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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德VS剛波

第八章 讀書破萬卷

熙德VS剛波 十二月的林夕 1571 2020-06-17 22:18:05

  青肚皮猴子橙洛奇東山再起,在南山地區草創“飛魚工會”其實才兩個年頭,可謂百廢待興。然而幾經起落的洛奇揚言要徹底控制杜江南北的貿易航路,使全芮爾典的船隊都在他的淫威下屈膝?!拔以缤硪K諾那些娘娘腔為他們的判決付出代價!”

  橙洛奇向艾熙德滔滔不絕得講述了自己的雄心壯志,熙德也訴說了離開錫安之后的游學經歷?!百t侄,聽猴叔一句,讀書其實他娘的頂個鳥用,現在叔這邊正值用人之時,你就留下幫幫叔吧,這也不妨礙你搞那個什么狗屁‘剛波學’?!?p>  熙德與這個猴子已經十年未見,然而洛奇儼然又毫不客氣得以“叔”自居,“賢侄”二字使熙德毛骨悚然,‘攀親帶故’的腔調顯然使熙德很不適應。確實,一些錫安小市民習慣了各人自掃門前雪的狀態,他們喜歡“保持距離”而非“勾肩搭背”那種效果,熙德骨子里就是這種人?!肮菲ā薄八锏摹倍謥硇稳菸醯伦硇牡膶W術和“剛波學”使熙德很不高興,但他在表面上沒有任何不滿的表示,這是一般錫安人那種喜怒不露的傳統。

  換做是剛波人,說錯或者說對幾句話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絕不會向南方人一樣假意逢迎或藏著掖著。如果兩個剛波人言語不和或察覺對方沒有誠意,輕則不理不睬,重則大打出手,伊熙德的以往經驗,后種情況發生的概率極大。而剛波人之間一旦結為類似義兄弟的關系(剛波人稱為“麻吉”),幾乎終生不反悔,甚至為“麻吉”兩肋插刀,這種忠義文化在一些古老的剛波部族尤為突出,甚至出現為親密戰友殉死的情況,其“義”竟如此。

  所以,熙德以前在于剛波人交易時十分小心,從來不還價,也不刻意檢查商品,唯恐讓對方覺得不被信任,被一頓海扁。剛波人在交易時,一般貨真價實,開價公道,一諾千金。而在芮爾典,每莊交易都要簽訂繁瑣的合同,商人們反復驗貨,算盤從不離身,唯恐上當受騙,短斤缺兩。這在剛波是不可想象的。

  猴子洛奇的直爽與粗野使他在言談上區別于一般錫安人,但依舊繼承了錫安人本質上的精明。洛奇坦誠告訴熙德,只有吹牛和冒險能使他來勁,一看到賬本數據他就頭疼。他自己也知道不學無術無助于事業,賺了虧了自己有時也不清楚,也曾經因此吃了很多虧。

  在蘇諾經商時他手下那些會計平時中飽私囊,在法庭上關鍵時刻還出賣了他們的老板,數字密密麻麻的賬本成了通敵的鐵證。然而對于這個流氓也好、俠商也罷的“叔叔”的熱情邀請,熙德使用了那些帕拉汶大學老學究們慣用的口吻回答:“讓我再研究研究。”

  “研究個屁!不要扭扭捏捏得像個蘇諾娘娘腔一樣,書讀得再多也拉不出金屎,來,跟叔出去散散心好好談談!”天色已晚,月上枝頭,“叔侄”二人到了臟亂不堪的街上逛了一圈,來到一個門前掛著“愛之溝”字號的會所里。

  青肚皮猴子洛奇要了個“豪華包廂”,點了幾個精致小點心和兩瓶陳年南山老白干,之后他叫了三個小姐來“助興”。小姐們濃妝艷抹,搔首弄姿,其中一個還是剛波妹子,紋身使她顯得格外有野性,這使熙德很不自然,感到一股熱氣從下體扶搖直上。而洛奇顯然是這里的老客戶了,不時跟店里群魔亂舞的各色客人打招呼。二人躺在紅色帕拉汶產的天鵝絨床墊上,由小姐們喂菜端酒,翹腿按摩,好不愜意。酒過三巡,叔侄二人已經無話不談,熙德已經不勝酒力,渾渾噩噩了。猴子見狀忙說:“賢侄,不行了吧?你休息去吧,讓這個剛波妹子陪陪你,這也是你大學里那個什么‘剛波學’的研究范圍嘛。”說著招呼那個剛波妹子和酒保攙扶熙德去上房,熙德半夢半醒得聽見他吼道“伺候好我的賢侄,否則老子砸了你們的場子!”

  次日,叔侄二人欣然回到單位?!百t侄,人要‘勞逸結合’,昨天也放松過了,今天可是你上班的第一天!”錫安人一貫信奉“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而且熙德的盤纏其實也不多了,幫猴子辦事,一來掙些零花錢,二來見見世面,有利于擴展“剛波學”的研究。于是熙德答應上班。

  “好樣的,今晚叔再和你去找一些剛波妹子給你研究研究!,你們搞學術嘛,其他我一竅不通,但是我知道要‘讀書破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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