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到身后人的具體情況,但路仙對身后的中年人產生了一種很正常的警惕。
一局故意輸了后,路仙裝作休息眼睛的向四周看去。
之前的那個女人已經坐的很遠,現在也在侍弄這手機,不過是在拍照和聊天,和路仙完全不一樣。
至于白發老者,則坐在了離檢票口最近的那一排座位上,但似乎因為腰疼什么的,很快站了起來,不停的來回踱步,似乎很著急。
不過路仙觀察的中心還是放在了,戴眼鏡的年輕人身上。
帶眼睛的年輕人兩手交織,支著自己的腦袋,因為是側面偷看,眼鏡的紫色反光有點刺眼。
十分鐘左右,白發老者上進了檢票口,沒有什么異樣,而且老者也沒有將注意力分散到路仙這邊一絲一毫,對戴眼鏡的年輕人毫不在乎。
一開始,路仙還想要通過他的微表情來了解更多,但只能看見年輕人的臉上浮現一絲不悅的神情。。
似乎那個年輕人也在后悔和路仙說了那個詞。
可能是因為他覺得路仙也是那個‘殺手’的同伙吧!由于一開始沒有立即想到,所以有些后悔。
但他對情緒控制的很好,加上一個似乎是個面癱的臉,而且路仙懂的心理學知識不是很多,所以路仙想要從他的表情上得一些關鍵的信息很難。
身后,男子的跺腳聲沒有斷過,十分急躁。
剛才他從路仙身邊走過的時候,路仙看到了他的穿著,很正式,加上那個公文包,似乎是去出差。
但又不像,似乎是在等著某人,但給人的感覺不怎么好。
至少路仙對這個人沒有什么好感,才不是因為他肆意跺腳而吵著。
期間,候車廳走了一批人,也來了新的一批,但沒有和路仙同一批的人。
也沒有來自鄂省的車,所以大幾率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口中的‘殺手’是來殺他的而不是路仙,而且還出手過,但被他躲過了。
最后也沒什么可以值得路仙懷疑的對象了。
不對!如果是刺殺過戴眼鏡當然年輕人,那他一定會小心藏起來,怎么會再次出手。
如果只是跟蹤,那么戴眼鏡的年輕人就不會那么緊張了,這也是‘湘’那么緊張的原因,因為他被刺殺過,所以不得不提防。
那么‘湘’被刺殺的時間就在昨天。
目前不知道‘惡魔候選人’的試煉是什么,所以路仙沒有繼續瞎想下去,只是又看了眼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
還是原來那個動作,沒有一絲改變,也沒有玩手機,似乎還在想著些什么。
雖然路線一直在他的身旁幾個位置處,但他沒有看一眼,讓人感覺剛才的那個‘殺手’二字不是他說的。
十二點半球,身后的男人離開了,和之前的那個老人一樣,檢票后就離開了沒有一絲異常。
這片地區沒有了跺腳的聲音,變得安靜了許多,只剩下路仙和戴眼鏡的年輕人,氣氛莫名的尷尬。
“你是在等什么人嗎?”戴眼鏡的年輕人開口了,聲音很柔和認真,但沒有看向路仙,兩人的距離也沒有改變。
“嗯!他說要來接我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來晚了。”路仙一邊盯著手機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到。
戴眼鏡的年輕人微微愣神,然后站了起來,從路仙身邊走過,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跟我走吧!這里人有點多。”
聽到這話,路仙下意識的關了手機,等戴眼鏡的年輕人走了一段距離后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因為座位與座位之間的距離狹小的原因還是什么,兩人的速度很慢。
雖然走的很慢,但路仙一直緊緊跟著戴眼鏡的年輕人,兩人的距離一直保持在三米和四米之間的安全距離。
出了候車廳,戴眼鏡的年輕人,站在一旁的陰影里回頭看向路仙,路仙走了幾步也停下了,兩人的距離保持在了八十厘米的范疇。
戴眼鏡的年輕人一邊看著候車廳的里面,一邊將左手伸向褲子口袋里,翻找著什么。
正當路仙回頭想看看他在看些什么時,被他叫住了:“別回頭!別被她發現了。”
路仙下意識的縮了回來,看著戴眼鏡的年輕人,問到:“剛才你說的‘殺手’是什么意思。”
戴眼鏡的青年沒有回答,只是拿出了自己要拿的東西,一包煙以及一個銅制打火機。
“來一根嗎?”戴眼鏡的年輕人將手中的煙在路仙面前抖了抖,一根煙就被抖了出來,看盒子還是軟中華呢!
“不用。”路仙拜拜手。
戴眼鏡的年輕人將那根自己抖出來的煙叼在嘴里,口齒不清的說到:“字面意思。”
然后秀了秀自己的指尖操作,轉了幾下打火機,才慢吞吞的將煙點燃。
路仙對他的答案極不滿意,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他吐出來的煙氣有些不喜。
“走了,她動了。”戴眼鏡的年輕人吐掉嘴中的煙往外走了,煙并沒有踩滅,仍冒著可見的白煙。
路仙沒有多問,跟了上去。
“‘她’是誰?”路仙問到。
“就是我說的‘殺手’。”戴眼鏡的年輕人笑了笑,沒有路仙想的那么嚴肅。
“算了,找個地方邊吃邊說。”戴眼鏡的年輕人看見路仙眼中透出的寒意,也沒有在開下去。
“‘她’不會來殺你嗎?不趕緊跑路?”路仙有些吃驚的看著戴眼鏡的年輕人。
“不必,現在‘她’還殺不了我們。”戴眼鏡的年輕人玩了玩自己手中的火機,點開發出藍紫色的火焰,十分絢麗。
路仙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看來我是高看他了。’
走了幾分鐘,來到了路邊,幾輛車隨意的停在路邊。
戴眼鏡的年輕人來到一輛車門處被掛掉一點漆的奧迪前,掏出鑰匙,按了按。
然后打開車門,自己先坐上去,然后要下車窗,對還有些愣神的路仙笑到:“上車,哥請你吃飯。”
“哦!對不起,很久沒有坐小車了,有點不習慣。”路仙稍微展露一點歉意,便走到另一邊,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午。
雖然剛才路仙是在懷疑,但帶著口罩,路仙的表情沒有展露出來。
坐在副駕駛是對開車人的尊重,路仙養父教過路仙。
“楚薪秀,很高興認識你。”楚薪秀伸出自己的左手,右手正在掛檔。
路仙禮貌的握了握:“路仙,同上。”
聽到路仙所說的話,楚薪秀微微一笑,就發動了車子,還將路仙的車窗搖了下來。
冷風吹進來,讓路仙冷靜了下來。
路仙很有深意的看了看楚薪秀,看他正在專心致志的開著車,沒有打擾,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
“你想吃什么,我請客。”楚薪秀乘著路上沒車,空閑的時候,問到。
但他一直看著后面的一輛車,那輛車原來停在離楚薪秀停車的地方很遠,但開車的人路仙和楚薪秀都認識,就是那個打電話的女人,只是那輛車在一個轉彎處就走了。
“我沒意見。”路仙隨意的打了個哈欠。
“好吧!”楚薪秀無奈的笑了笑。
打電話的那個女人,一邊開著車一邊通著藍牙,臉上陰云密布。
“他發現你了就先退下,由李仁代替你,你先休息。”藍牙中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是!”女人掛了藍牙后,用力的錘了捶方向盤,喇叭大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