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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血無影

第十七章 殺胡口往事

封血無影 改錐兄 3117 2020-06-02 11:08:32

  在京中的生活逐漸穩定,狼郢也習慣了把一切交給司徒瑞,忙里偷閑便悄悄來到司徒瑞的院中。

  司徒瑞看著偷悄悄關院門的狼郢覺得好笑,司徒瑞便躲到房門后面,狼郢剛推門而入就被躲在房門后面的司徒瑞嚇了一大跳。

  狼郢撫胸說道:“還好沒把這長好的骨頭嚇碎。”

  司徒瑞爽快的大笑道:“哈哈哈哈!什么事兒!快說吧!”

  狼郢從身后拿出畫卷,什么都沒說,交到司徒瑞手上。司徒瑞滿臉疑問,不過也沒過問什么,展開畫卷。司徒瑞的表情從好奇變成震驚,最后眼睛終是止不住流了出來。狼郢上前撫背安慰,司徒瑞問道:“這畫是哪里得來的?”

  狼郢回答:“二叔遺留。”

  司徒瑞仔細的看著畫作,說道:“這是父親唯一的真跡了。”

  狼郢分析道:“按這詩畫結合,應是在殺胡口作的,分析字面意思,應是思念某人。”

  司徒瑞將畫作遞給狼郢,坐在桌前說道:“有些密辛你不知道正常。看我父親作詩,應該說的是圣上唯一的子嗣平怡公主和親之事。”

  狼郢驚奇道:“圣上不是無子嗣嗎?何來平怡公主?”

  司徒瑞搖搖頭說道:“圣上繼位前,由現今圣后所生,先圣賜名平怡!這便是平怡公主!公主被寄養在康王膝下,所以無人知曉平怡公主的真實身份。”

  狼郢更奇怪了,問道:“都這么隱藏了,怎么會派去和親呢?”

  司徒瑞說道:“這也是我在調查的東西!是誰給蠻族透露平怡公主的消息,那么這人跟殺胡口慘案也逃脫不了關系!”

  狼郢問道:“這又是為何呢?”

  司徒瑞解釋道:“因為當時邊關吃緊,蠻夷數次進攻而不得,不知哪得來的消息,圣上有一女平怡公主,遂提出和親以穩固邊關緊張的形式。圣上得知消息,先是震驚后又左右為難,一邊是自己骨肉,另一邊是邊關百姓安危。最后狠心應了這門親事,當時康王極力反對,聯合諸多邊關將領上書圣上,立軍令狀勢要死守關隘。圣上本就心中煩悶,又遇自己兄弟竟聯合邊關將領反對決策,這是圣上最忌諱的親王干涉軍務。圣上震怒,處罰了康王和將領們。沒過多久,平怡公主就起身前往蠻夷部族了。”

  司徒瑞喝了口水繼續說道:“誰知蠻夷根本不是真心想和親,可憐的平怡公主剛到蠻夷部族就被蠻王扔到下等軍隊,被奸淫三日至死。”

  聽到這里,狼郢終是忍不住大罵道:“畜生!”

  司徒瑞點點頭,繼續說道:“確實畜生!這還不算完,平怡公主的尸身還被系于馬尾之后被拖到殺胡口。平怡公主的尸身已是殘破不堪,從殺胡口沖出一將領抱住平怡公主的尸體失聲痛哭。當時被處罰的將領都被關在殺胡口,見此場景終是忍無可忍。由父親總領,在沒有兵符的情況下,領被關押的將領和三萬守軍直沖蠻夷大營。誰知竟是圈套,所有將領包括我父親都被坑殺在空大營之中。蠻夷還想乘勝追擊直襲殺胡口。你還記得那位抱著公主尸體失聲痛哭的將領嗎?”狼郢點點頭。

  司徒瑞說道:“當時他因悲傷過度,昏厥過去,沒有去襲擊大營。得知我父親等眾將領的噩耗,不顧悲傷,帶領剩余守軍堅守殺胡口!連帶馳援的援軍,那場血戰堅持了十天十夜,雙方投入兵力上百萬,士兵們流的血都匯成一片血灘。最終,蠻族先撤離戰場,那位守將帶著公主尸身下落不明。”

  狼郢聽到這里好奇道:“這位將領再沒出現過?”

  司徒瑞搖搖頭,問道:“你是懷疑這將領與這詩畫有關,更與你二叔有關?”

  狼郢點頭道:“聽你說的,這畫中人肯定是平怡公主無疑了,詩中所寫‘麒麟摸金刀,狼吟虎泣’應是這位將領了,可當日我族被屠,領頭之人便是一名披發帶面具身穿麒麟玉黯甲,手持金刀之人!”

  司徒瑞驚奇道:“是嗎?按理說這人應與你二叔相識,為何要屠你全族?”

  狼郢沉思道:“難道我二叔知曉他什么秘密嗎?”

  司徒瑞問道:“當時那人領什么人屠你族?”

  狼郢回答道:“是官兵!那些兵也皆是黯甲。”

  司徒瑞肯定道:“那應是麒麟軍!當時殺胡口那位堅守的將領,他的部下就是麒麟軍!”

  司徒瑞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可是當時將領下落不明后,圣上因他私藏公主尸身遷怒與麒麟軍,將麒麟軍全都處死在殺胡口了啊!怎么這麒麟軍又會出現?”

  狼郢詢問道:“難道沒有妓館恩客提起過此事?”

  司徒瑞說道:“沒有!如果有我肯定會注意的,只要關于殺胡口的流言蜚語,我都整理在一個地方。”話畢,司徒瑞拉起狼郢,兩人一起前往城郊的秘隱居。

  不一會兒,就到了秘隱居。秘隱居從外觀看像一鏢局,連門匾寫的都是“福盛鏢局”四字。鏢局內熱火朝天,練武的,準備跑鏢的,人們忙忙碌碌。這也是司徒瑞的主意,將秘隱居偽裝成鏢局,一是不想被人注目懷疑,二是可以接鏢賺錢增加習武經驗,三是通過鏢局,也能接觸到許多官員的黑金去向。這樣一勞三得的好事,狼郢有何不同意之理?

  兩人走進鏢局后院,在一處戒備森嚴的房門口停下腳步,司徒瑞上前說出暗號,守衛這才放行。兩人進入房間,直接走到書房,司徒瑞在書房左起第三塊方磚上用力跺了三次腳,書房地底出現轟隆之聲,書房內側的方磚全部下陷,顯露出一條通道。兩人一起走入其中,終于來到放置情報之地。

  這里坐著三位司徒瑞親自挑選的書仆,整理匯總分類各種情報。司徒瑞吩咐其中一名書仆尋找關于麒麟軍的消息,兩人坐在桌前等待,不一會兒,書仆端著托盤走出。司徒瑞從托盤中拿出一張紙,書仆恭敬的退下。兩人另尋了一處房間,仔細觀看紙上內容,紙上寫的很詳細,記錄人、監視人、時間、地點和同伴,連官職或涉官信息都寫的一清二楚。

  這份記錄的記錄人是瑤香閣的芳桃,監視人是趙譯,官職是勤王司下監,這個部門主管各親王日常需求供給,也可以說是監控個親王動態。時間是九月十四戌時,地點在芳桃閨閣,沒有同伴。交流內容是,趙譯說自己剛從建州歸來,去見了瑞王,還說以后要給芳桃贖身帶她去建州游歷,芳桃問他在建州都見識了什么,這個趙譯就開始說,這次只匆匆參見了瑞王,把圣上賜的親王供給交待給管家,又拿到了潛在瑞王家中暗樁的親王行蹤記錄便趕回京城。閑談之中,有說道暗樁記錄瑞王曾和手下客卿說過,當年處決麒麟軍,有忠義武將大臣將麒麟軍各部分散藏匿,處決的其實是身穿麒麟黯甲的蠻族俘虜,圣上也知此事,最后也沒有追究。

  司徒瑞說道:“看來麒麟軍是得以保存了下來,可這二十年都過去了,這麒麟軍是在被什么大人物豢養至今的?”

  狼郢說道:“我覺得我有必要去建州!”

  司徒瑞說道:“你可以去,但沒必要,我們可以利用現有的情報網,找人去打探瑞王口風。”

  狼郢搖搖頭說道:“即便再穩固的情報網,打探消息的人也不會盡心去辦,畢竟受脅迫的關系是最不穩固的。我打算親自去一趟,慢慢接近真相。”

  司徒瑞說道:“你是掌柜我阻攔不得,不過這次游歷必須得有萬全之策。”

  狼郢說道:“你擔心的我知,這次我準備帶上凈心和單仰天一起去。”

  司徒瑞說道:“單仰天此人我終是有些不放心,不過也無妨,建州距徽州較近。如若有危險,飛鴿你家大夫人便是!”

  狼郢扶額無奈道:“我家娘子看我這又去建州‘尋死’,非要給我雙腿打折不可。”

  司徒瑞撇了他一眼說道:“你心知肚明便好!”

  狼郢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二叔和全族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如鯁在喉!我必須搞清楚緣由才行。”

  司徒瑞盯著狼郢說道:“你就沒懷疑過你二叔?”

  狼郢回答:“怎會沒有懷疑!這一切發生的太過蹊蹺曲折,仿佛整個事件都在按照二叔的規劃所行。可光靠我二叔一人,他做不出此等大業,必有背后之人推波助瀾,亦或是二叔甘為人棋子利用。”

  司徒瑞說道:“我覺得你去瑞王那里打探消息之前,先去一趟劍仙東離的衣冠冢一趟!或許,答案的蛛絲馬跡就在其中。”

  狼郢點點頭,兩人一同出了福盛鏢局。駕車回答京城府邸,晚間趁著大伙都在,便擺宴于正廳。秋娘和梅花,住進府邸后便再沒搬出去,不管多晚都要回來休息,狼郢看兩人如此堅持,索性安排兩人搬到司徒瑞院中同住,畢竟想要留住司徒瑞,光靠自己不行,還得靠美色才行。

  司徒瑞沒有反對,但令狼郢驚奇的是,秋娘和梅花也沒有反對,兩人就安安穩穩的搬了進去。這樣一搞,反而秋娘冷淡的態度弄得狼郢心里蠻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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