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顧妤淺見走在前頭的以蕊，突然間停下了腳步。
臉部表情逐漸震驚了起來。
“奴婢方才，聽到一句提示音，他說前頭危險，然后讓奴婢往那走。”以蕊一邊用手指著一旁的小路，一邊對著顧妤淺說著。
“嗯。”顧妤淺淡淡地點頭，她現在對于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以沫以蕊，卻不這么認為。
“好奇怪，這地方。”
“好了，先回去再說。”顧妤淺四周看了看，“現在天色有些奇怪。”
“嗯。”
…………
隨后，不知走了多久，她們與程奶奶在一個交叉路口碰了面。
程奶奶見她們后，用手推了一把莫程。
“去。”
“那個，顧妤淺，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莫程像個女生一般，扭扭捏捏的，走上前，手緊張地揉搓著衣角。
顧妤淺搖了搖頭：“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不必說對不起。”
莫程扭頭，看向程奶奶，發現她此時正一臉欣慰地看向顧妤淺。
他見著程奶奶對于顧妤淺越來越滿意。
內心突然涌現一股危機感。
“娘……”
“你之前不是說不滿意喜歡阿蕊？你看顧妤淺這樣，她身邊的人，也不會太差。”
但此時以蕊聽見這話，臉色在顧妤淺和以沫看來，非常失望。
“以沫？你覺著莫程怎么樣？”
程奶奶轉頭，看向了以沫。
莫程臉色逐漸古怪：“娘，我還不急。”
“你老大不小了，天天讓娘操心這操心那的。”
“娘看著阿蕊也不錯，你又不喜歡阿蕊，這不，娘看著顧妤淺不錯，但人家已經有夫了，以沫也不錯，你看看吧。”
“程奶奶，我……”以沫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顧妤淺。
顧妤淺本是想不插入此時里的，但由于這涉及到以沫以蕊，她不得不出聲。
“程奶奶，這，以沫可能有些不太合適……”
“有什么不太合適？”
“還是說您貴人眼高？看不上我家莫程？”
程奶奶挑著眉，等待著顧妤淺的下文。
“不是不是，我想說的是，您確定莫程他真的不喜歡以蕊？”
顧妤淺恰好看向莫程時，看到了他的那些小動作。
“我……”莫程張了張嘴，“娘，算了吧，我不急，真的。”
“你不急娘急，閉嘴。”
程奶奶瞪了一眼莫程后，回頭看著顧妤淺。
“此話，怎講？”
程奶奶瞥了一眼莫程，但并沒有給顧妤淺說下文的時間，便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莫程他，不是不喜歡阿蕊？”
“大概，但這也可能不準。”顧妤淺點點頭。
她的余光悄悄瞥到了以蕊那似乎有些放松的神情，便基本上可以確定，以蕊喜歡莫程。
顧妤淺滿臉無奈。
若莫程真的不喜歡以蕊，那以蕊會是什么樣呢？
她也沒有經歷過愛情的坎坷，沒法在此時上給予以蕊建議。
“娘……我……不喜歡以蕊，真的。”莫程說這話時，磕磕絆絆的。
“哦？”程奶奶將尾音提高了音調，“真的么？”
“真的。”莫程似乎焉了，從莫程說話的語氣來看，更像是被逼迫的。
“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哪來這么多事。”程奶奶的聲音淡淡的，此時在她心底，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
莫程喜歡以蕊。
“娘，真的不急。”
莫程說這話時，肚子突然打起了交響曲。
他眼前一亮：“娘，我餓了。”
“嗯。若你真的不想告訴娘，那就對著顧妤淺說。”
程奶奶見他這般，也便沒有逼迫他，畢竟他們不在一個年齡段，思想，也會隨著年齡，年代與生活環境慢慢改變。
“快去吧。”莫程嘴角開始慢慢溢出劫后余生的興奮。
“真拿你沒辦法。”程奶奶嘆著氣，先一步離開了此地。
“可以說了？”顧妤淺望著程奶奶離去的背影，微微側頭，看向一旁的莫程。
“不喜歡。”莫程沉默了一會，看向以蕊。
以蕊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
“阿蕊……”
他輕輕喊了一句眼眶微微發紅的以蕊。
“怎么了？”以蕊抑住話頭里的失望與傷心。
莫程卻沒有繼續開口，而是默默地看了看一旁的顧妤淺和以沫。
以蕊也跟著看向她們。
顧妤淺彎了彎眼角：“懂懂懂。”
她笑瞇瞇地拉著以沫走遠了。
“啊這……”以蕊一臉懵地看著她們遠去。
但就在她想要上前去追上她們時。
莫程扯了扯她的衣角。
“阿蕊……”
“在。”以蕊放輕聲音。
“我不喜歡你。”莫程堅決的聲音在以蕊耳旁想起。
以蕊愣了一會。
她稍稍閉上了眼睛，假裝打哈欠一般。
隨后，一滴滴眼淚，從以蕊眼眶里流出。
“你……沒事吧？”莫程滿臉關心地從口袋里抽出一條絲帕，遞給以蕊擦擦臉。
“沒事，只是打了個哈欠而已。”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平日里打哈欠都會流眼淚的。”
“可你以前平日里，又有幾次，真的是打哈欠呢？”
莫程想起以前的一樁樁事情，反問道。
“都是。”以蕊心虛，卻又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不信。”莫程也干脆地說著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與我無關。”以蕊抑制著哭腔，強壯鎮定著。
莫程一下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但他突然間，意識到以蕊說話語氣有些不對勁。
莫程突然回想方才說的話，皺了皺眉。
“我不喜歡你。”他重復里一遍。
但此時的以蕊一臉疑惑地愣在原地。
以蕊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早已濕潤。
“你想知道為什么嗎？”莫程問著眼前眼眶微微紅的以蕊。
“不知道。”以蕊低著頭，快速搖了幾下頭。
“我愛你啊！”莫程突然間唇齒間蹦出來這么一句話。
以蕊聽到這話時，愣在原地。
“你……”以蕊再一次紅了眼眶。
“阿蕊，你別哭啊。”莫程一下便手足無措了起來。
以蕊搖了搖頭，眼眶里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阿蕊……”
莫程見這情況，頓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但這一幕，恰好被回頭的顧妤淺看見。
顧妤淺皺著眉頭，連忙跑了過來。
“以蕊，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站著的莫程。
“沒有。”以蕊搖了搖頭。
顧妤淺摸著以蕊的后背。
待她情緒穩定后，才緩緩開口：“那能說說發生了什么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