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倒是有一個猜測。”方歌插嘴。

　　“我們同皇子討論疫情，哪有你一個小丫頭說話的份！”知縣大人十分不耐煩。知縣大人和呂珥可謂是至交好友，如今好友被一個小丫頭算計被判了死刑，還是兩年前的案子。現(xiàn)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疫情吸引，等疫情過去之后少說自己也要被治一個玩忽職守罪，個人的仕途堪憂。如今整個登州又因這丫頭放出女尸導致全城中毒，連自己和國之儲君都避無可避。如果還想不出制止毒性的辦法，只怕項上人頭都難保。

　　“無妨，本王的丫頭聰明伶俐，想說什么都可以說！”二皇子聽知縣對方歌不屑不顧很是不爽。

　　方歌走到廳中央，緩緩行禮。

　　“自從疫情發(fā)生以來，知府已經(jīng)嚴令各門各戶閉門不出。而且奴婢日日照顧中毒的妹妹，直至現(xiàn)在都無礙。所以已經(jīng)基本可以排除傳染的可能性。目前新中毒的百姓并無明顯關(guān)聯(lián)，東一棒頭西一棒頭，而且天師也說了并不會有第二個尸化。所以，奴婢大膽猜測…”

　　“猜測什么？”東方藝率先發(fā)問。

　　“源頭應該是水。”方歌說話擲地有聲。

　　“我之前也想到過水。可是水里怎么會有毒？除非有中毒之人掉入水中才會污染水源，可是近期并沒有失蹤案，也沒有人落水。”太子道。

　　“那要不去取點水來，讓東方先生驗一下便知。”皇甫耿介道。

　　“來人，取水！”

　　一碗清澈透明的水呈了上來，東方藝將備好的銀針插入再取出，銀針依舊光亮。不由搖了搖頭，看來水這條路走不通了。

　　“方歌姑娘，你的猜測立不住腳。”東方藝道。

　　方歌有些頹然，如果不是水，怎么解釋那么多人中毒？可如果是水，又怎么解釋那么多人不中毒？如果找不出源頭，就算把她全身的血抽干也救不了源源不斷增長的人流啊。

　　“未必，這水在哪里取得？”皇甫耿介突然發(fā)問。

　　“這水是下官命人在護城河中取的。全城的水源都靠護城河來養(yǎng)。”徐大人道。

　　“那么百姓是直接去護城河打水嗎？”皇甫耿介繼續(xù)追問。

　　“那倒不是，護城河中的水流到井里，百姓到井里打水。”徐大人說道這里，突然停住了。顯然也想明白了。

　　“來人，去把城中三十口井都水都給我取來，要分開取。”

　　皇甫耿介和方歌對視一眼，互相松了口氣。

　　半柱香后，地上擺了三十碗水。東方藝拿銀針挨個試，大廳里的所有人都緊張地等著。

　　直到

　　“果然是水！這口井里有毒，喝過井水的人必然中毒。還有這口！”

　　東方藝竟前前后后查出七口有毒的井。

　　“來人，將這七口井全部給我封了！”徐大人發(fā)布號令。

　　“二皇子果然英明，毒源確實是在井水里。”知縣大人拍馬屁道。

　　“可是井里怎么會有毒呢？”

　　“我猜是老鼠！”太子看著方歌道。方歌想起那日在竹林看到老鼠之后，自己撲到太子懷中，太子柔聲對自己說“別怕”，不由低頭臉紅。皇甫耿介注意到了兩人相視的目光，陰沉地別來臉。

　　“那日有幾只老鼠跑了出來，之后掉入井中！”太子繼續(xù)道。

　　“太子英明，看來只要控制住井口，中毒的人數(shù)就能控制住了。”