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板給阿羽講著人生如戲的道理，阿羽吃著瓜子，眼神飄乎不定。

　　過了幾年，哥哥給阿羽講著人生如戲的道理，阿羽吃著瓜子，眼神飄乎不定。

　　“你現在戴的眼鏡多少度？“

　　“三百多，有100度的散光。“

　　“平時不帶眼鏡看得到么？“

　　“看得到，一般我都不帶，重要場合才戴。“

　　“這么說這是重要場合了，哈哈！“哥哥和阿羽聊得來，阿羽也敬佩他。

　　“阿羽，你還是要好好學習啊，我要是有你一半聰明，領導肯定很喜歡我，有事就說：“小王，過來……”

　　“不對，應該是說王總。“

　　他的笑容比之前的大不一樣。笑聲也很爽朗

　　“你比以前好很多了。“

　　父親也開心了很多，跟阿羽說：“好好努力，以后考不起大學讓王總跟你安排個工作。“

　　雖然是玩笑話，哥哥伸出了他的雙手，手上有一層黃色的老繭。

　　“阿羽，好好讀書。“

　　阿羽又想起了與陸老板的對話了。

　　“陸老板，我好像是個戲精，有時候智商高，有時候像個傻子。有時候很理智，有時候又很瘋狂。“

　　陸老板不講太多的大道理，他也知道，阿羽不需要這些。

　　說了很久，阿羽平靜下來了，陸老板看了看他的硬幣。

　　“謝謝。“

　　“兄弟間不說謝，開錢就好了。“

　　……

　　世界總是很熱鬧。

　　人越來越多，來給小姨慶生。阿羽反而無話可說，他認識他們，但叫不出名字。

　　看著哥哥的孩子在打電視游戲，阿羽也有了一絲歡快，很久以前，一群人圍著那臺機子，輸了垂頭喪氣，投幣繼續，贏了嘛。

　　“快滾，讓我來……”

　　中年胖子講述著他的游戲禍國殃民理論，眾人紛紛認同，也許不喜歡，但游戲還是要繼續。

　　阿羽不喜歡，但也不認同，也不糾正，待在角落里，看著畫面被更多小孩子所遮擋。

　　吃飯時，阿羽和以前沒什么兩樣，還是很緊張，把飯粘在筷子上。想舔掉，手一松，一支筷子掉在了地上。

　　眾人看著含著半根筷子的阿羽，阿羽憨憨地笑，所以笑聲很大，很雜，也有不同的歡樂。

　　“阿羽，你在讀幾年級？“

　　“本來是要上大學的，現在才高二。“

　　“那怎么沒有上大學？“

　　“別說了，那里不要童工，讓我長長再去，還太小了。“

　　笑聲依舊。其實不用解釋什么，眾人也不需要答案。

　　阿羽也想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鳳等閑過。

　　但好像一直都不是這樣。

　　在那個房間里，有個女孩突然從床上下來給阿羽跪下，阿羽不知所措。

　　阿羽好想出去，但醫生告訴他。“我知道你沒病，但你說錯話了。“

　　天要黑的時候，對面的小黑樓里，穿著病服的他。

　　扶摸著欄桿。

　　“愛恨就在一瞬間，誰知吾愛心中寒，愛恨……“

　　其實很好聽，但阿羽感到膽寒。

　　阿羽吃完了飯，帶著弟弟出去爬山，聊起天來很開心，阿羽也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總是會聽大人的話，所以其他的小孩子見到阿羽，眼神里……

　　“你小子還不錯。“

　　回去時，阿羽想到了些歌，但今天他沒有眼淚。

　　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臺上人唱著苦恨離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