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莫程語氣里帶著哭腔，“你還我娘。”
“小姐，你……”以蕊越想越覺得，就是顧妤淺害的程奶奶。
“以蕊你……”以沫緊緊皺著眉頭，“你不相信小姐？”
“我也想相信啊，但事實，的確的小姐的錯。”
以蕊掩面哭泣著。
“莫程，還有你，若是你真的擔心程奶奶，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怪小姐？而不是第一時間沖進去救她？”
以沫抹了抹眼淚，堅定地站在顧妤淺這邊。
“我……這件事本來就是顧笙地錯，與我何干？”
莫程說話磕磕絆絆的，似乎沒有底氣。
“沒事，小姐，有奴婢在。”以沫站在顧妤淺前頭。
“以沫……”顧妤淺欲言又止。
“沒事，奴婢相信你，你一定不會這么做的。”以沫回頭，對著顧妤淺微微一笑。
“以蕊，這次真的，我對你很失望……”以沫滿臉失望地看著去安慰莫程的以蕊。
“失望？”以蕊哭著哭著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有些詭異，“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兩邊都是我最親的人，你讓我相信誰？”
“況且，現在有危險的是程奶奶，而不是顧妤淺！”
以蕊眼眶紅紅的。
“顧妤淺？”莫程猛的抬頭。
顧妤淺低著頭，牙齒輕輕咬著嘴唇，并沒有回答他。
“這位小姐，您對我們，貌似意見有點大。”莫程怪聲怪氣地說著。
“夠了！”以沫突然對著莫程大吼了一句，“閉嘴。”
“那你這么做，考慮過小姐？”以沫走到以蕊面前，
“若這事，并不是小姐的錯，那會對小姐造成什么樣的創傷？身邊最親的一人，不相信自己，是什么感覺？”
“你有體會過？我的好宗主。”
“那你要我怎么辦？”以蕊無助地癱坐在地上，雙手扯著頭發。
“夠了。”顧妤淺見以沫還要說些什么，趕忙喝住她。
“小姐……”以沫滿臉委屈地抬頭看向顧妤淺。
顧妤淺朝著以沫搖了搖頭。
“以蕊……”
“小姐，你不要說了。”以蕊頂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抬起頭。
眼神空洞。
顧妤淺皺了皺眉：“程奶奶應該不會有事的。”
“所以你是顧妤淺。”一旁的莫程，靜了靜，待心平靜了許些，開口。
他并沒有用疑問的口氣，而是滿臉肯定。
“對。”顧妤淺見已經這情況了，便干脆地答到。
“很好，我記住你了，顧妤淺，是你害死我娘的……”
說完，他便扭頭，不想在這地方待下去了。
但走前，扭頭看著以蕊：“阿蕊，跟我一起走，還是……”
“我留在這兒吧。”以蕊輕聲回答著。
“你好樣的！”莫程瞪了一眼以蕊，怪聲怪氣地說著。
話音剛落，他就離開了這。
“莫程……”
以蕊眼神空洞地喃喃著。
莫程走了后，這兒，變得異常安靜。
顧妤淺沉默了一會，走到以蕊身旁：“以蕊，我……”
“顧妤淺。”就在這時，程奶奶的聲音突然間從身后傳出。
“程奶奶……”以蕊頓時滿臉驚喜地上前抱住程奶奶。
但程奶奶只是瞥了一眼她，就將她推開了。
繼而用著滿含歉意的聲音，對著顧妤淺說道：“沒事吧。”
顧妤淺自然是搖著頭。
以蕊卻睜大眼睛看著程奶奶一點一點將自己推開。
“我都聽到了，你們方才的談話。”
“這不是顧妤淺都錯，是我的錯。”
“莫程他不用管，我之前對他說過，這兒冒白煙對我與他和這所房子的主人，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程奶奶淡淡地看了一眼方才莫程離去的地方。
“還有你，以蕊，雖然你說的不錯，但顧妤淺她并不會這么做，你跟隨在她身旁這么多年，也該熟悉她做事風格這類的了。”
“還有你，以沫，對吧。”
“嗯。”以沫微微點頭。
“不錯。”
程奶奶簡簡單單地略了過去。
這操作，以沫瞪大了眼睛。
“懶得說了。”程奶奶搖了搖頭，“口渴。”
“我去幫您倒？”以沫四周瞧了瞧。
“不用，現在這兒的機關，大部分已經被啟動，都怪我老婆子，沒事先交代顧妤淺。”
她嘆了一口氣，敲了敲手里頭撐著的拐杖。
“那莫程不會有事吧。”顧妤淺皺了皺眉。
“不會。”說完，程奶奶變朝著莫程離去的方向走去。
“那既然這兒機關啟動了，那我們怎么出去？”
“讓以蕊帶你們出去便是。”
程奶奶沒有回頭，腳步卻走得更快了。
以沫和顧妤淺齊齊轉頭看向以蕊。
“對不起，小姐……”
以蕊鼓起勇氣，對著顧妤淺說著。
“沒事，換做剛才，我也許同你一樣。”顧妤淺安慰道。
“但，奴婢真的不知道哪有機關。”以蕊手揉著眉心。
“我們應該相信程奶奶的話，跟著以蕊走，應該就可以了。”
“我試試吧。”說完，以蕊先一步邁出雙腿。
“往哪？”以蕊將伸出的腳，縮回。
“不知道。”她們齊齊搖頭。
“算了，我按著我心意來吧。”以蕊苦笑著。
“嗯，加油，我相信你。”顧妤淺向以蕊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有銀子？奴婢沒有，加不起油。”以蕊學著顧妤淺平時說的話，回答著她。
顧妤淺不知道此時怎么接下去，只能笑笑。
“跟緊奴婢。”
“嗯。”
…………
“莫程。”程奶奶快步追著早已離開那的莫程。
“誰？”莫程皺著眉頭，警惕地轉頭。
發現是程奶奶后，他頓時滿臉驚喜。
“娘，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一看就是沒聽。”程奶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莫程先是一愣，但馬上變領會程奶奶的意思。
“娘，你那講的好無聊，我就稍稍打了個瞌睡……”莫程瞇著眼，用手比劃著。
此時的莫程，在程奶奶面前，仿佛是一個孩子一般。
“回頭我重新講一邊，以后可不要誤會人家了。”
“我哪誤會啦。”莫程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
“那是娘伸手好，逃了出來，才沒被她傷著。”
“誰和你說的。”程奶奶無奈地嘆息。
“不是她的錯，反觀，這次是我的錯。”
“怎么說？”
“是娘，沒交代清楚，導致顧妤淺在屋里頭待的時間過久，導致整個客棧，機關啟動。”
“但這對于我，你，和阿蕊，是沒有任何危險可言的。”
程奶奶頓了頓，繼續說道：
“只是對于外人很危險，知道？”
“現在知道了。”莫程訕訕地笑著。
“誤會了人家，回頭哈哈跟人家道歉。”
“是是是，娘說的都對。”
“回去吧。”程奶奶淡淡瞥了一眼莫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