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醒來的時候發現眼被蒙住,嘴被堵住,手腳被捆住,后脖子還很疼,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身在何處。
只記得在這之前他還與曲文在一起,那么曲文呢?她又在哪里?
他們被關在昏暗的倉庫里,手都被反綁著,曲文只能用膝蓋夾著拉出了塞在嘴里的布團。
再用膝蓋往上蹭了兩個小時蒙眼的黑巾,終于眼睛可以視物了。
她看見徐浩動了動,知道他醒了,用腳和屁股移動到他身邊,小聲喊他說:“徐浩,徐浩,噓……別出聲,門外有人,你先別動”。
徐浩聽見曲文的聲音之后心安下來,他坐著靠在墻上,只感覺曲文離他越來越近,他的心‘咚咚’直跳。
他感覺到曲文用嘴在咬他嘴里的布團,他們的唇不小心輕輕一碰,徐浩感覺到像是一團火紅的碳火掉落在他的嘴唇上一樣,燙得他迅速后閃。
后腦勺撞到墻壁上嘴里發出‘嘶’的一聲。曲文也咬住了那布團拉了出來。
“讓你別動了,你反應那么大干什么”曲文怒斥到。
“轉過去,我幫你把蒙眼睛的布咬開”
徐浩再次感到了非人的折磨,他心想到‘以前各色各樣的女人,脫光了躺在哥床上,哥都沒反應,這曲文真是要命’。
蒙眼的布掉落,徐浩看清了屋里的大概,這是一間廢棄很久的倉庫,潮濕的海風從高高的破窗戶吹進來,顯然,他們被關在一處島上,或者海邊。
“我們背對背,你先幫我解開手上的繩子,然后我再幫你解”曲文說到。
徐浩慢慢轉過去,猶豫了幾下,握住了曲文的手半天不動。
“你干什么呢,動作麻利點兒”
“曲文,你說我們會就這樣死在這兒嗎?跟你死在一起也挺好的,只是可憐我爸媽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
曲文用后腦勺使勁朝他后腦勺撞去,“要死,你死,我可得活著回去,我每天白菜饅頭,青衣布衫,一天好日子都沒享受過,如果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里,估計發臭了都沒人知道。要想死我早死了,在來C城之前就死了,好不容易茍活到現在,我可不舍得死。就算天下人都負我,我也要為自己好好活著。”
“不會的,這天下人不會都負你的,至少我不會”
曲文突然心里酸澀了一下說:“那你趕緊幫我解繩子,我們一直被關在這里也沒人送口水,早一秒逃出去就多一分生還的機會”。
徐浩再也不婆婆媽媽的了,摸索了好一會兒才解開曲文手里的繩子。
他們解開了繩子的束縛,輕輕的打探著四周。大倉庫四周都是水泥板墻,墻很高,通向外面的只有也是唯一一扇透進陽光的小窗子。基本不可能從又高又窄的窗子里跳出去。
被綁來的第三天下午,徐浩餓虛脫地靠在墻上:“爺爺怕是還沒被弄死就要被餓死了,也不知道是哪群神經病,我招你惹你了,到底要關我們到什么時候啊?”
他不管了,就算沒辦法出去,至少要點吃的吧,他走過去踢踢門:“喂,有沒有人啊?”沒人回答,他繼續喊“到底有沒有人啊?出個聲啊”
一連喊了五六遍,終于高高的鐵卷門,緩緩向上移動,午后的陽光從卷門下鉆了進來,陣陣海風也被帶了進來,屋子里空氣頓時清新了許多。
曲文也站起來向門口走去,站在徐浩身后半步的位置。“叫什么叫,再叫一槍斃了,丟海里喂魚。”
徐浩見開門的兩人都著黑衣黑褲,腰后還別著槍,他頓時就老實了。
“兩位大哥,我們與二位無冤無仇,為什么綁我們啊,這都快3天了也沒口吃的,要是餓死了,二位大哥不就白綁了嗎?對不對”。
‘哈哈’說完還陪笑兩聲。兩人中那稍矮稍胖一些的黑衣人,無意間掃了曲文一眼,眼睛頓時眸光一閃。
對旁邊那個高個子說:“哥,這妞還不錯,反正也不干她什么事兒,要不跟老大說說,把她給我吧。”
徐浩頓時警覺起來,像母雞護小雞仔似的雙手緊緊地把曲文攬在身后。
“要說你自己去說,小心壞了老大的事,用你的血祭大小姐”高個子黑衣人警告地說到。
“那我不要她了,就讓我嘗嘗鮮就好,這都多久沒嘗過女人了,你能不想?”
高個子黑衣人想想,這約定的三天都快結束了也沒個動靜,說不定這兩個人最后也是被打死扔河里,還不如讓兄弟嘗嘗鮮呢。
“那你快點兒,把人托去里邊兒”。
“哎,謝謝哥,小弟以后什么都聽哥的”。
高個黑衣人抽出腰上的槍抵上徐浩的腦門,矮胖黑衣人滿臉笑意地就去拉曲文,曲文不敢反抗,她不時瞟一眼徐浩腦門上的黑槍,心想著‘就算今天被侮辱,也要活下去’。
徐浩死死護住曲文不肯松手,掙扎中,高個黑衣人手上的槍不小心‘嘭’地一聲走火了,打在了徐浩肩胛骨的位置,鮮血頓時浸濕了他的衣衫。
高個黑衣人扔掉槍對著徐浩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矮個黑衣人把曲文按在地上,大力扯開了她的黑襯衣,掉落了一地的扣子。
漆黑的襯衫使她的肌膚看起來更加的白嫩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