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的旅途是短暫而又漫長的
,讓路仙有了結(jié)束的三局游戲的時間。
本來他是想一直盯著那個手機上的定位,好隨時確定‘湘’和自己的位置。
但最終還是耐不住寂寞,玩起了莫吃雞游戲,在槍戰(zhàn)中放飛了自我。
這時,路仙發(fā)現(xiàn)自己和‘湘’的距離很近了,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湘省的范圍內(nèi)。
下一站只有差不多還有十多分鐘就要到了。
因為沒有什么行李,路仙只是把手機收了起來,繼續(xù)看窗外的風(fēng)景。
十分鐘后,列車在一個路仙不知道的車站停下了,路仙獨自一人的下了車。
看了看‘湘’與自己的距離,嘆了口氣,向外面走去。
雖然沒什么人,但路仙還是有點不自在,莫名的緊張感襲上心頭。
當(dāng)然這一切,路仙都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也沒有四處張望。
去自動販賣機處買了瓶礦泉水,拉下口罩,喝了幾口,變走出了車站。
因為不識路,路仙只是在車站門口閑逛著,等著‘湘’。
但路仙只是很自然的站著,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時不時拿出背后是羽毛圖案的手機,裝作是看時間的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圖片一次次放大,終于在十二點的時候,兩人的距離只剩下了幾百米。
中途‘湘’稍微停頓了一下,可能是在停車。
路仙倒不羨慕那些有車的人,反正他就算有了也不會開。
路仙正在通往大廳的門口,可以看到對面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和零散的幾個行人。
而向車站走來的有四人,相隔很遠,不是一起的。
一個提著公文包的大叔,一個正在打電話的女人,然后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以及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
他們都在向路仙靠近著,準(zhǔn)確來說是向車站走去。
路仙也只是在車站的側(cè)面一個陰影里,仔細的打量這四人。
首先,那個打電話的女人可以排除掉。
至于提著公文包的男人,可能性也很小,但并不是沒有。
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雖然看上去很老邁,但每一步都很有力量,踏步也很有規(guī)律,讓路仙不得不為此而懷疑。
戴眼鏡的年輕人留著很精神的寸頭,一米八幾,身材有些瘦弱,但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嚴(yán)與壓迫感。
雖然,路仙沒有必要費力去猜‘湘’是誰,倒時候看定位基本上就可以找到。
但假如路仙一眼就找到‘湘’,并主動去打招呼,留下的第一印象絕對會不一樣。
至少不能讓‘湘’小看了自己,畢竟,在這之后兩人就是隊友了,還可能一起完成試煉。
排除掉打電話的女人后,路仙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帶著公文包的中年人。
這個人離的較遠,看的不太清,但只有一米六左右,算的上矮了。
當(dāng)然路仙不會一直盯著別人看,只是不經(jīng)意的瞟幾眼,然后迅速將目光轉(zhuǎn)移到別處。
中年人似乎很緊張,步伐比其他三個人都亂,邁的步子也很大。
但沒有因為趕時間而急躁的跑起來,邁步的頻率幾乎和他們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緊抱這自己的公文包,似乎很寶貴。
那么這樣就可以徹底排除了,沒有昨天那個人的氣勢。
白發(fā)老者很健朗,背也只是微駝。
氣勢很足,和昨天路仙看到信息的時候,感覺有一絲相似。
雖然網(wǎng)絡(luò)都是虛假的,但其實每個人說話的語氣,態(tài)度和性格從這些方面都可以看的出來,網(wǎng)絡(luò)其實也向一面鏡子將一個人內(nèi)心的想法很好地折射出來。
隨著老者的慢慢靠近,路仙將他排除了。
因為老者穿的是白色唐裝,還是那種沒有口袋的唐裝,右手中好像攥著些什么放在胸前。
左手背在身后,一副高人風(fēng)范,氣質(zhì)什么的都極好。
這樣,目標(biāo)就確定了,是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
但路仙還是有些難以言說的心情,應(yīng)該是不想那個‘湘’就是他。
在比自己高大的人面前,人都會沒有安全感。
很快路仙與那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只剩下了三十米左右的距離。
雙方都沒有刻意的觀察對方,氣氛很和諧。
很快,拿著公文包的男人從路仙身邊走過,路仙沒有多看,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這次是真手機,拿出來看時間,十二點十五分。
雖然路仙可以肯定了,但始終沒有先上去搭話,只是面部肌肉松弛,沒有什么刻意的表情,神色平常。
一種很隨意的感覺,然后故意與戴眼鏡的年輕人對視了兩秒。
假如那個戴眼鏡的真的是的話,那么就都明白。
兩人的距離漸漸的變成了十米,可以看清對方的表情,只看見戴眼鏡的年輕人沒有看路仙,只是在白發(fā)老者走過之后緊隨其上沒有停留。
但路仙聽到了一個很小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的一個詞,從戴眼鏡的年輕人口中傳出。
如果是別的什么詞匯,路仙可能會當(dāng)做什么的沒聽見,但這個有點詭異,加上路仙掃過他的面部,發(fā)現(xiàn)他的嘴唇微動,讓路仙心中的懷疑加深了。
‘殺手?什么意思?’路仙掃了眼已經(jīng)走遠的幾人,很快將眼中的迷茫掩去。
‘殺手!我無錢無權(quán),也只有所謂的‘惡魔候選人’或者‘惡魔’會來殺我或者他。’路仙瞳孔一縮,很快恢復(fù)正常,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路仙一進車站便看見最前面的拿著公文包的男人正在買票,并沒有提前在網(wǎng)上買好。
而戴眼鏡的年輕人直接走向一排座椅,坐下,并沒有買票什么的。
‘看來就是他沒錯了,只是他也不確定我在哪兒,他是來之前看的定位。’路仙緩緩走到戴眼鏡的年輕人旁邊。
沒有找他搭話,只是在他附近的幾個位置坐下,留了幾個位置,算是兩人的安全距離。
為了不引人注意,路仙很自然的拿出手機,玩了起來沒有刻意的去看戴眼鏡的年輕人。
整個候車廳幾百個位置,只坐了十幾個人,空出的位置很多。
但拿著公文包包的中年人買好票后,好巧不巧的坐到了路仙后一排的位置上有些不自然的跺著腳,的確是個緊張的人,沒有那種一定年齡該有的穩(wěn)重。
戴眼鏡的年輕人也拿出手機,但不是背后有羽毛圖案的那個,是很正常的手機。
不過和路仙不一樣,他是在打電話。
只見他操作了幾下后,然后放在耳邊,傳來一陣路仙可以聽見的鈴聲。
一分鐘后,還是沒有接通。
但沒有接通,他的表情也很肅穆,沒有一絲焦急之色。
路仙猜測他恐怕也不知道殺手具體是誰,也不知道‘鄂’也就是自己在哪兒,剛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是對自己的測試。
至于不拿出那個背后有羽毛的手機,可能是因為那個‘殺手’可能就在這個候車廳內(nèi)。
應(yīng)該說某個人的某種行為,引起了他的懷疑。
而自己就更不能拿出來了,如果是那個‘殺手’本就沖著自己,還好說,沒有什么影響,但是要是是沖著那個戴眼鏡分年輕人,自己就可能會被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