會缺點什么,渾身不舒服。
只見張齊故作可憐道:“燕姐我錯了,請你原諒我,為了懲罰我的錯誤,今天一天我都不吃肉。”
果不其然,邱慧燕怒容盡退,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見危機解除,張齊趁熱打鐵轉(zhuǎn)移話題:“燕姐該去吃飯了吧,這都下午了,我午飯還沒吃呢。”
“唉,真拿你沒辦法,不過我希望你以后能多重視自己的生命安全。”半晌,邱慧燕無奈的輕嘆一聲,她是真拿他沒有辦法,你一生氣他就認(rèn)錯,你跟他好好說吧,他又當(dāng)耳旁風(fēng),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張齊連連點頭答應(yīng),至于聽沒聽進(jìn)去,那只有天知道。
邱慧燕幫張齊點了一份巨大無比的炒飯,而她則覺得此事過于危險于是便去找曾顯軍匯報。
張齊回房間,抱著比他臉還大三分的飯盆,不時把整個頭埋進(jìn)盆里將嘴里塞滿,邊看電視邊咀嚼,一集電視劇還沒放完,倒是偌大一盆炒飯先一步被干了個精光。
嗝~,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從兜里摸出邱慧燕的手機,自語道:“六點多了,怎么還沒打過來?要不要打過去問問?”
通訊記錄第一條就是西安分部的電話,正準(zhǔn)備點擊撥出,忽然腦海里蹦出來譚玲玲那女孩的急躁脾氣,要是這會打過去那姑奶奶不得挨一頓臭罵?張齊一縮脖子,打了個冷顫,返回、熄屏、放一邊、看電視,這套動作一氣呵成,沒一絲猶豫。
專心看著電視,甚至電視劇里演到悲情橋段時,張齊眼淚不自覺的流下兩行清淚,還會跟著哀嚎幾聲。
“啊啊啊~,這也太慘了吧,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怎么女主就撒手人寰了?”
張齊正哭的得勁,鼻涕眼淚流在一起滴落在褲子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悲劇是發(fā)生在他身上了呢,忽然,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了悅耳的鈴聲,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未知號碼,稍一猶豫還是接通,情緒還沒有從電視里脫離出來,聲音哽咽道:“喂,你哪位?”說著還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
“我,你大師姐曹建國!”話筒里傳來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這道聲音雖然如百靈鳥般婉轉(zhuǎn)、清脆,但卻曾是張齊永恒的噩夢,不過如今再次聽到這個聲音卻感覺格外親切,只聽曹建國又道:“我聽說你讓人給打殘廢了?”
張齊一愣,疑惑的問道:“師姐你從哪知道的?”
“你就告訴我是誰?”曹建國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道。
雖然張齊一臉懵,他這一身傷是自己作的啊,大師姐是哪得到的消息說是被人打的?算了,弄不清楚就不想了,正好這不是有個現(xiàn)成的人可以栽贓嫁禍嘛?
連忙委屈道:“是一個叫趙一鳴的人打的。”說罷還假裝咳嗽一聲,賣力的吸了一下鼻子。
“挺大一爺們哭啥哭,丟不丟人?以后在外別說你是我?guī)煹堋!辈芙▏m然在呵斥張齊,但隨后又說道:“明天一早我就來山城!”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張齊雖然被呵斥,但臉上卻笑開了花,心中暖洋洋的,腦中已經(jīng)在腦補趙一鳴被打的抱頭鼠竄的狼狽的樣子,正當(dāng)張齊還沉浸在YY的世界時,悅耳的鈴聲再一次響起,屏幕還是顯示未知號碼,有些慵懶接通電話,那頭就立馬傳來一個略帶激動的聲音:“小師弟?”
一聽到這個聲音,張齊噌的一下坐直身子,高興的笑道:“是我,是我,你終于打過來了。”
李牧在電話那頭也開心的笑道:“唉,這不是忙嗎,你最近怎么樣?”
“師兄我被人打殘廢了!”張齊一聽干脆順?biāo)浦郏眠@個借口把李牧也誆騙過來。
“啊?你確定是你被人打殘廢了,不是你把別人打殘廢了?”李牧可是太清楚張齊的修為了,論符咒,拳腳連自己都可能不是這個小師弟的對手,怎么可能還有人把他給打殘廢了。
見李牧居然不上道,張齊搬出大師姐:“真的,這事兒大師姐都知道,她明天還要來山城。”
雖然張齊有時候的確不靠譜,但大師姐的話還是十分可信的。
“那好,你等著,明天我也過來。”話音剛落,那頭就傳來譚玲玲質(zhì)問的聲音:“李大壯你要去哪?”
李牧頓時如老鼠見了貓,說話都有點虛:“我?guī)煹鼙蝗舜蛄耍疫@個當(dāng)師兄的能不去嗎?”
“你師弟咋這么沒用,嗚嗚嗚。”張齊聽著譚琳琳傳來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被李牧給捂住了嘴,電話那頭陷入片刻的安靜后李牧的聲音再次傳來:“師弟,明天我就過來哈,師兄還有點事兒,先掛了。”
張齊雖然挺在意李牧和譚玲玲之間的關(guān)系,有心想提醒一下師兄,但一想到自己和邱慧燕之間這不清不楚的,不由得想起頑怪真人那句感嘆,難道我們這一派注定避不開情劫?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房門被打開,邱慧燕神情有些凝重的走到張齊身前開口道:“張齊,我跟曾部長匯報過了,曾部長說讓我們暫時別動趙一鳴,他的影響力太大,冒然針對他,不光難度很大而且會引起巨大的社會反應(yīng)。”
“可我好不容易把我?guī)熃恪熜终E騙過來了呀。”張齊不理解曾部長為何會做出這種決定,再他看來即使是有錢人怎樣?是當(dāng)紅明星又怎樣?難道有問題連查都不能查嗎?
邱慧燕一臉愧疚,她明白張齊的意思,他沒有錯,可現(xiàn)在世風(fēng)日下有太多太多缺少理性,只看重眼前利益的人,他們不問是非,不管對錯,甚至把個人情緒凌駕于法律之上。
“唉,算了,不查他就不查吧,我查黑衣人和宿舍樓總可以吧。”雖然理解不了為什么會下這種決定,但他也明白肯定是有顧慮,只得無奈的退而求其次。
邱慧燕幾度張嘴,卻最終都沒能說出來,帶著愧疚回了房間,張齊則來到窗前看著凡塵中的喧囂,就那么靜靜的看著。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萬物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山城國際機場出機口,眾多旅客拎著各自的行李,急匆匆的走出機場,其中有兩組人卻顯得格格不入,走在前面的是倆美貌的妙玲女子,相貌雖是有千秋,卻是機場里難得風(fēng)景線,右邊的女子戴著一副眼睛,身穿白色蕾絲連衣裙,腳踏一雙恨天高,顯得溫文爾雅。
左邊女子卻截然不同,一身有些寬松灰色運動裝,卻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yán),讓人不自覺的就會產(chǎn)生恭敬。
往后半步,是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虎背熊腰,走起路來虎虎生風(fēng),如一座小山,但此時卻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跟著前面那灰色運動裝的女子。
西裝男旁邊是一位身材矮小,卻異常可愛的女孩,此時卻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看著西裝男。
遠(yuǎn)遠(yuǎn)的張齊就看到這兩隊與眾不同的組合,顧不上身旁的兩人,推著輪椅一路火花帶閃電,面帶欣喜,見禮道:“拜見師姐、師兄。”
曹建國則一個健步來到張齊身前,釋放一股靈氣探知其身體狀況。
半晌,眉頭緊鎖,面若寒霜說道:“帶我去找趙一鳴!”
話中的殺意竟讓四周空氣都冰冷了幾分,讓眾人不寒而栗。
“師姐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部門,慢慢說。”張齊因離得最近,感受的也最為清晰,沖天的殺意如刀般割的肌膚生疼。
此處的異常也引來周圍旅客們的注意,紛紛駐足。
曹建國這才收斂殺意,輕點頜首。
四人跟著三人上了車,路上都自報姓名相互認(rèn)識,跟著曹建國的文靜女生叫葉雨露,那個嬌小的女生自然就是譚玲玲,這是讓張齊沒想到的,聽電話里該以為是個五大三粗的女生,沒想到這么嬌小,個頭還沒自己胸口高,跟二師兄比起來,估計跳起來都摸不到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