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村口的樹上打盹,恍恍惚惚的看見總共有六群攜帶兵器的人向鎮上的方向去了。
憑著我的職業敏感性,我覺得這伙人不是啥良善之輩,一定會發生刺激驚險的事情。
而越是血腥的事件越是可能成為歷史,越是有手腕的人都會參與這樣的事件。
那我去插一腳是歷史的必然性。
我決定要去了,轉念想到自己赤手空拳的去,有點沒事兒找抽的弱智。
原來,我宣布成為俠客這么久了,竟然還沒有一件兵器。
在枝椏上想了一會兒,即使現在沖到鐵匠家里去鍛造一件趁手的兵器,時間太匆忙,搞不贏了。而家里確實沒有拿得出手的兵器,鐵器倒是有的,鐵鍬、鍋鏟什么的。可是回家去拿鐵器,又浪費時間。
最后,我選擇了在祥林嫂給孩子喂奶的空當,悄悄地溜進去,把祥林嫂的菜刀順手牽走了。
當兵器在手的那一剎那,豪氣萬丈膽氣十足。我把菜刀往腰帶里一別,就撒腿朝鎮上狂奔。才奔出幾步,我就摔倒了,原來是褲子掉下來了。割斷我褲帶的菜刀在地上冷眼地看著我。
好家伙,敢情這菜刀當年也是行走江湖的神兵利器,后來厭倦了江湖的爾虞我詐,心一橫,便隱居到尋常百姓家。它割斷我的褲帶,發泄被綁架著重出江湖的不滿。
我理解它的小脾氣,當然置之一笑。重新把褲帶打了結,又仔細別好神兵,趕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