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回公司辦離職手續。

　　喘著氣，虛弱地填完表格。望了外窗外，陽光是如此美好。

　　“輪回？結束了么？”

　　那天天氣不錯，在櫻花樹下，阿羽和兩個朋友打著羽毛球。

　　“小伙，你打得還可以啊，要不咱倆打打。”

　　大概是那里的安保人員，阿羽和他打了幾場，還不錯。

　　但很快就虛了。阿羽也沒有什么力氣打了。

　　他的同事說：“用力點啊，使勁打啊。“

　　他像打了雞血，這比賽又似乎可以繼續下去。阿羽挺喜歡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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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下，阿羽看她們兩個打，兩個人控制不住力道，這樣很少會有長進。

　　有時總是要勢均為敵比賽才有意義，切磋中有了長進。

　　阿羽教她打羽毛球，像很久以前鄰居教他一樣。

　　來來回回間，慢慢的就學會了。

　　那時阿羽不會打，樓下的鄰居夫婦是高手，阿羽覺得很有意思，帶著妹妹死皮賴臉地去試試。

　　其實不一定需要很有天賦。

　　妹妹學得很快，阿羽身體不協調，控制不了方向與力道。

　　但他們接得住，一來一回間，阿羽慢慢的學會了……

　　阿羽用盡了力氣，眼神變得暗淡。

　　回去的路上，她想讓阿羽陪她去買羽毛球。

　　“其實這個是要找自己的感覺，你找到屬于自己的拍子，就會很順手。“

　　阿羽難受地回到家里，有些后悔，覺得不值得，又覺得很……

　　其實不是這樣。

　　在老家，和兩個小妹妹打羽毛球。阿羽定了規則。

　　不許打低球。

　　小孩子總是想贏。所以出些接不到的球。

　　學得很快，她們慢慢的就和阿羽的技術差不多了。

　　這時候阿羽的技術才有了長進。有的東西總是學得很慢。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第二天阿羽去辭職。

　　回去的時候阿羽撐在護欄上，很難受。

　　拾起頭，看到一個人慌慌躲去買煙。

　　呵呵。

　　阿羽一直都是那么可笑，像個傻子。其實他就是個傻子，但又要裝傻子。

　　好像并沒有結束什么。

　　阿羽難受地躺在床上，好想睡著，終于睡著了。

　　一個電話又吵醒了他。

　　“幫我個忙，用你工號給主管掛個單子。“

　　“都那么久了，工號還沒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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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幫就不幫，你這個朋友……”

　　其實總是這樣。

　　阿羽覺得快死了，但總是想活著。

　　其實都不重要。

　　阿羽那天問侄女：“那你現在打和同學們打羽毛球么？“

　　“以前他們嫌我打得差，不和我玩……“

　　阿羽像樓下鄰居教阿羽一樣教她。

　　輪回，還是沒有結束，阿羽也不知道會不會結束。

　　她倆剛開始打羽毛球的時候，羽毛球打偏了，打到了阿羽。

　　阿羽沒有躲，好像走過來的那個人是她，是她么？或許不是。

　　總是這樣。

　　阿羽很難受，一直很難受，包括現在。

　　“還是這樣么？發生過啊？”

　　阿羽想起櫻花開了，一個人去看，沒有人陪他。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

　　他想起了一些東西，在他覺得自己要死的時候。

　　原來，是你啊。

　　流著淚，放著歌。

　　“那是我日日夜夜思念愛過的人啊……“

　　其實阿羽還很年輕。

　　找領導簽字的時候。

　　“你經歷了什么，這么滄桑。“

　　老男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