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狙擊手聽見槍聲四處尋找可疑之人。
老大郁立叫兄弟們都出去看看,搞清楚槍聲來自哪里之后,他走到倉庫,面無表情地拎開剛扯開曲文衣服正想要親上去的矮胖黑衣人吼道:“他娘的,這個時候精蟲上腦,我他媽弄死你”。
矮胖黑衣人跪地求饒,郁立擦地油光锃亮的皮鞋一腳踹他臉上。
“剛才是你開的槍”
“不……不是啊,老大”
郁立轉身,黑色的手槍頂上高個子黑衣人的腦門“那就是你了?”
高個子黑衣人跪倒在郁立腳下身體在微微發抖,似乎在訴說著,面前的這個人有多么可怕。
徐浩捂著傷口跪爬到曲文面前,將自己的薄外套脫給她穿上,緊緊地抱住她。
‘嘭’子彈從高個黑衣人的腦袋穿過,濺出一地血花。但徐浩更痛恨那個矮胖的黑衣人,他不想放過他。
他想起剛剛那個高個黑衣人說的什么大小姐,然后一只手捂著傷口一只手指了一下矮胖黑衣人對郁立說:“是他提議的,他還說大小姐……”
郁立轉頭看著徐浩眸光一閃:“他都說大小姐什么了?”
徐浩結結巴巴看起來像是害怕:“他……他……他說什么大小姐活該,他們跟著遭罪”。
郁立突然不想一槍斃了這個矮胖子,他面無表情目不轉睛地盯著矮胖黑衣人,把手槍交給身后的人。然后竟一拳一拳一拳地把矮胖子生生就這么打死了。
其實郁立很惜才,比如從前的彪子,但是他更討厭礙事的廢物。
曲文現在反而不害怕了,她心里更多的是焦急,徐浩中了槍,又餓了好幾天,再不救治很快就會死去。
突然,她看到遠處草叢動了一下,那不是風的吹動,有人來了,不知是誰,但既然是悄悄來就肯定跟眼前這幫人不是一伙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先觀察具體什么情況,再趁機帶著徐浩逃走。
‘咻’一枚消音槍子彈擊中了樓頂狙擊手,他瞬間失去了戰斗力,幾秒后倒地而亡。
徐遠征十分熟悉這座島上的地形,指揮著潛水而來的特警從四路探查包抄。
先確認島上基本情況,然后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逐個解決,樓上和四周巡邏的黑衣人都死于脖子正中間的一刀斃命,悄無聲息。
他們慢慢向著倉庫的方向潛去。遠遠看去,廢舊的倉庫里徐浩好像左肩上中了槍正靠在一個女孩子身上,那女孩子很機敏似乎發現了徐遠征他們。
郁立身后站著三個黑衣人,他正一拳一拳重重地捶打一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那人沒有反抗,最后一個拳頭落在他的眉心,他無意識的倒下了。
所有特警被分配了任務,一人瞄準一個黑衣人,必須做到一擊致命,郁立手上沒有槍就瞄準他的雙腿,不讓他逃跑。
‘咻咻咻咻’幾聲槍響,所有黑衣人都應聲倒下,有的被爆頭,有的被直擊心臟。
徐遠征從遠方走來:“浩浩,怎么樣了”。
徐浩欣喜地看著舅舅“我沒事,就是餓了”。
徐遠征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肩膀,他頓時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你槍傷不是在另一邊嗎?”
“也疼啊,舅舅”
徐遠征趕緊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現在把快艇開過來用最快的速度”對方回了個‘是’。
徐遠征看著腿被打瘸的郁立:“你是可可的父親,曾經也待我不薄,我不會讓你死,你會被終生囚禁,永遠再干不了壞事兒了”。
“你也知我待你不薄,我的可可那么善良單純,你卻利用他接近我,她那么喜歡你,明知你是警察的人還為你擋槍而死,這就是你所謂的正道?”
“可可的死,是意外,但你所做的事,讓多少人負債累累,讓多少家庭妻離子散。正邪無法兩立,你要為你所做的事負責。”
郁立突然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正?邪?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非黑即白的東西,你以為他們警察就一定是正嗎?那是你不知道我收買過多少黑心的警察,你覺得我們就一定是邪嗎?我們企業養活了多少無家可歸的孩子和貧窮家庭。你以為我愿意走上這條路嗎?你知道我為了活下來做過多少事灑過多少鮮血嗎?徐遠征,我曾經欣賞于你的才干,現在是心疼你,竟然單純地像個孩子”說完他就咬舌自盡了。
……
很快,下了快艇之后徐遠征就扶著徐浩上了早就等在路邊的救護車,曲文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徐浩拉著曲文的手不放:“曲文,要是我死了,你會想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